流光好奇地透过窗户看向学堂里面。坐在院落里的居然是乌若风,他脚边堆满了酒坛子。流光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看着院里的乌若风心里也不好受。流光小脑瓜子转动,那我是进去安慰他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独处呢?流光想了想自己小时候的,如果自己受了委屈,肯定还是想有人陪自己的。流光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糕点,犹豫了一下推开门。乌明月抬头望向来人,流光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糕点“吃吗?”“是甜的。”
他看着屋内的三人“你们高高在上,怎么能知道我这种人受过的苦楚。”
乌明月厉声道“我就是想往上爬,就算今日我失败了,我也不后悔!”
门外传来一声响动,苏定柔打开窗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但她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乌若风。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殿下!于阖符族长求见!”
来得还挺快
拓跋云赫跟苏定柔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二人。
“你觉得他会来救符其吗?”
拓跋云赫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跟这于阖族长往来甚少。”
“没关系,不管他想不想救符其,这次他都救不出去的。”
于阖族长在大厅坐着,看见拓跋云赫一下就跪了下去。
拓跋云赫跟苏定柔坐在高位上,却没开口叫下面的人起来。
“殿下!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请殿下处罚我。”他身上穿着族长服饰,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族徽取下来。
两人自高而下地看着他,等他嚎完了拓跋云赫开了口“族长当真大义,都不先问问贵公子的情况?”
族长抬起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犬子私自带兵出境,依律当斩,只要殿下下令了我绝不过问。”
拓跋云赫笑了笑“还是先带令公子上来,你自己听听他的话吧。”
说着门外的侍卫就把符其带了进来。
符其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他的父亲。
“父亲,救我!”符其跑到符族长身边“父亲,救救我啊,他们污蔑我,他们要杀我!”
符族长站起身来看着符其,符其满脸渴望。
下一秒,符族长就抽了符其一巴掌,那力道之大,符其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他回过神满脸不相信的看着他“父亲?”
符族长厉声道“无令私自带兵出境,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犬子不孝,请殿下处罚!”说着他跪了下去。
一旁的符其听后不敢相信“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没了我,你守着那破于阖有什么用。”符其怒喝道。
“父亲,救救我。”他跪在符族长身边苦苦哀求。
可符族长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动摇。
拓跋云赫跟苏定柔两人看着下面的场景,不由的心里感叹“这符族长真是个心狠的人,当真厉害。”
符族长站起来“殿下,接下来的事情臣要避嫌就先告退了。”说着他转身就离开了。
无论符其怎么哀求,符族长都没再回头看过一眼。
苏定柔走到符齐身边低声道“你不是说他一定会救你吗?现在呢?”
“没人能救得了你,你也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符其抬头,苏定柔眸光一沉“后面的事情才是最好玩的。”
说着她站起身跟拓跋云赫一起出门了。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呢?”
苏定柔浅笑一声“放狠话呢。”
拓跋云赫虽是储君但也不好直接干预这件事。
所以符其明日还是得移交到东理司,只是今晚还得待在东营的大牢里。
“符族长当真是个狠人,说不管就真不管了?”苏定柔疑惑不解,他就符其这一个儿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如此绝情吧。
“符其犯的是杀头的大罪,不是他想管就能管得了的,而且于阖慕强,对血脉亲情没那么在乎。”拓跋云赫分析道“于阖族长现在只知道符其带兵出境,他若是知道符其通敌,他可能就想自己亲手动手杀了符其了。”
“通敌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死这么简单了。”
拓跋云赫说完这话苏定柔眼前一亮。
“你要干嘛?”拓跋云赫警惕道。
“借刀杀人。”苏定柔邪魅一笑,点子就涌上了脑海。
“放我出去!我可是于阖少司!你们敢这么对我!等我出去了定要杀了你们!”符其怒喊。
可门外的人没一个搭理他的。
“于阖少司在哪?”
“在最里面的一间,我带你们进去。”说着一群人就朝符其的牢房走去。
符其听见声音出来了,他本以为是来人救自己的,可外面的人除了守卫就是一群身穿黑衣手拿棍棒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符其连连往后退。
为首的人掂量着手中的棍子“自是来好好伺候于阖少司的。”
说着房门被打开,一群黑衣人涌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这可是官府牢房,你们怎么敢乱用私刑!”符其害怕地退到了墙角。
“光天化日?”来人一笑“这可是牢房,哪来的那么多的规矩。于阖少司莫不是忘了,这种事情您可没少做。”
说着一棍子就打了上去。
牢房里传来符其的呼救声,但门外的侍卫却当没听见一般。
二十分钟后,黑衣人们出来tຊ了,符其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
黑衣人朝守卫扔了一袋钱“找个人给他治治,别让他死了。”
说着黑衣人们就出去了。
乌蒙跟乌若风谈完,乌蒙最后亲手将乌明月押到了大牢。
拓跋云赫本来拿了酒准备去找乌若风,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
流光买了糕点准备拿回去给苏定柔。
结果路过学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亮着灯,可现在不是已经放假了吗?
流光好奇地透过窗户看向学堂里面。
坐在院落里的居然是乌若风,他脚边堆满了酒坛子。
流光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看着院里的乌若风心里也不好受。
流光小脑瓜子转动,那我是进去安慰他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独处呢?
流光想了想自己小时候的,如果自己受了委屈,肯定还是想有人陪自己的。
流光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糕点,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乌明月抬头望向来人,流光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糕点“吃吗?”
“是甜的。”
两人并排坐在学堂的梯子上,流光拆开糕点给了乌明月,接着又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流光轻闻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酒“真的能解忧吗?”
乌若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解不了。”
今天的月亮是那样的皎洁,流光想起了那日乌若风说的,他兄长的名字是皎皎明月兮。
可现在还是那明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