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居然第一次被人小瞧成这样!这辈子从来没缺过钱的萧豫,竟然会被眼前这个女人认为自己连一百两都出不起了?他萧豫虽然瘫痪了,可是他依然隐藏着一部分实力,这部分实力中当然也包括财富。只是在他人都起不来的情况下,他的心也灰寂无望,即使那部分实力仍在,也要他能站起来才可能盘活那些力量。“本、王、答应你。”萧豫一字一顿地说。云碧笙却只当他是碍于面子才硬答应的,只是笑笑,然后道:“从明天起,我要为王爷疗毒了,过程会比较痛苦,你要有心里准备哦。”
“好,那我要王爷答应,等我医好你之后,你要给我一张和离书,放我自由,另外付我黄金一百两作为诊费!”
此话一出,萧豫的脸色慢慢冷淡了下来。
这个条件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想过在他重新站起来后,她会要求他厚赏她,给她地位、体面、尊重,甚至替死去的云相做些什么,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要的是和他和离?
他审视地看着云碧笙,可从她的脸上只看到了一片澄澈。
其实云碧笙想得很简单,来到这么个时代,趟上这么个遭烂的身体,还喜提女囚身份,这个烂的开局她想打开局面,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才可以。
所以她认为给桓王治病是个机会,但她没想到桓王的处境这么复杂,她想一展身手却有诸多限制。
可选都选了,放弃患者不是云碧笙的所为,桓王府的下人以及皇后的态度,都激发了她要把桓王治好的决心。
但她怎么看桓王的脸色不好看了呢?
“王爷,你表情好像不太对哦,是嫌我要一百两黄金太多吗?”
也是哦,桓王连贴身玉佩都拿出去换钱了,自己现在要一百两黄金可能确实超过了他能负荷的范围。
没想到,给堂堂王爷治病,不仅有可能收不到治疗费,甚至还得自搭药材。
衰!
“如果你实在困难的话,就算了。”云碧笙大方地挥挥手。
萧豫:???!!!
他这辈子居然第一次被人小瞧成这样!
这辈子从来没缺过钱的萧豫,竟然会被眼前这个女人认为自己连一百两都出不起了?
他萧豫虽然瘫痪了,可是他依然隐藏着一部分实力,这部分实力中当然也包括财富。
只是在他人都起不来的情况下,他的心也灰寂无望,即使那部分实力仍在,也要他能站起来才可能盘活那些力量。
“本、王、答应你。”萧豫一字一顿地说。
云碧笙却只当他是碍于面子才硬答应的,只是笑笑,然后道:“从明天起,我要为王爷疗毒了,过程会比较痛苦,你要有心里准备哦。”
本来是打算等到他烧伤恢复再治疗瘫痪的,可既然他并没有器质性的伤害,那么她就可以开始为他时针疗毒了。
“本王不怕苦,只要你能治好本王,就算千刀万剐、刀山油锅之苦我也甘愿承受!”
若他能够重新站起来,他要让那些设计他、暗害他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碧笙拿起他的手掌,和她的轻击在一起。
两日后,宫里有宦官传讯请云碧笙入宫赴宴。
太后的宴请设在了南苑,这里布满名花仙草,修竹垂柳,奇山异石,珍禽古兽,又有亭台楼阁,山林水榭,恍然世外仙苑。
然而这么好的景致,却总有人做煞风景的事。
云碧笙刚一出现,就引起了阵阵喧哗。
“呦呦呦,这是谁呀,穿得这么寒酸,怎么也跟我们入同样的宴席?”
“是呀,看着面生,你看她身边连个像样的婢女都没有,竟然带着个老妈子!”
她们说的老妈子是张嬷嬷,云碧笙在王府目前只有一个能用的人,那就是张嬷嬷。她看了看命妇贵女们身边都跟着好几位着锦穿罗的光鲜婢女,更别说那些金玉翠宝环绕的妃子贵妇们了。
有人消息灵通:“你们不知道啊,她就是桓王妃啊!”
一群贵妇的金钗立即乱摇起来:“什么?就是她啊?”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
贵女当中,一个穿着亮紫色裙衫的女孩儿转了转眼珠,当即走到云碧笙面前。
正在埋头造点心的云碧笙看到一团紫色的阴影笼罩下来,茫然地抬起头。
“喂,云碧笙,看到我在这儿怎么不打招呼?”紫衣女口气骄狂地道。
云碧笙:“???”
她认识她么?
她在原主并不健全的记忆中扫了一遍后,隐隐记起来了。
紫衣女是永昌候的大小姐梁飞瑶,之前云相在位的时候,云家大小姐云洛嘉也经常邀请京中贵女去云家后宅作客玩乐,那时的云碧笙则是经常被拉出来取笑戏弄的对象。
梁飞瑶见她发呆,脸拉下来,轻蔑地哼了一声:“怎么,当了桓王妃就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就打算和我们装不认识了?”
云碧笙不太想搭理她,这女的一上来口气就很差,摆明是来找事的。
梁飞瑶见她看了自己一眼后,又不搭理自己,心中更气。
昨日入宫前,梁飞瑶的娘——那位一心巴结皇后的永昌候夫人,特意嘱咐她,要她见到桓王妃时想方设法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梁飞瑶毫不犹疑地接受了。
她知道云碧笙是个软柿子、小怂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她本来就喜欢欺负人,永昌候夫人的嘱咐正中下怀。
于是今天的梁飞瑶很是肆无忌惮,她见云碧笙正想去拿一块杏仁酥,便抢先一步把杏仁酥抢到手里,一脸讥笑地看着云碧笙。
“你怎么就知道吃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发配的路上饿伤了呀?我听说好多女犯人吃不饱饭要跟野狗抢食……”
说到这儿,她眼神龌龊地上下打量云碧笙,“还有的抢不过野狗,得拿身体去贿赂那些押送官差们,你这个身板和野狗抢可能难了点……哎,说说,你卖了几次?”
梁飞瑶笑得恶毒,一旁的张嬷嬷惊怒不已:“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梁飞瑶根本不理张嬷嬷,一味向云碧笙挑衅:“说啊,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云碧笙眼神冷淡得可怕,她最讨厌吃东西的时候被打扰,眼前这个作死的竟敢抢走她的杏仁酥!
还说那么多倒胃口的话!
不、可、饶、恕!
云碧笙的情绪正在疾速酝酿中,梁飞瑶却以为她是怂得没话讲,于是更加放肆道:“我最瞧不上你这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肉劲儿!云家怎么那么倒霉,就收养了你?依我看,你这种女人的命格就是又毒又贱!凡是沾了你的人都好不了!”
“云家就是因为你,最后落得家败人亡,而现在,你又粘上了桓王,像你这种不祥之人就是谁沾谁倒霉!”
张嬷嬷气得发抖:“你、你欺人太甚……”
“呵。”
云碧笙淡淡冷笑,拍了拍张嬷嬷,起身对上梁飞瑶,轻忽地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