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面色冷然:“我还是操之过急了。我没想到魏铁军这个老匹夫竟然这么心疼这个女儿。现在要搬出老夫人来压制我……呵呵……”老嬷嬷面无表情:“一步错,步步错。以后夫人行事要小心了。”陈氏收起冷色,转身看向佛像。她缓缓闭目:“没事,还有机会翻盘。”……宫中御医来了,请的是治外伤最好的圣手——药王亲传梁安院正。梁安果然是妙手仁心,一贴药粉就令魏无姜背上的伤口消肿不少。然后又开了几贴内服外敷的药。
魏铁军大惊失色。
这已经是魏无姜第二次向他示警了。第一次他当是胡言乱语,这一次呢?
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最是清楚她的品行。
魏无姜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捣蛋顽皮。可以说懂事过了头。再加上陈氏的严厉调教,她几乎从没有做过错事。
对家人对父兄她更是敬重。
这样的女儿会凭空捏造谣诅咒他吗?不可能的事!
他的女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一次次示警。
魏铁军脸色沉沉,对外屋的众人说:“除了留下来照顾的,都出去。”
他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
魏铁军到了陈氏的院子,只见陈氏正跪在佛堂里闭目念经。
魏铁军走进来,两边的嬷嬷立刻阻止。
魏铁军冷哼推开她们:“说什么本将军杀气重不能进佛堂。而平日吃斋念佛的人却出手狠辣将亲生女儿打去了半条命。我倒要问问佛主,到底谁才是恶人。”
陈氏缓缓睁开眼,回头看向魏铁军。
她眼底掠过一丝厌恶,低头:“老爷,妾身知错了。不过妾身是为了姜儿好。老爷常年在外征战,就算在京城也是多在军营。姜儿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管教,如果管教不好她,妾身没脸面见老爷啊。”
魏铁军怒气沉沉:“你别说了!这二十多年来,你要做什么我都如你的意。但你责打姜儿这事我实在是不能再忍。”
陈氏愣了下,问:“老爷是什么意思?”
魏铁军冷冷说:“你不是说怕管教不好姜儿吗?那我就让我娘来帮你。”
陈氏一愣:“老爷的意思是……要请老夫人来京城?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铁军冷硬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娘身体硬朗,耳聪目明。当年是你明里暗里排挤她老人家,说她老糊涂无法管家,这才令老人家不得不回乡下住。如果老人家在府中,断然不可能让你把姜儿打成这样。”
陈氏怒了:“老爷的意思是妾身不配当侯府的当家主母了吗?妾身这二十年来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魏铁军果断打断她的话:“我心意已决。我母亲今年快六十了,是时候让儿孙承欢膝下了。而姜儿,从此以后不劳动你这个亲娘的教导了。”
陈氏气得脸色铁青:“老爷,你这么做可别后悔!”
魏铁军冷笑:“我后悔的是为什么不早点让姜儿脱离你的掌控。我这亲爹要是再不为女儿做点什么,我怕我将来才是真的后悔呢!”
他说完毫不犹豫拂袖离开佛堂。
陈氏愣了半天,这才颓然坐在蒲团上。
等魏铁军离开了,一位长相十分刻薄的老嬷嬷悄悄进来。
陈氏面色冷然:“我还是操之过急了。我没想到魏铁军这个老匹夫竟然这么心疼这个女儿。现在要搬出老夫人来压制我……呵呵……”
老嬷嬷面无表情:“一步错,步步错。以后夫人行事要小心了。”
陈氏收起冷色,转身看向佛像。
她缓缓闭目:“没事,还有机会翻盘。”
……
宫中御医来了,请的是治外伤最好的圣手——药王亲传梁安院正。
梁安果然是妙手仁心,一贴药粉就令魏无姜背上的伤口消肿不少。然后又开了几贴内服外敷的药。
直到第三天傍晚,魏无姜这才幽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