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那个双面屏风,仲覃仿佛看到青妤将婪草磨成汁液,浸泡绣线,一点一点缝制屏风的场景。婪草的汁液,遇到阳光毒性加剧,平时对人也有影响,就比如通过绣线,日夜不辍的,慢慢侵入青妤的身体。青妤是不是疯了?竟然用命来杀死许令尧?仲覃再也不会觉得她还爱着许令尧,这段时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才会逼得青妤玉石俱焚!“将那个屏风盖住,放到一边,任何人不要去动它。”他吩咐完,匆匆朝屋内走去。刚上楼,就看到许令尧的亲卫面带焦急说:“仲御医,您可算来了!王爷这样,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不敢用力……”
跟着慌乱的侍卫快步走入姜府,仲覃的心越来越沉。
大喜的日子,许令尧出事,这就算了,为何前去的地方会是诸兰院?
他当然知道诸兰院,而且不止一次去过。
心跳越来越快,莫非是青妤出了什么事?
诸兰院已经闹哄哄的,也没人能做主。
看到仲覃走来,众人一起涌上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仲御医,您快来看看王爷!”
“什么情况?”仲覃面色凝重,心里更是火急火燎。
青妤……
侍卫焦急回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卑职从未见过王爷如此!似乎是魔怔了……”
准王妃姜雨青躺在那里口吐鲜血,生死未卜,还有管家也昏迷不醒。
也不知是被什么人刺杀了,他们一点刺客的痕迹也找不到,那人一定是个绝顶高手。
而王爷没有管姜雨青,反而和那个姜青妤……
仲覃路过被丫鬟们围住,擦拭着嘴角血液的姜雨青,本着医者仁心给她把脉,再给管家看过后,眉头深锁。
中毒……
具体什么毒还未可知。
从袖袋里掏出两颗解毒的药丸,先吃下去减轻毒性再说。
转眼瞥到被放置在院子一角的那个屏风。
仲覃眼眸微微睁大,摆在这里,这绣功……不用问也知道是青妤所绣。
屏风上的场景,他也并不陌生。
“青妤,你为何不跟阿尧说你救过他?”
“我不想以救命之恩相挟。等他也心悦我,再告知也不迟……”
是不是许令尧要成亲,才逼得青妤不得不绣出来?
傻姑娘,这样有用吗?
你是多爱他,最后竟想以恩情留住许令尧?
屏风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华。
碍于王爷出了事,来来往往的侍卫和下人都没有驻足欣赏的,但经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看几眼。
电光火石间,仲覃蓦地看向诸兰院的某个角落,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那丛婪草,不见了!
再看向那个双面屏风,仲覃仿佛看到青妤将婪草磨成汁液,浸泡绣线,一点一点缝制屏风的场景。
婪草的汁液,遇到阳光毒性加剧,平时对人也有影响,就比如通过绣线,日夜不辍的,慢慢侵入青妤的身体。
青妤是不是疯了?
竟然用命来杀死许令尧?
仲覃再也不会觉得她还爱着许令尧,这段时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才会逼得青妤玉石俱焚!
“将那个屏风盖住,放到一边,任何人不要去动它。”他吩咐完,匆匆朝屋内走去。
刚上楼,就看到许令尧的亲卫面带焦急说:“仲御医,您可算来了!王爷这样,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不敢用力……”
仲覃顺着他抬起的手看过去,顿时心都碎了!
“青妤——!”
他猜对了,这个傻姑娘,用命来报复许令尧!
许令尧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如此?她为什么不跟他说一丝半点?
“许令尧,你放开她……”
仲覃扑过去,用力想将姜青妤从许令尧的怀里拉出来,无奈他虽然昏迷,嘴角沁血,手臂却像是铁钳紧紧抱着她,似乎恨不得嵌入怀里。
他穿着暗红的喜服,而她衣襟染血,乍一看,仿佛她才是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