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两天,阮卿染便两天没有出门。雨后的城市被水洗过般干净却潮湿。阮卿染接到颜少钦的电话,一早便出门了。刚下雨,温度还没有这么快回暖,她穿得比旁人都厚,肩上还搭着一条披肩。从车里下来的时候,颜少钦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和欣赏,走过去绅士的伸出手:“几天不见,阮小姐又变美了不少。”阮卿染不动声色的避开:“谢谢。”她声音温温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颜少钦笑了笑,带着她走进餐厅。
雨下了两天,阮卿染便两天没有出门。
雨后的城市被水洗过般干净却潮湿。
阮卿染接到颜少钦的电话,一早便出门了。
刚下雨,温度还没有这么快回暖,她穿得比旁人都厚,肩上还搭着一条披肩。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颜少钦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和欣赏,走过去绅士的伸出手:“几天不见,阮小姐又变美了不少。”
阮卿染不动声色的避开:“谢谢。”
她声音温温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
颜少钦笑了笑,带着她走进餐厅。
一开始以为阮卿染说要从阮家手里抢走阮家的项目是她大言不惭,当这件事情当真落到实处后,他对阮卿染的手段有了个重新的认知。
这女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心思可不简单。
自家妹妹跟她在一起,幸好对方没什么企图,不然就他家那个傻子,估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吃饭过程中,颜少钦频频往餐厅门口看,阮卿染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似笑非笑道:“颜少这是与人有约?”
“那倒不是。”颜少钦说:“我在想,郁闻胤什么时候能来。”
阮卿染一愣,听他又说:“他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防我像防狼一般,我跟你M.L.Z.L.这顿饭都快吃完了他居然还不出现,我有点好奇……”
他一笑,阮卿染就觉得他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他戏谑的说:“难不成是狗鼻子不灵了?”
阮卿染:“……”
她不乐意听见别人这么说郁闻胤,端正神色,认真道:“颜少,玩笑过了。”
颜少钦笑着道歉:“抱歉,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阮卿染不觉得自己和郁闻胤的事让人看戏是有意思,明确的表示了不快,颜少钦便也不再玩笑。
两人谈完正事,便分开了。
从餐厅出来颜少钦提出要送她,被她拒绝。
从对方那似笑非笑的带着几分揶揄的神色中,她大概能猜到颜少钦在心里想了些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
经过郁闻胤这一闹,两人的牵扯只会更深。
想到这里,阮卿染便有些发愁。
她一直想和郁闻胤保持距离,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可如今一切都背道而驰了。
回到住处,她一直强撑着的精神气就垮了。
这个季节出门对她来说实在是痛苦,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浑身骨头仿佛也被水汽侵蚀了。
她想着到家后好好睡一觉,哪知道刚出电梯,却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阮远站在门口,满身怒火,正在大力拍打她的房门,叫着她的名字。
阮卿染扯了扯嘴角,对阮远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
他宝贝儿子现在在公司掌权,阮家觉得稳拿的项目被她横叉一脚夺走了,阮远不找她才怪。
她打起精神,淡淡开口:“您怎么来了?”
阮远憋着一肚子的火,想要找阮卿染算账,不料身后传来声音,他转头看去,就看见了亭亭玉立站在那儿的阮卿染。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开门!”
阮卿染轻轻笑了声。
看来阮远这次是带着脸来的,还知道要进屋说。
她以为他会直接就在这里给她难堪,找她麻烦呢。
她打开门,阮远走进来后像是找什么一般,当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生活的痕迹,脸色才缓和几分。
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有旁人在,他的冷漠和厌烦显露无余:“一个女人,首先要洁身自好,不要自甘堕落……”
阮卿染:“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嘴,咳完看向阮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您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犯病了,没注意听。”
她兀自坐下来,刚挨着柔软的沙发,整个人便放松下来。
还是坐着舒服啊。
她全然将阮远当成了空气,心情极好。
阮远被她无视的姿态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起身喝道:“阮卿染!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阮卿染单手支额,闭着眼说:“我听着呢。”
她确实冷淡,阮远怒火越是高涨!
那副样子仿佛恨不得掐死她!
眼神更是必看着路边的垃圾还嫌弃。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把阮家的项目还给阮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
阮卿染好笑地看着他:“还什么?”
阮远怒极:“阮卿染!别给我装傻!”
“我没装傻,是你在跟我装傻。”阮卿染的语气平静温和,那眼底的笑意仿佛尖锐的刺,扎在阮远眼里:“还?从来都不是阮家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还?”
阮远:“你……”
“我凭本身拿来的项目,阮琛如果真想要,让他也凭自己的本事来抢,还是说他已经废物到这点本事都没有了,只会怂恿您来撒泼?”
阮远当即愣住,第一反应是便是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阮卿染竟然敢羞辱和忤逆自己!
“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看来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带着满身火气抓起桌上的花瓶便朝阮卿染砸过去,后者仓促狼狈的起身躲过,不小心差了口气,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伴随着阮远的怒骂声,她抬眼边看见阮远解开皮带,一脸凶狠的大步冲过来:“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东西,连自己哥哥的东西都要抢,我今天抽就抽死你!”
扬起来的皮带在阮卿染瞳孔里逐渐变大,这一瞬间,小时候许多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瞳孔狠狠的缩了几下,在皮带落下的时候,下意识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被抽的皮开肉绽的准备。
心头悲凉之余,她却也已经冷静地开始分析,如何能让借着这顿打,让阮远付出代价……
皮带挥来的破空声令她头皮发麻,然而皮带久久没有落下。
反而是阮远惊恐又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郁闻胤,你想干什么!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