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上面,几个学生正在校园里肆意奔跑。我有些鄙夷,一群蠢东西。祁琛却突然问我:“小念,你想不想去读书?”读书?我听着这个离我无比遥远的词,觉得荒谬极了。见我怔愣在原地,他神色有些愧疚:“之前是我太忙忽略了,今天刚子他们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在上大学,哪有天天待在家里的。”我沉默着。我已经二十三了,不过长得显小,祁琛一直以为我只有十九。他见我不说话,语重心长:“今天我老领导也在,他说可以让你以旁听生的身份去江城大学上课,虽然不是全日制学历,但女孩子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夜风吹动窗柩。
我背脊攀上一股寒意。
我终于明了祁琛对博明集团那股不死不休的执拗从何而来。
若是他知道他的好兄弟陆璟死在我手里,会不会亲手杀了我?
一定会的。
我心里这样想着,定定站了许久,随即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盒子放回原位。
洗完澡出来,我坐在客厅,随便点出一个电视后,拿起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倏地,记忆里又浮现出陆璟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玄关处突然传来声响,我手一抖,食指上瞬间多了个口子,血泂泂冒出,一滴滴坠落在地。
祁琛推门而入看见这一幕,快步上前夺过水果刀后,紧张地察看我手上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下意识扯出一抹笑:“想到白天的事有些晃神,哥,今天不加班吗?”
祁琛眉头紧拧:“领导说我受伤了,放我一天假,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埋头去找药箱,看着那道颀长背影,我目光落在一旁的水果刀上。
这刀很锋利。
只要我找准角度,一刀割喉,他不会很痛苦。
如果他迟早会杀了我,倒不如我先下手扼杀这一切……
这么想着,我的手控制不住地缓缓伸出,余光瞥见他背上沁出的点点血迹,我蓦然僵住。
不知他去干了什么,白天受的伤似乎又裂开了。
我手一顿的间隙,他已经拿着药箱转头。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往伤口上轻轻吹气,我心脏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上完药,他挑眉看我:“以后我不在家,禁止吃削皮的水果,吃剥皮的好不好?”
那温柔又无奈的语气,让我心中杀意散去。
我乖巧应声:“好。”
祁琛瞥了眼正在播放的电视,身形顿住,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上面,几个学生正在校园里肆意奔跑。
我有些鄙夷,一群蠢东西。
祁琛却突然问我:“小念,你想不想去读书?”
读书?我听着这个离我无比遥远的词,觉得荒谬极了。
见我怔愣在原地,他神色有些愧疚:“之前是我太忙忽略了,今天刚子他们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在上大学,哪有天天待在家里的。”
我沉默着。
我已经二十三了,不过长得显小,祁琛一直以为我只有十九。
他见我不说话,语重心长:“今天我老领导也在,他说可以让你以旁听生的身份去江城大学上课,虽然不是全日制学历,但女孩子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我继续沉默。
他有些迟疑地看我:“你不想去?”
我回神,笑容灿烂:“怎么会,我是太高兴了,听哥的。”
好女孩都是要上学的。
这对我来说,是更好的掩护。
祁琛脸上露出欣慰笑意,揉了揉我的头:“真乖,睡吧,明天哥有空,可以提前带你去江城大学逛逛。”
翌日,江城大学。
校园的林荫道上,三三俩俩的学生结伴而行。
我和祁琛站在其中,看着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路过,他脸上露出怀恋又带着痛意的神色。
我不动声色打断他:“哥,这里看起来好好,学费会不会很贵啊?”
这话将他逗笑:“这点钱我还出得起,再说我就你一个亲人了,赚了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祁琛的父母也是警察,在他三岁时,在一次追捕罪犯的行动中牺牲。
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那照片里的朋友也早已去世,算起来确实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们相依为命!
我脑海中迸出这个词,竟有些莫名地雀跃。
突然,祁琛的电话响起,他对我做了个口型:“我领导。”
说完祁琛接通:“对,领导,我已经带我妹妹到了江城大学,她很喜欢。”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祁琛神色骤然一变,我的心也跟着提起。
祁琛蓦地提高声音:“什么?让我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