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加黑浓,墙上时针滴答指向二,床上的阮堇突然惊醒,眼神茫然地环顾了四周,不一会儿恢复了清明,撑着剧疼的额头坐起身,翻身下床,赤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路灯敞亮,空旷的马路上只有零散的几辆跑夜的出租车来回穿梭,显得格外孤寂。阮堇盘腿坐在窗前,额头抵在窗户玻璃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又睡不着……在榆城的时候她便经常这样失眠,半夜惊醒,醒到天亮又开始乏困。房间开着空调,阮堇裹着薄薄的被单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寂静的夜景。
周宪透过后视窗看着后座上靠在自家少爷身上的阮堇,两条眉皱得快都缠在一起了,本就戾气重脸更显阴郁。
这个女人太有手段,竟然让他家少爷大半夜出来找人,还不要脸地往他家少爷身上黏。
唐南风推开靠着自己的阮堇:“坐好。”
“不嘛,这样躺着舒服。”阮堇借着醉意耍性子又靠了回去。
唐南风说:“把手机给我,打电话让阮家的人出来接你。”
“阮家?”阮堇抬起头不满地看着唐南风,坐直身上靠在窗边:“不回阮家,你随便找一家酒店,开个房就行……不然,”阮堇斜着眼看唐南风:“不要你把我带回你家也行。”
唐南风面无表情地对开车的周宪说:“去比丘。”
“是。”周宪故意应得很大声,看着后视镜的眼中都是嘲意,竟然还想登堂入室,想得太美。
阮堇有些遗撼地对着车窗呵了一口气。
唐南风把人带到了唐氏旗下的比丘酒店,阮堇醉得不轻,走路都摇摇晃晃,唐南风只能把人带到房间往床上一扔,阮堇也是累极了,随得抓了一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个翻身就睡着了。
唐南风看着睡得横七竖八的阮堇,默默地调高了空调度数,把阮堇摆成一个标准的睡姿,盖好被子后才熄灯走人。
夜色愈加黑浓,墙上时针滴答指向二,床上的阮堇突然惊醒,眼神茫然地环顾了四周,不一会儿恢复了清明,撑着剧疼的额头坐起身,翻身下床,赤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窗外路灯敞亮,空旷的马路上只有零散的几辆跑夜的出租车来回穿梭,显得格外孤寂。
阮堇盘腿坐在窗前,额头抵在窗户玻璃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又睡不着……
在榆城的时候她便经常这样失眠,半夜惊醒,醒到天亮又开始乏困。
房间开着空调,阮堇裹着薄薄的被单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寂静的夜景。
当空旷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越发热闹的时晃眼的光线破开厚厚的云层洒进房中,洒在阮堇的眼睫上。
窗前阮堇裹着被单,绻缩着身子躺在地板上,细眉紧皱在一起,嘴唇白得可怜。
“嗯……”阮堇发出一声低低地痛吟,眼睫轻颤,缓缓争开眼。
阮堇只觉脑中嗡嗡嗡仿佛要炸了一般,浑身上下痛得厉害,小腹又胀又痛,更似吊着一个千斤坠。
“该死,怎么这么痛……”阮堇捂着小腹撑起身,两腿又酸又痛跟抽筋一样,阮堇扶着墙才能走路。
这具身体未免太弱,来个大姨妈就跟要人命一样。
从未姨妈痛过的阮堇烦躁得直骂人,再加上一身刺鼻的酒味,阮堇简直想揍人。
阮堇艰难地打开行李箱,拿了换洗衣物和姨妈巾后刚站起身,小腹就像被活生生剌了一刀一样,阮堇痛得蹲回地上:“卧槽!!!靠!什么垃圾玩意儿!想痛死老娘吗!”
口袋里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阮堇顿时冒火,强忍暴躁的火气拿出手机接起,开口就是:“滚!”
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阮堇挪着步艰难地朝浴室走去。
阮堇从浴室出来便一头就倒在床上,身上又冷又热,小腹仿佛被电钻钻,被电锯剌,简直比死还痛苦。
阮堇冷汗直冒,痛得眼前出现重影,摸到手机想给李柚打电话,让她送止痛药来,勉勉强强拨出一个电话,接通过不等对方开口,便虚弱无力地说:“小柚子,帮我买盒止痛药送到比丘2333房,快点,我快痛死了……”
说完,阮堇就扔开了手机,眉头地揪成一团,每每她痛到以为自己要昏厥的时候,一阵剧痛就迫她清醒地承受这轮痛苦。
疼痛不知持续了多久,阮堇脑袋又沉又痛,疼得意识模糊间似有人进到房间,阮堇下意识警惕,双手环抱住自己。
“阮姐……”赶来的李柚看到阮堇这副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坐到床边,但她的手刚碰阮堇,阮堇喊疼,缩着身子不让碰。
李柚不敢再碰,而是看向身后的唐南风:“唐少爷,阮姐好难受的样子,我们把她送医院吧。”
唐南风面色微沉,看着床上痛得面色煞白直冒冷汗,委屈地缩成一团的阮堇,甚是可怜。
唐南风抬步走到床边,伸手想探她的额头,指尖碰到她冰凉的额头时愣了一下,不等他继续,阮堇就闷声喊疼。
唐南风将手覆在阮堇的额头上,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看着阮堇沉声道:“周宪,把白术请来。”
“少爷……”周宪明显不乐意,唐南风回头,语气中透着凛人的寒气:“十分钟。”
“……是。”周宪不敢再说,匆匆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周宪拽着还穿着睡衣的清秀男生赶回房间。
唐南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来人,而后看向床上的阮堇。
“虽然你给的工资高,但也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
白术一边不满地叨念着一边从医药包里拿出一个听诊器。
*
阮堇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房间格外热闹,慢悠悠地坐起身。
“我就说她很快就会醒,这不就醒了。”白术见人醒来,冲唐南风咧嘴一笑。
“唐少?”阮堇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可以,看见床头桌上有杯水,动了动身子想去拿,唐南风已经先一步把水放到她的手中。
阮堇看着唐南风,稀奇地眨了几下眼睛,低头喝了几口水润喉,才抬头问:“你怎么在这?”
唐南风沉声道:“你把电话打给了我。”
阮堇想起自己打出去的那通电话,原来打错了啊……不过这样更好,眼睛微亮地冲唐南风扬起一个笑脸:“那……谢谢哦~”
“咳咳,两位这还有个活人呢。”白术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刷存在感。
阮堇这才看向白术,看见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猜出他的身份,礼貌道谢:“谢谢医生。”
白术:……这差距有点大。
白术摆出了一副好医生的姿态,认真地说:“阮小姐这次是生理期引发的发烧,已经打了退烧针,接下几天好好休息就行。
阮小姐底子寒,由衷地建议你,如果下次不想这么痛,就须少吃冷食少喝酒。”
阮堇默默地挪开视线看向窗外,那估计她得痛一辈子,还是她自己弄些药调调吧。
唐南风想到阮堇昨晚喝酒的样子,开口道:“以后不要去酒吧了。”
阮堇听言,眉头一抖,慢悠悠转过头,冲唐南风挑了下眉,笑问:“你想管我呀?”
“……”唐南风撇开眼,冷声道:“不想。”
白术无语地抹去额头不存在的汗,看着唐南风,心里直嘀咕:胡说,你明明很想。
“哼哼~”阮堇愉快地哼声,低头继续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