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谢晏旅长,不然今天受千夫所指的就是我了。”不知是晏啸霆气场凌盛还是其他原因,她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对视。晏啸霆定定地看着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离开这里吗?”程婉婉默了一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想留下来。”“下乡任教以来,我一直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们给了我很多温暖,我早就离不开这里了。”晏啸霆眸底略微一黯,最终还是扬起一笑。“也好,我现在就要回魏江军区了,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阮绥之和文净莹的丑闻,不出半日功夫十里八乡就传遍了。
他本还想挣扎一番挽回自己的名声。
不料想校长一纸辞退书,直接将阮绥之打入谷底。
村长听到消息,亲自带着阮绥之和程婉婉去了民政部门。
路上以及办证的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
拿到离婚证明那一刻,程婉婉心中石头落地。
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耳旁突然传来阮绥之阴狠的声音。
“毁了我,你得意了?”
程婉婉收起离婚证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自作孽不可活。”
“阮绥之,是你背叛我们的婚姻,也是你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怨不得任何人!”
“还没说声恭喜,你和文净莹终于能在一起了。”
说完,她走出大厅。
抬眼就瞧见面前站了个女人,像见不得人一般带着头巾面罩,捂得严严实实。
程婉婉嗤笑一声:“文净莹,你也知道害臊啊?”
两边陆陆续续经过办理业务的村民。
有些路人认出来了她们,还特意驻足看戏。
文净莹刚想开口辱骂程婉婉,就被后脚出来的阮绥之拉走了。
看着两人遮遮掩掩,夹着尾巴离开的狼狈背影。
程婉婉心中真是舒坦痛快。
这时,军靴的踩在石砖上的声音响起。7
“程小姐,恭喜脱离苦海。”
程婉婉回头,见晏啸霆从吉普车上下来。
他军绿衬衫下摆整齐塞在皮带下的黑裤里,身姿硬朗挺括。
程婉婉紧攥挎包,笑了笑。
“还要多谢晏旅长,不然今天受千夫所指的就是我了。”
不知是晏啸霆气场凌盛还是其他原因,她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对视。
晏啸霆定定地看着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离开这里吗?”
程婉婉默了一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想留下来。”
“下乡任教以来,我一直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们给了我很多温暖,我早就离不开这里了。”
晏啸霆眸底略微一黯,最终还是扬起一笑。
“也好,我现在就要回魏江军区了,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程婉婉一愣,就看见个士兵上前冲晏啸霆敬礼。
“首长,咱们该出发了。”
晏啸霆点了点头,就转身跨步上了吉普车。
程婉婉这才回过神,忙向他挥了挥手:“晏旅长,一路平安!”
吉普车卷起尘土很快驶远。
之后一礼拜,程婉婉就暂时住在学校旁边的小屋里。
阮绥之和文净莹没再来过学校,听牛大姐说,他俩要走了。
走了更好,那村子里就干净了。
程婉婉这样想着,接了盆水准备洗漱。
邮递员阿海却踩着自行车过来了。
“程老师,阮绥之约你在云桥见面,说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重要的东西?
程婉婉疑惑蹙眉,但还是抱着见他最后一面彻底了断的想法,去了云桥。
远远的,她就看见桥上的阮绥之。
她走过去,很冷漠:“你有什么事?”
阮绥之却抓住她的手:“婉婉,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我要走了,特意来和你道别,你就不能和我好声说话吗?”
程婉婉看腻了阮绥之这幅难辨真伪的面孔,疲冷地抬眼。
“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阮绥之一把抓住她手肘,语气变得狠绝森冷。
“程婉婉,你不知好歹!”
“你以为你毁了我,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程婉婉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这句话刺寒,浑身狠狠一颤。
她心中浮上不安,用力想挣脱阮绥之的桎梏。
可阮绥之狠狠将她一推——
程婉婉后背撞上栏杆,直接翻了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无助凄厉的尖叫,程婉婉如一片枯叶凋零,砸进了湍急的河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