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雾疲惫地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喝的有点多,我躺一会儿就好。”“喝多?”黎里云里雾里,可她也没多问,只是说,“喝多了躺床上啊,地板凉…”“算了吧,我还没洗澡,一身酒味……”林清雾被黎里拉着站起身,她深吸口气,看了眼满地的碎片,问:“他摔的?”“不是…”黎里低着脑袋,“我摔的。”林清雾意外地挑了下眉,她没想到小白兔似的黎里发起火来还会摔东西……“因为什么呢?”林清雾又问。“雾雾…”黎里揪着床上的流苏,声音极小,“我现在不想说。”
得了自由的林清雾走到秦肆面前,尽量按耐住火气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肆。”林清雾仰头看着他,“分手了,你是不懂分手的意思吗?需要我给你解释一遍吗?!”
秦肆冷笑,漆黑的眸似利刃落在林清雾脸上,“林清雾,里里会跟我分手,都是拜你所赐。”
“过奖了。”林清雾淡淡道,“既然你承认你们分手了,那就请回吧,我们要睡觉了。”
秦肆走了,眼风都不曾掠过林清雾,包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哭泣的黎里。
入户门处传来声响,可现场还留着一位多余的人。
林清雾回身看着陆延生,问:“你还不走,是要我为您安排住宿吗?”
“可以吗?”陆延生立即回问,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清雾:“……”
眼看林清雾又要暴起,陆延生赶紧举起手,笑着说:“我走就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留宿。”
最后一句话被他刻意拉长,暧昧朦胧。
林清雾皱了皱眉,还没想明白陆延生已经先一步走出卧室。很快,客厅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等都走干净了,林清雾绕过水晶碎片,找了块干净的地板直接扑通躺下了,双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黎里吓了一跳,立即跳下床去拉林清雾:“雾雾,怎么了啊?”
林清雾疲惫地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喝的有点多,我躺一会儿就好。”
“喝多?”黎里云里雾里,可她也没多问,只是说,“喝多了躺床上啊,地板凉…”
“算了吧,我还没洗澡,一身酒味……”
林清雾被黎里拉着站起身,她深吸口气,看了眼满地的碎片,问:“他摔的?”
“不是…”黎里低着脑袋,“我摔的。”
林清雾意外地挑了下眉,她没想到小白兔似的黎里发起火来还会摔东西……
“因为什么呢?”林清雾又问。
“雾雾…”黎里揪着床上的流苏,声音极小,“我现在不想说。”
“好吧。”林清雾也没纠结,她向来不是多事的人,“那我去洗澡睡觉去了,你……”
林清雾话音止住,看了黎里一眼,“或者,你想聊聊吗?”
黎里苦笑:“我有点累,明天再聊,好吗?”
“唔…”林清雾点点头,随意应了声,摆了摆手便关上门出去了。
等林清雾出去后,卧室内只剩下黎里和一地狼藉。
她静静看着满地的水晶碎片,很久都一动未动。
那地碎片的原形,其实是一位公主怀抱大提琴的水晶雕塑。
是她决定学音乐那天,秦肆从法国私人订制带回来送给她的。
那位公主的眉眼,和她一模一样。
水晶落地的那一刻,黎里就知道了,她和秦肆这次也许真的完了。
秦肆的怒火失望,充斥着整间屋子,让她不能呼吸,只会不停的掉眼泪。
黎里咬了下唇,不敢再看了。
…………
从林清雾家离开后,陆延生刚走到车边,就看见秦肆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抽烟。
“……草!”陆延生骂了声,认命地坐进驾驶座,边发动车子边无奈的问,“少爷,接下来想去哪?”
“喝酒。”
“行吧。”陆延生笑笑,踩下了油门。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私人会所门口,陆延生和秦肆刚从车上下来,立即就有经理穿着的男人迎上前。
“陆总,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陆延生淡淡点了下头,把车钥匙扔在了男人怀里。
古色古香的包厢内淡淡的檀香萦绕,陆延生和秦肆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酒水。
陆延生拿过杯子倒了点酒,问:“用喊其他人吗?”
秦肆像是失了魂,好几秒后才开口回答,“不用了,我就想安静会儿。”
他的声音很沉很哑,陆延生也不问,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
直到后半夜,桌上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秦肆也早已醉的东倒西歪。
陆延生叹了口气,拿鞋尖碰了碰:“喂,秦肆?”
秦肆双眸半睁半阖,就这还不忘伸手去从桌面上够酒。
“酒呢…酒呢?这么快就喝完了?”
秦肆摸了个空,突然就很生气,用力踢了桌子一脚,醉骂:“妈的!陆延生你就这么小气?快给我拿酒!”
陆延生根本不搭理,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秦肆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陆延生身旁,喝过酒的眼睛显得有些呆滞,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延生看。
陆延生身子朝后仰了仰,“你干什么?”
“阿生。”秦肆突然叫了声,大着舌头说,“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陆延生默了几秒,问:“哪里奇怪?”
秦肆像是被问住了,低着脑袋想了半天。
良久,就在陆延生懒得搭理这个醉鬼准备起身之时,秦肆终于说话了。
“不知道…”秦肆呆呆地摇头,“就是觉得你奇怪。”
“平时你最烦搭理那些与你无关的事,自从大三你从国外回来,我们圈里的聚会你都很少参加,可这段时间……”
秦肆像是越想越奇怪,皱了皱眉继续说:“这段时间你有些过分热情了,不光跟我一起去酒吧搞跟踪,现在竟然还陪我在这里喝酒……”
“你不对劲。”秦肆下了结论。
陆延生挑了下眉,秦肆的观察力让他有些惊讶。
他安静了许久,索性直接承认了:“是,我是很奇怪。”
“对吧对吧!”秦肆像是很兴奋自已猜对了,立即说道,“我就说你很奇怪,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陆延生笑了笑,“因为我有目的。”
“目的?”秦肆疑惑,“什么目的?”
陆延生喝了口酒,慢悠悠说道:“目的就是……我对一位姑娘有了兴趣。”
秦肆:“??!!”
秦肆不可谓不惊讶,陆延生他从小便认识,虽说初中后他便出了国,可这些年来两人从未断过联系。
他了解陆延生,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陆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每天尔虞我诈的家族里,这么多年来他都把自已隐藏的很好,不过分卑微,可也从不出头。
他算是世家子女典型,优秀,周全,有能力……
算是他们这一代圈子里的佼佼者,谁见了都要夸一句的存在。
本以为他会在国外上完大学顺利接管陆氏在国外的所有家业,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大三那年,他却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