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滞了一瞬,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如此着急?”沈靖驰放下筷子,道:“昨夜之事郡主想必已经知道了。”荣安郡主凝着面前的饭菜颜色尽失,她说:“靖驰,今日的话我是无心的。我不知道昨夜你是去处理叛贼之事了……”话音未落,便被沈靖驰径直打断:“郡主,我去梁陵镇守之事是陛下钦定的。国家如今有危难,我身为盛国将士,必当首当其冲。我早和你说过了,嫁给我这样的武夫,都是聚少离多。说不定哪一日,我在战场上不幸身亡,你便……”
待到回了家,荣安郡主早已撑好伞在门外等待了。
见到沈靖驰的马车,便立刻拥了上去:“将军,今夜雨大,你又刚从宫里回来,想必是劳累至极。我为你备下了姜汤和晚膳。”
沈靖驰凝着荣安郡主温柔端庄的模样,忽然又想到了那日她用剑指着许烟烟的喉咙,扬着那张明媚的脸问他:“那我杀了她可好?”
他只是笑笑:“一妓而已。”
心便开始泛酸,如细针慢慢从他心上碾过,痛得厉害。
他甩开了荣安郡主的手,道:“我有事要和你说,咱们先回寝殿。”
荣安郡主凝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抑住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好。”
……
寝殿。
春雨欲来城欲摧,雨势极大,门外风呜呜作响,似吹起了一曲悲鸣之乐。
桌上摆满了佳肴,色香味俱全。
沈靖驰愣了一瞬,发现这些居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荣安郡主言笑晏晏为他斟酒:“将军,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不知你何时回来便早早吩咐厨房备下了,不知道这些你可还满意?”
沈靖驰随意夹起一筷子放入嘴中,他已经一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他必须要好好吃饭,好好活着,才能看到还许家清白的那一日。
沈靖驰抿了抿嘴,道:“郡主,我明日便要出发去梁陵了。”
荣安郡主那姣好的面容如同门外般的阴雨般,沉寂得可怕。
她手中的杯子霎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裂的脆响。
她滞了一瞬,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如此着急?”
沈靖驰放下筷子,道:“昨夜之事郡主想必已经知道了。”
荣安郡主凝着面前的饭菜颜色尽失,她说:“靖驰,今日的话我是无心的。我不知道昨夜你是去处理叛贼之事了……”
话音未落,便被沈靖驰径直打断:“郡主,我去梁陵镇守之事是陛下钦定的。国家如今有危难,我身为盛国将士,必当首当其冲。我早和你说过了,嫁给我这样的武夫,都是聚少离多。说不定哪一日,我在战场上不幸身亡,你便……”
荣安郡主立马道:“将军慎言,既是国家大事,那将军且去吧。我虽为一妇人,但亦知国家安危胜于一切。”
沈靖驰默了一瞬,忽而闻见寝殿内弥漫着一股芳香,荣安郡主轻勾唇角,道:“将军,昨夜咱们没完成的洞房花烛,今夜也该完成了。”
话毕,便要上手去脱他的衣服。
沈靖驰滞了一瞬,止住她的手:“荣安,明日我要行军,我实在没那么多精力。”
荣安郡主黑了脸,仍不死心:“将军可是不愿与我洞房?”
沈靖驰将她上下游离的手禁锢在头顶:“荣安,我是真的分不出精力来与你洞房。”
荣安郡主的脸愈发黑沉,她哑着声音问他:“你难道要我沦为盛京的笑柄吗?”
“我堂堂荣安郡主,容貌在盛京中也算尚佳,可你竟不为所动。”
沈靖驰阴沉着脸,起身便要走。
荣安郡主一把将他扯住:“将军究竟是因为分不出精力,而是忘不了许烟烟?”
沈靖驰愣了一瞬,荣安郡主忽而冷笑一声:“可将军莫不是忘了,是你亲自将她送上死路,如今又在这装什么深情?”
“木马之刑啊,那是多残酷的惩罚,若不是你给她下媚药,她天生媚骨的谣言又怎会传到盛京?就因为丞相之子想和她春宵一晚,你便觉得是她的错。若你真有能耐为何不将丞相之子杀了,为何不将这些谣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