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笑笑,“我没那么不知分寸,我算老几?别说你和乔仁东,哪怕是现在强弩之末的周家,都足以把我捏巴死。”她顿了顿,才又道,“周韬希望我牵个线,让他跟乔仁东见一面。”秦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桌上那两碗海鲜面,“替周绍文求情,就用这个?”林觅皱眉,“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要真不把你放眼里,就不会跟你说这些。”秦砚拿筷子戳了戳面条,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他坐下来,吃了几口才道,“这事很复杂,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东子收了周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要愿意掺和,随便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你改变不了什么。”
林觅下午请了假,没再回公司,去超市买了点食材便回家了。
快七点的时候,她给秦砚打电话,快挂断的时候那头才接起来,秦砚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有事?”
林觅说,“有点事,你今晚忙吗?不忙的话一会我们见个面。”
秦砚顿了顿,“知道了。”
说完就挂断了。
林觅不以为意,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被打开,秦砚走进来,衣服乱糟糟的,白衬衫也沾了血。
林觅猛地站起来,又生生摁住自己的脚,停在沙发边问,“你受伤了?”
秦砚挑起嘴角,“担心我?”
林觅避而不答,拧眉道,“怎么弄的?”
秦砚语气淡淡的,“不是我的血,是婉婉的。接你电话的时候追尾了,她为了护住我,头在挡风玻璃上磕破了。”
林觅问,“去医院了吗?”
“去了。”
秦砚一边回答,一边漫不经心地走进卧室,换了身家居服出来。
林觅站在客厅看着他,“抱歉,我不知道……”
秦砚嗤笑一声,“行了,别跟我来这一套,说吧,找我什么事?”
林觅抿了抿嘴唇,过了一会才问,“乔仁东对付周家的事,你知情吗?”
秦砚脸上不着调的笑慢慢褪下去,“周绍文找你了?”
“你果然知道,”林觅吸了口气,“不允许我跟周绍文来往,是这个原因?你不想让我掺和这件事?”
秦砚不屑地“呵”了一声,“搞清楚你的立场,东子是我朋友,你要是帮周家,老子脸往哪搁?”
林觅说,“周韬今天找我了,我跟周绍文是朋友,他之前帮过我许多,所以……”
秦砚目光微寒的看过来,“所以?你还真打算为了周家跟我对着干?”
林觅笑笑,“我没那么不知分寸,我算老几?别说你和乔仁东,哪怕是现在强弩之末的周家,都足以把我捏巴死。”
她顿了顿,才又道,“周韬希望我牵个线,让他跟乔仁东见一面。”
秦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桌上那两碗海鲜面,“替周绍文求情,就用这个?”
林觅皱眉,“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要真不把你放眼里,就不会跟你说这些。”
秦砚拿筷子戳了戳面条,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他坐下来,吃了几口才道,“这事很复杂,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东子收了周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要愿意掺和,随便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你改变不了什么。”
林觅心里一惊。
这话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周家的命运,那么庞大的百年家族,在乔家这种强劲的国外财团面前,竟然连一丝反转的余地都没有?
是周家得罪了乔家,还是乔家内斗选中了周家作为牺牲品?
她与周家之间都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跟乔家、秦家之间又差了多远?
跟秦砚呢——他们之间的距离,又隔着多少?
过了片刻,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没那个胆量,也不会插手周家的事,但帮周韬牵个线,于情于理我不能拒绝。”
“随你。”秦砚已经吃完了面,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冲她招招手。
林觅走过来,被他一把拉过去坐到他腿上,秦砚勾着她头发打圈,似笑非笑地问,“我让你如愿了,不得表示表示?”
林觅明知故问,“怎么表示?”
秦砚笑了一声,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往里捻,“你说呢?”
林觅呼吸急促了几分,“我怕你刚出了车祸,力不从心。”
秦砚低低笑着,托着她的大腿站起来,快走几步,把人扔到了沙发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一试,林觅就没再爬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给乔仁东打电话,出乎意料的,对方答应的很痛快,“老同学的面子我得给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挂了电话,林觅又给周韬发了微信。
看着周韬发过来一大串感谢的话,她心情却提不起来。
秦砚不会随便说话,周家的命运,怕是没机会改变了。
就在这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拿走了她的手机,放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往后一带,林觅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回床上。
男人翻身压住她,有意无意地磨蹭某处,嗓音低沉,“睡好了?”
林觅瞬间警惕,“没有——”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男人坏笑着打断,“都有力气看手机了,看样子恢复得不错了,再来一次,嗯?”
房间里很快响起男女交缠的喘息声。
事后,林觅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职业装,秦砚懒散地打量她,“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请假。”
林觅换鞋的动作一顿,“轻伤不下火线,是职场人该有的自觉。”
秦砚笑笑,意味不明地问,“跟着谢云峥的时候也这样?”
林觅理所应当地道,“自然。”
秦砚的脸黑了下去,莫名其妙开始发脾气,“赶紧滚,别碍老子的眼。”
吃枪药了?刚才不知道谁抱着她心肝宝贝乱叫。
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当不得真。
林觅摇摇头,拿起包,开门出去了。
下午下了班,林觅准时来到周韬发给她的地址。
然而没想到,包厢里不光乔仁东和周韬,秦砚和苏白婉竟然也在。
苏白婉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靠在秦砚身上,意味深长的道,“林秘书,听说今晚这局是你攒起来的?还是你面子大,东哥平常可是连我都叫不动的,是吧,阿砚?”
林觅庆幸自己昨晚跟秦砚交过底了,要不然光苏白婉这几句话,也够她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