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榕树的树干里头,居然是空的。”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这是两棵榕树,气根将两棵树的树干之间的空隙都包裹住了,所以乍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那般。”陈默说着,又继续用短刀将气根劈开。我们见状,都上前帮忙。不一会儿,一个黑洞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黑洞里是一条狭小的甬道,却泛着绿幽幽的暗光。甬道之中不断有风灌出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泛着恶寒。“我们进去看看?”张继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眼睛里却满是好奇。
我很想喊在小室躲雨的队友们,可是不知怎地,却始终喊不出声来。
石像,似乎控制了我的神经。我感觉自己的手,正在被这石像吞噬着,耳朵之中,隐隐还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笑声,这笑声同之前在山下的古钟声一样,同样让我分别不出来源方向。
我心中焦急万分,台下躲雨的队友们却浑然不知,我又看了看没有跟队友待在一块,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雨中面露凝色的老头,老头也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
一时之间,巨大的恐惧之感包裹了我的全身。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在身后窜了出来,一把将我的手抓了下来。
我像是一下子解脱了某种束缚一般,瞬间能够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陈默!”我惊讶地喊了出来。
在躲雨的队友们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喊声,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陈默拉着我的手腕,眼睛却望着正在躲雨的队友说道:“快点离开这里,别回头看,什么也别问。”
他快速地顺着左边的楼梯往下走。
“快走!”我刚刚被石像控制过,所以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因而喊完这一声后,头也不回地下了石圭台,快步跟着陈默往前走。
队友们似乎也发现异常,纷纷也跟着陈默向前走,那老头也跟了上来。
走出了好远好远,陈默才逐步放缓了脚步。
这个时候,张继生开始询问陈默为何之前悄无声息就失踪了。
陈默保持着他向来的风格,不说话。
雨越下越大,我们几乎全身都湿透了,再加上这些天睡眠严重不足,因此我不住地打着寒颤,浑身也有点发抖。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么走下去,大家都会被淋出病来的。”湘玉说道,嘴唇已经微微有点发紫,看起来也是被雨淋得发冷。
“在深山之中,哪里有什么地方避雨啊,在大树下又怕打雷。”张继生有点无奈地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边好像有一株大榕树,树冠那么大,先去那里避一下,不然等下不是被雷劈死,而是被淋死了。”王之水说着,就往大榕树的方向走去。
我也跟着走了上去,滂沱的大雨在我身上打得生疼,我觉得头绷得像要爆裂开来一样。
榕树浓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的雨水,只有大颗的水珠不住地滴下来,但是,总算可以停下来喝口热水了。
这棵大榕树应该是上百年了,长在山壁之上,树干特别大,几乎要五个大人手拉着手才能将其围起来,树枝向下长着气根,部分气根落地入土之后成为支柱根,这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郁郁葱葱的,独木成林,这会儿,硕大的树冠成了一把给我们遮风避雨的大伞。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夹杂在风雨之中,时有时无。”湘玉说道,还抽着鼻子像是在确认一样。
“好像没有吧,不过我向来鼻子不灵的。”王之水笑着说道。
“陈默,你在看什么呢?”湘玉问道,然后凑上去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蚂蚁搬家啊,下雨天蚂蚁搬家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在榕树下站了没多久,陈默就一直蹲在树干之前,眼睛盯着树干的某个地方出神,不知在看什么。
突然,陈默取出了短军刀,用力地插入树干之上,用力一划,一大块树干掉了下来,树干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黑洞,一阵劲风从洞口涌出,夹杂着极其难闻的气味。
“我刚刚闻到的就是这个气味,没想到是来自树干里啊。”湘玉说道。
“这大榕树的树干里头,居然是空的。”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这是两棵榕树,气根将两棵树的树干之间的空隙都包裹住了,所以乍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那般。”陈默说着,又继续用短刀将气根劈开。
我们见状,都上前帮忙。
不一会儿,一个黑洞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黑洞里是一条狭小的甬道,却泛着绿幽幽的暗光。
甬道之中不断有风灌出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泛着恶寒。
“我们进去看看?”张继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眼睛里却满是好奇。
众人还来不及回答,陈默就已经打开疝气灯,独自进了树洞,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甬道的入口很小,但是里面却宽大,我们几个人几乎能并排行走。
整个甬道,似乎是在一块巨大半透明墨绿色的玉石中凿出来的,玉石中透出来的绿几乎要接近黑色了。玉石的表面有细细凹下去的纹路,一直向内延伸着。
甬道的地面潮湿粘稠,我几乎觉得有点难以迈开步子。
从甬道深处吹出来的风一直没有停下,都快把我们淋湿的衣服都吹干了。
“呵…呵…”
一阵微弱的声音在甬道中漂浮着,感觉是来自于石壁之中。
是介于呼吸声和笑声之间。
我们面面相窥,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我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口了,在石壁前停了下来,用手摸了一下石壁。
这时候,我一个恍惚,感觉石壁的深处,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
但就是那瞬间一瞥的感觉,待到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你们看看,前面那里是不是有两个枣形的红灯笼啊。”张继生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指着前方。
前方,确实是有两处红光。
因为陈默一直走在最前面,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陈默。
可是,他并不打算说什么,继续往红光处走去。
我看了看甬道两边的墨绿色石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突然,走在前面的陈默突然停了下来。
我举起疝气灯往前方一照,毫无防备地,一张狰狞着的巨大鬼脸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