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昱看着被乔暮漓牵住的手,神色一缓。听见乔暮漓的话,他看了一眼被绑住只知伸着鼻子往前闻活人气味,与丧尸并无两样的东西,也放下了手中的按钮。既然南风说够了,那便够了吧。周淮昱反手牵住乔暮漓,引她往下看,只见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一个绑在石柱上,神情恍惚的故渊。他笑着说:“还有他呢。”“故渊告密,把你困在实验室里抽血,这可不能忘了!”故渊眼神迷,耳朵动了动,问到:“你在跟谁说话?”“乔暮漓?”周淮昱挑眉,讥讽道:“忘了你是个瞎子了。”
周淮昱闻言一愣:“南风,我是在为你报仇啊.....”
乔暮漓看向他眼底,见他眼底的偏执似是漆黑的雾,化不开,吹不散,早已掩盖了平常的清明。
她心中一阵无奈。
“周淮昱,我说过,我不恨了,你就是不信吗?”
周淮昱像是没听见乔暮漓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南风究竟在不满些什么?
被别人欺负了,不报复回去,难道等着别人继续欺负吗?
这不是乔暮漓告诉他的道理吗?
周淮昱想到他刚被乔暮漓救起时,一伙幸存者看他们是女人和孩子,觉得好欺负,就一直尾随他们,想抢他们的能量剂。
他当时还没有觉醒异能,只能与乔暮漓东躲西藏,绕着他们走。
却不想那些人从他们这里讨不到好处,竟然怒从心头起,趁着半夜,想把他们杀了烤了吃肉。
乔暮漓挡在他面前,手里只有一根火把,面对这些不善的眼光,他心神震怒,竟然使用出了异能。
一道雷电之光闪过,面前的几人浑身颤抖,哀嚎四起。
还有一人,不知是晕倒了,还是死了。
周淮昱当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吓得瑟瑟发抖,是乔暮漓把他揽在怀里,说:
“被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你做得很好。”
周淮昱不懂,为什么现在,他把欺负乔暮漓的人都一一报复回去了,她却不愿意了。
乔暮漓看着瞬息之间,已经变成丧尸的统帅,只有一声叹息。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她上前牵住周淮昱的手,试图唤回他的神志:“周淮昱,他已经变成丧尸了。”
“这就够了。”
周淮昱看着被乔暮漓牵住的手,神色一缓。
听见乔暮漓的话,他看了一眼被绑住只知伸着鼻子往前闻活人气味,与丧尸并无两样的东西,也放下了手中的按钮。
既然南风说够了,那便够了吧。
周淮昱反手牵住乔暮漓,引她往下看,只见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一个绑在石柱上,神情恍惚的故渊。
他笑着说:“还有他呢。”
“故渊告密,把你困在实验室里抽血,这可不能忘了!”
故渊眼神迷,耳朵动了动,问到:“你在跟谁说话?”
“乔暮漓?”
周淮昱挑眉,讥讽道:“忘了你是个瞎子了。”
“南风没有死,她还活着!”
乔暮漓眉头一皱,正欲说什么,却被故渊张狂的笑打断:“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周淮昱,你是不是出幻觉了,乔暮漓连个尸体都没找到,你说她活着?”
周淮昱牵着乔暮漓下了高台,走到故渊面前:“我说活着,就是活着。”
故渊动了动耳朵,确实听见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他心中略有些怀疑,问到:“真的活着?”
乔暮漓见他神志清楚,又确实看不见,也不怕死而复生又多么惊世骇俗,就答道:“是我,乔暮漓,我还活着。”
故渊神色动容:“你....你知道多少?”
这话没头没尾,但乔暮漓听懂了。
“都知道了。”
“我被囚禁,被抽血,成为比试场上的靶子,甚至被推出去挡丧尸,都是因为你的告密。”
故渊的所作所为被她挑明在阳光下,他怒了努嘴,想辩解些什么,却还是无从说起,只垂下头,向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问到:“我变成这幅模样,也算是报应了。”
乔暮漓不知说些什么。
她当年对故渊的照拂是真的,但故渊却转身往她心上插了一刀。
乔暮漓以为自己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歇斯底里,但兜兜转转这一圈,故渊也成了这幅模样。
她所受过得苦与痛,故渊也受过了。
乔暮漓在山洞外见到坐在丧尸椅上的故渊时,便已经想清楚了一切。
她叹了口气,想说,我不怨你。
可心口郁闷,话梗在喉咙里,实在说不出来。
周淮昱听到故渊的话,嘲讽道:“报应?”
故渊被他阴阳怪气激怒,他喊道:“周淮昱,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