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盒子砸在楚承稷背上,他闷哼一声,隐约感觉到自己背上的伤口裂开了,但他却管不了许多,拧眉看向阿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公主她不想告诉你可我偏要说!”“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她替你挡刀挡剑,替你的心上人和亲,她喜欢你喜欢的把命都丢了!”“而你只会说这是什么可笑的兄弟情义!”阿愿情绪激动,仿佛要替沈珍珠把压抑多年的委屈全部吐出。吼完了,阿愿蹲在地上抱紧膝盖,扭过头不肯再看楚承稷一眼,只是声音哽咽地说给自己听。
许久,楚承稷抬起头来,眼眶通红。
书案一旁是他过往送给沈珍珠的东西,看得出沈珍珠对它们很是珍视。
楚承稷苦涩一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倒是把它们收得很好。”
这些不值钱的小物件,被沈珍珠整齐摆放在紫檀木打的小架子上,放在自己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楚承稷拿起那束干枯的花,忽然想起他们在边关时,沈珍珠总是嬉闹着把花别在他耳朵上。
装着杏仁酥的食盒还摆在桌案上,上面布满血污。
楚承稷拿起那块被沈珍珠咬了一小口的杏仁酥,微微出神,“你好像并不喜欢杏仁酥,之前买的也没见你吃过。”
盒子一边露出的纸张吸引了楚承稷的注意。
会不会这才是珍珠留给他的呢?
楚承稷急不可耐地移开食盒拿起那厚厚的一沓纸,这是——
沈珍珠对边关现状的描述,一些根本问题产生的原因和她设想的解决方法,一字一句都是她对边关百姓的关切之心。
这些原本是要呈献给元帝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送出去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楚承稷一张一张地往后看,却仿佛突然被雷击中,怔在了原地。
原来早在很久以前,沈珍珠就给他看过这些,只是他当时打散了它们,他以为自己受到了欺骗,所以不顾沈珍珠的辩解跟她大吵一架。
如果没有那一次……
“珍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会再跟你吵架,也不会再不听你说话了,只要你能回来……
“不好!”
随着一声怒吼,阿愿的扫帚狠狠拍在了楚承稷身侧,她怒目圆睁指着楚承稷骂道:
“好你个猫哭耗子的狗东西!姑奶奶我一时没看住竟让你这么个脏东西混进来了!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
楚承稷一头雾水,他不明白阿愿对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明明以前沈珍珠出宫最爱带着她,他们也经常一起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愿对他的态度变了呢?
知道沈珍珠离世对于阿愿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打击,虽然不解,但楚承稷还是乖乖站了起来。
看着楚承稷惺惺作态的鬼样子,阿愿怒从心头起,抄起一旁的杏仁酥朝楚承稷狠狠砸了过去。
“滚!带着你的杏仁酥一起滚!公主对你那么好,你却连她吃不了杏仁都不知道!”
“楚承稷!辜负真心的人会遭报应的!”
实木盒子砸在楚承稷背上,他闷哼一声,隐约感觉到自己背上的伤口裂开了,但他却管不了许多,拧眉看向阿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公主她不想告诉你可我偏要说!”
“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她替你挡刀挡剑,替你的心上人和亲,她喜欢你喜欢的把命都丢了!”
“而你只会说这是什么可笑的兄弟情义!”
阿愿情绪激动,仿佛要替沈珍珠把压抑多年的委屈全部吐出。
吼完了,阿愿蹲在地上抱紧膝盖,扭过头不肯再看楚承稷一眼,只是声音哽咽地说给自己听。
“公主到死都不想你难做,从不曾吐露心意,可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而楚承稷听着她的话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你说珍珠她、她喜欢我?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她明明……”
她明明什么也没说过,可她能做的都做了。
楚承稷眼前一黑,扶着门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