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扬起自己的下巴,不屑地看着男人。她或许没了从前的财富,可一身的傲骨好歹还在。绝不会屈服于这些臭男人,受他们摆布。即使眼前这个臭男人生得好看一些也不行。林轶程被她气到了,双手叉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提议,那我只好把你送回那个老男人那里了。”见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震惊,他吓唬她道:“你不知道那个老男人很有权势吗?他可是混黑道的。如果我得到的回报不值得我这么做的话,那我何必去惹这个麻烦呢?”
在她说话时,林轶程的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可当她话一落,他立刻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轻轻摇头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回答我是否同意就行。”
“不。”
季可言斩钉截铁道,她的头颅高高扬起。
“我不会和你结婚,我是不会和不爱的人结婚的。”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林轶程的神经,脸上立刻布满一层冰霜。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俯视着她。
季可言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在干嘛?放开我。”
男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仔细看着我,季小姐。看着我的脸,我并不丑,也没有那个男人那么老。”
他有力的胳膊拽着她手腕,强势得让季可言不得不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很富有。”
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在白城,论财富,林家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当年,在季可言的父亲还没有离世的时候,季家也算是可以和林家相提并论。
而如今的季可言只是一个落魄的千金,他肯让她和他结婚,算是一种施舍,她凭什么不肯?
女人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男人终是松了口,漆黑的眸子中寒光退了半分,说道:“一年,和我结婚一年,你所有的债务我都会替你还清。包括你的豪宅,我也会帮你赎回来。之后我会跟你离婚的。”
男人的话极具诱惑力,但季可言却猛地一下甩开了他的手:“你和田洪刚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思想龌龊。”
男人不仅查了她的身份,而且还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债务问题,此人居心叵测,让季可言很是忌惮。
她咬牙切齿道:“如果我想通过婚姻来解决债务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
她高高扬起自己的下巴,不屑地看着男人。
她或许没了从前的财富,可一身的傲骨好歹还在。
绝不会屈服于这些臭男人,受他们摆布。即使眼前这个臭男人生得好看一些也不行。
林轶程被她气到了,双手叉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提议,那我只好把你送回那个老男人那里了。”
见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震惊,他吓唬她道:“你不知道那个老男人很有权势吗?他可是混黑道的。如果我得到的回报不值得我这么做的话,那我何必去惹这个麻烦呢?”
季可言义正言辞:“我不是物品,可以任你们随意乱扔。”
“你别无选择。”
林轶程的话带着怒意,音量也随之提高了几分,吓得季可言双肩一抖。
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我们两个甚至都不认识。”
男人解释道:“当然是为了利益。你的家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要是林季两家联姻,自然可以借助媒体造一波势。
昔日的白城两大豪门结合,有助于维护我们林家在媒体面前的形象。”
季可言没想到男人看起来这么年轻,却如此精于算计。
她说道:“你想的就只有这些吗?难道你都不想和你心爱的人结婚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道:“爱?我才不在意那种蠢事。”
说这话时,他眸光暗淡,眼帘低垂。
抬头直视女人琥珀色的眼睛,他继续说道:“听好了,季小姐。和我结婚以后你必须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
他不怀好意地打量则季可言的腰身,从她迷人的锁骨往下至傲然挺立的一对。
目光落在她的纤细的腰上,继续说道:“陪我出席公共场合,美化我的声誉和形象。”
季可言被他无礼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双大眼干瞪着他。
男人一眼不眨,以冷冽的眼神回应她。
不知道为什么,季可言突然感觉有一阵寒意袭来,让她头皮发麻。
空气瞬间凝固了,整个屋子里都是一种压抑的氛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季可言甚至觉得空气稀薄,呼吸都不太顺畅。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闷。
男人掏出手机接听电话,听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他浓浓的两道眉紧紧蹙在一起,说道:“我马上过来。”
他看了季可言一眼,着急转身离开了屋子。
季可言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浑身乏力,她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停思索着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父亲的珠宝公司、自己家的别墅,以及目前的困境。
苦思许久,仍然寻不到答案。
她的身子越来越沉重,眼皮一直往下掉。
夜色渐深,她往窗外看去,男人还没有回来。
她实在困得不行,走进了她之前躺过的那间卧室。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一拧,将门反锁了。
一下子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体再也支不住,沉沉睡去。
季可言原本很认床的,可此刻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床上残留的男人身上的薄荷香有安神的作用,她很快就入睡了。
直到凌晨,林轶程才回到了别墅。
刚才葡萄园里失了火,他赶去救火。
他救下了一个被大火在围困在木棚中的女员工,之后又是组织众人灭火,又是交代园长陆嘉处理后事,这才赶回来。
回到客厅,早已不见季可言的踪影。
他从衣帽间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拧了一下门把手,打不开。
嘴角泛起淡淡的笑:这小妮子学聪明了。只可惜她知道防着自己,却没有防住别人。
他拿来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门打开了。
床上的女人已进入梦乡,只是两道细长的眉紧锁着。
他将干净整洁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转身静悄悄离开,顺手关上房门,走至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夜漆黑如墨,寂静无声,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落寞窥探得一清二楚。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捏在右手两根手指间,静静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