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你受苦了!”福临一怔,抱住她的人松开她,泪眼婆娑看着她。“福喜??!我们这是在哪!”福喜又哭又笑:“我们离开百花楼了!小姐来接我们了!”福临不可置信,环顾四周,没看到熟悉的面庞。“小姐在外面驾车,眼下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得尽快离开这里。”福临回想起昏迷前,自己被钱有才打得浑身是伤,下腹流血不止。一个小公子冲过来抱住自己,原来竟是小姐来了。她连忙问道:“那钱有才怎么样了?”“不清楚,小姐把他打晕后抱你到马车上,自己又折返进去了……”
趁楼里乱作一团,宝珠一行五人一鸟驾着马车离开了。
007已从宝珠口中得知钱有才和老鸨两人会互相撕扯致死,赶回百花楼把卖身契全洒了也是为了混淆视听,无从追查起楼里跑了哪些人。
可万一官府查问孙有才小厮,或者逐个追回跑了的人,还是不免暴露。
它把担忧和宝珠说了,宝珠神色平静:
“放心吧!他们只会认下这个哑巴亏,不敢放到明面上追查。”
宝珠听见钱有才的名字,便猜测他是老夫人侄女戴巧茜的儿子。
戴巧茜想要嫁给自己父亲做平妻不成,又因出身不高,京城有点来头的都不愿让她做当家主母。最后便嫁了临安县一户富户,便是这钱家。
钱家依着镇远侯府这一层关系,依附二房甄齐家,生意越做越大。开了不少风雨场所,百花楼也是他们的产业。
依靠这些场所,钱家探听到不少官员的隐私作为把柄,后来被姬怀瑄收入囊中,钱家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
上一世她回府后,钱有才同戴巧茜一起来府上探望老太太。
甄宝怡各种暗示哭诉她被宝珠这个侯府嫡女欺负。
钱有才为了替宝怡出气,大冬天的想要推宝珠下水,被宝珠躲过去了,自己还反而一头扎进水里。
事后宝珠被老太太和戴巧茜痛骂:
“你这个黑心肝的玩意!你要是不躲开,有才也不会掉下去了!你就是成心的!”
无人为她辩解,最后被罚跪一个月祠堂,大冬天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还不许给她添炉子。
之后宝珠病了整个冬天,开春变暖后才缓过来,膝盖却落了病根,每逢下雨天冷便冰冷刺痛。
“这次,你不用上京城给甄宝怡当棋子了,就在临安县成为大家的笑话吧!”
上一世她自身难保,福喜、福临自然等不到人来救。
这一世她救走了人、钱有才死得极其不光彩、百花楼人去楼空。
若是按杀人案继续追查,调查结果是要上报刑部的。到时候钱有才玩死玩残那么多姑娘;百花楼有那么多无人认领的卖身契,都会一并追查到底。
牵一发动全身,钱家只能瞒下这事,不敢让官府大张旗鼓查下去。
至于私底下真有本事追查到她这里,尽管来就是了!
车内,福临悠悠转醒,感觉到一阵颠簸,正想察看四周,一道身影温柔把她抱住,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福临,你受苦了!”
福临一怔,抱住她的人松开她,泪眼婆娑看着她。
“福喜??!我们这是在哪!”
福喜又哭又笑:
“我们离开百花楼了!小姐来接我们了!”
福临不可置信,环顾四周,没看到熟悉的面庞。
“小姐在外面驾车,眼下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得尽快离开这里。”
福临回想起昏迷前,自己被钱有才打得浑身是伤,下腹流血不止。一个小公子冲过来抱住自己,原来竟是小姐来了。
她连忙问道:
“那钱有才怎么样了?”
“不清楚,小姐把他打晕后抱你到马车上,自己又折返进去了……”
福喜把回百花楼给她处理身体,又把所有人卖身契洒了制造混乱逃脱经过说了一遍。
说到她小产,福喜小心翼翼观察她神色。见她并未哀恸,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自己也才跟着一松。
她从怀里掏出两管液体递给福临:
“小姐叮嘱等你醒了你不要出帘子吹风,好好养伤,再把这个喝了。”
福临接过,看了看一棕一红两管,先拧开棕色仰头喝下去……
这味道……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不过效果可好了!我一喝下去就觉得不饿了,还特别有精神!”
福喜兴奋的说
福临勉强点了点头,良药苦口!不打紧!
她又拧开红色的,这次学聪明了。先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甜腻的果香里夹杂了一股铁锈味,又皱着眉头灌了下去。
感觉到自己在快速恢复状态,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酸软疲惫在快速消退,这两年饱受ᴊsɢ摧残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年轻了。
小姐给的东西除了味道怪了点!是个宝!
宝珠自己也觉得是个宝,营养液她可以管够,红色这个每个急救包里就两支,是给受重伤失血过多的队员快速补血再生的。
统共她就没备几个急救包,自己舍不得用,对福喜却毫不吝啬。
马车继续赶路,宝珠屁股如针锥、腰痛如电钻,想着空间里那一坨废铁越野车。心里的泪流成面条宽:
我真蠢,真的!连青蛙服都囤了,为什么不囤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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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酒足饭饱的公子哥们三两相约,一同前往百花楼。却发现平日早该点亮的灯笼并未挂起,本该站在门口迎客老鸨身影未见,整个楼黑漆漆一栋,安静得要命。
有胆子大的推门进去,里面黑洞洞。走着走着,踢到一具软软的人体,那人惊叫着跑出门:
“杀人啦!杀人啦!百花楼里的人全死光啦……!”
待官兵赶到,点起灯踢醒昏迷的打手;打手也一脸懵,只知道自己看到楼内飞舞着纸片,以为是哪个客官在撒银票,忙上前去捡,就被人打晕了……
连续踢醒几个问了都是如此,再看到楼内除了打手之外其余一个人也没有,老鸨也不知去向。
终于,在花坛角落里捡到无人认领的卖身契,为首的官兵知道事情大条了,忙挥手撤走赶回县衙去……
另一边,垂花巷里抬出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哎哟!怪可怕嘞!我道那个屋子住的是谁呢!原来是钱员外家公子,天天打骂声不断,住他附近烦都烦死了!”
“你咋知道是他!?”
“他小厮来敲门寻他回去,左敲右敲不见人,便来找我借盏灯开了门进去察看。一进里屋就吓得坐地上了,乖乖!一屋子都是血!男人的那东西都被咬掉了!”
旁边人听得捂住了裆,感觉凉飕飕的。
“我今天可倒霉了,好心借灯却看了个凶案现场,怕是要做好几晚噩梦了!”
“啧啧!那你看清楚那女的是谁了么?”
“看清了,就是百花楼那个老鸨,叫什么王艳秋的!这钱公子年纪轻轻的,口味可真重!”
围观人群纷纷赞同:
“有钱人玩得可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