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宁怒翻白眼,一手一个拎着两人的后衣领,轻轻一拽,两人便被轻易抡开了,然后一步上前,抬脚就是踹,她今天穿的还是狗爹买的粉色公主裙和玛丽珍鞋。一脚下去,尘灰漫天。朱夏和虎头张着大嘴,惊讶无比,然后就吃了满口的灰。“咳......咳......咳......艾玛呛死我了。”朱夏弯着腰急促的咳。满眼的惊悚,尼玛这娇滴滴的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那可是一堵墙啊!她直接踹飞了去。
殷学林死了十几年?
那季啸风联系的是谁?联系假道士的又是谁?
不是装神弄鬼的话就是这人根本就没死。
“他是怎么死的?”
“咦,你这个小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我不做碎嘴老太婆的哈。”老奶奶看了季桑宁几眼,摆摆手说道。
季桑宁抽了两张百元大钞给老奶奶。
老奶奶看了看四周,以无敌旋风手收下钱。
“来我给你讲。”
“殷学林这个宝批龙,从小就不学好,偷鸡摸狗啥都干啊,后来跟着同村人出去混,没几年嘛就给人打死了丢村口,村里人都是同宗同族的,就一张草席裹了埋在后山了。”
老奶奶嘀嘀咕咕在季桑宁耳边说道。
“后山啊?”
季桑宁举目看向整个村子的大后方。
“对咯嘛!现在坟头草都怕是两米高了,他家爹妈早死了,爷奶后来也死了,就他一个独苗也没人去上坟除草,可不就两米高了吗?”
老奶奶热情无比,还带着季桑宁亲自去看殷学林的坟包。
果不其然,两米高的坟头草。
到底是人没死,还是有人冒充殷学林?
目的又是什么呢?
要不,掀了殷学林的坟?
“奶奶,如果我想挖了他的坟,你觉得可以吗?”
本来和善的老奶奶顿时脸就沉了下去。
“人都死了,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挖人家的坟?”
“他挖我一颗心,我挖他一座坟,也算扯平了吧。”
季桑宁兀自说道。
她是真的在算账。
这坟她非得挖了不成。
“不行不行的哦,小姑娘,挖坟是损阴德的哦,嘞种事不得行。”
老奶奶急忙摇手。
“奶奶,损阴德记我账上。”季桑宁又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给老奶奶。
“这个,还能记账的?”
老奶奶这次犹犹豫豫地不敢接。
“当然。”
季桑宁点头,再拿出几张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况,这坟里是人是鬼还不清楚呢。
老奶奶最后还是接过了钱:“我得找村长商量,大家都同意才能挖的哦。”
“没问题。”
季桑宁唇边带着笑。
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老奶奶告知了季桑宁殷学林家的原住址,便去找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商量去了。
殷学林的老家地址就是泥土墙,早就塌得差不多了,剩两面墙伫立着,上面还结满了蛛网。
啧。
可是古怪的是,季桑宁一走到殷学林家门口,便奇异地感觉到一阵冷意。
那种冷意,更像是某种阴寒的东西扑面而来,手背上汗毛直起的感觉。
明明是大白天,艳阳高照。
墙角的阴凉处,就像一片黑暗的影子,凉飕飕的,在蝉鸣声下,又有种诡异的安静。
手上的搜魂珠链并没有响。
季桑宁也没有看到阴暗处有鬼怪的存在,那这个气氛是怎么来的?
半晌后,季桑宁嘴角一抽,上前从墙角后方拎出两个人来。
“你俩在这里做什么?”
“我俩......”
这俩人正是朱夏与虎头。
朱夏背着登山包,脖子上挂着个小风扇,呼啦啦的吹,吹得季桑宁汗毛直起。
“老,老大,你怕她做什么?一个小姑娘,嘿嘿......”虎头张开手阴笑着就要扑过来。
就在季桑宁思考是卸了胳膊还是拧掉脑袋的时候,虎头被朱夏拉住了。
在拉拽的过程中,从登山包里掉出一个小铲子。
季桑宁眼皮一跳。
“原来是两个盗墓小贼。”她冷笑一声。
“胡说八道,我们不是盗墓贼。”虎头挺起胸膛:“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南墓派传人。”
南墓派,搬山倒斗。
这么说来,这俩人还算有点来头。
忽然,那股阴暗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
季桑宁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你也感觉到了?”朱夏突然看着季桑宁,双眼亮晶晶的:“这家老宅不对劲。”
一种终于发现了同类的感觉。
“我过去看看。”
季桑宁二话不说抬脚就过去。
“别去,这东西很古怪,你一小姑娘不害怕啊?站远点,让朱小爷去探探虚实。”
朱夏拉住季桑宁。
虽然他知道余山海找季桑宁有事,但具体什么事并不清楚,所以心里认定季桑宁就是个寻常人。
“放开!”
季桑宁纤细笔直的腿都抬了起来,就待一脚踹了这堵墙。
却被朱夏死死拉住,一条腿都还没收回来。
“你说说你,你怎么这么暴躁?让我去,一会有危险了怎么办?”
朱夏将季桑宁薅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就上前去。
虎头用食指指指点点:“就是就是,我大哥人多好?赶紧躲好,一会给吓得哇哇大哭。”
两人直接走在了季桑宁前面。
季桑宁怒翻白眼,一手一个拎着两人的后衣领,轻轻一拽,两人便被轻易抡开了,然后一步上前,抬脚就是踹,她今天穿的还是狗爹买的粉色公主裙和玛丽珍鞋。
一脚下去,尘灰漫天。
朱夏和虎头张着大嘴,惊讶无比,然后就吃了满口的灰。
“咳......咳......咳......艾玛呛死我了。”
朱夏弯着腰急促的咳。
满眼的惊悚,尼玛这娇滴滴的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那可是一堵墙啊!
她直接踹飞了去。
季桑宁没理会这二人,在倒塌的墙下面,找到了两个坛子,上面还贴着黄色的符箓。
又是茅山术士的手段。
这里面封印着东西。
“我靠,这应该是茅山术士的邪术之一,将灵魂封印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埋在这里,起到镇宅的作用,从这家出去的子孙后代,都将受到庇佑。”
朱夏走上前,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这个法子也很大的风险,随着时间推移,坛子里的灵魂怨气会越来越大,若是有一天破开了封印,那么这家的后人不但要受到反噬气运降低,这怨魂也会去缠着他。”
他看着季桑宁,更像是在给季桑宁解释。
“所以啊,快放下,别打开,我现在的本领还......”
朱夏话还没说完。
“啪。”
一个坛子丢地上,碎了。
剩下一个季桑宁也高高举起
“你,你做什么?”朱夏脸都扭曲了。
“啪。”
季桑宁又丢地上了。
“你疯了啊!这恶魂被封印着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影响磁场了,明显怨念强大,更别说放出来,这整个村子只怕都要生灵涂炭了。”
朱夏三连跳,跑得远远的。
“没事,他们死了我可以顺手超度他们。”
季桑宁冲着朱夏笑了笑。
笑得朱夏直发毛。
“你......你还是人不?”
这粉嘟嘟的女孩,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稳定?
她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啊?
季桑宁撇撇嘴。
这里面的恶灵不放出来,她怎么查到是谁将他们封印在此的?
说不定还能得到殷学林的消息呢。
就在此刻,被放出来的恶灵也从懵逼状态反应过来了,他们被放出来了!
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不惧日光,很快,就从地面升起两团黑眼,化作一个人影,仔细看能看到一张人脸,冒着一团青光,格外的吓人。
他们张牙舞爪,一个冲着季桑宁去,一个冲着朱夏二人来了。
“哇!!老大救我救我,哇哇哇,呜呜呜。”虎头二话不说就吊在朱夏身上,两腿绑他腰上吓得哇哇大哭,完全忘了先前还提醒季桑宁别被吓得哇哇哭。
“滚开,靠。”
朱夏脸色一黑,扯住虎头一把丢开,然后拿起自己的洛阳铲就一下给那恶灵照着脑门敲过去。
身为南墓派传人,也是长期要和鬼怪打交道的,所以身上的很多东西都对鬼怪有克制作用。
恶灵被敲了一下,还当真退开了。
正想问问季桑宁那边有没有事的时候,却瞳孔一缩,顿时嘴角抽搐不已。
季桑宁真就物理驱邪了是不?
两手抓着那恶灵的雾气就往两边地上抡啊......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