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管家:“柔小姐您别生气。”“许是二少爷觉得南七月可怜,他同情那个没文化的土丫头。您知道的,二少爷心地善良,路边的蚂蚁搬家遇上下大雨,他都要给人家去撑着伞。”“您是他从小宠到大的,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边,他最关心的人就是您呀。您不用担心,南七月根本取代不了您的位置。”南柔气得发抖,喃喃道:“取代不了吗?”“当然!您是天之骄女,京圈里人人夸赞的名门闺秀,她只是一个乡野丫头,无论是眼界还是内涵,远远比不上您。”
南管家:“柔小姐您别生气。”
“许是二少爷觉得南七月可怜,他同情那个没文化的土丫头。您知道的,二少爷心地善良,路边的蚂蚁搬家遇上下大雨,他都要给人家去撑着伞。”
“您是他从小宠到大的,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边,他最关心的人就是您呀。您不用担心,南七月根本取代不了您的位置。”
南柔气得发抖,喃喃道:“取代不了吗?”
“当然!您是天之骄女,京圈里人人夸赞的名门闺秀,她只是一个乡野丫头,无论是眼界还是内涵,远远比不上您。”
是啊。
她与南七月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有可比性。
即便这样,为何家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对南七月好?尤其是南清宴,他的变化最为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经把南七月当亲妹妹了!
“爸爸现在看见南七月,都开始夸她懂事,还给了她与我一样的零花钱。妈妈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就疼爱南七月。”
“南七月没回来之前,我只要出门,二哥都会亲自送我。今天早上,他不仅只为南七月下厨做早餐,还扔下了我,选择送南七月出门。”
“他说他有事忙,忙什么呢?忙着带南七月去广电中心见《大美青瓷器》的制作组和导演组,他是在为南七月积攒人脉吗?”
“还有这屋子里的奢侈品,全都是送给南七月的。二哥以前只会给我买东西,他只会把最好的给我。”
现在不同了。
他还会对南七月好。
他怎么能对南七月好呢?怎么能把原本应该属于她南柔的东西给南七月呢?
管家不知该怎么劝她,试探地宽慰:“就算二少爷是带南七月去见世面拓展人脉,但南七月只是出演《大美青瓷器》舞台剧的背景板,脸都露不了。不像您,您是参与录制的嘉宾,是网友们夸赞的京圈大小姐。”
“同一档节目,您是耀眼夺目的鲜花,她就是无人在意的尘埃。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在您身上,根本没有人会看她。”
南柔沉默了。
她紧攥着沙发坐垫,阴翳的眼底满是不甘与愤恨。管家有句话她听进去了,她与南七月参加了同一档节目。
古青瓷器的节目。
这一回,她要让南七月在节目上闯大祸,闯一个连南清宴都无法收拾残局的大祸。让大家都知道,南七月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败家的土包子!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继续爱她。
她还是众星捧月的南大小姐,南七月就抢不走她的一切了。
-
翌日。
天阴沉沉,风声鹤唳,瞧着是要下大暴雨了。
忙完手头上的事,南七月离开MS传媒,打车前往京城广电中心。舞台剧的演员正在化妆,南七月是背景板,她不用做妆造,只要在上场前换个衣服,蹲在舞台一角举着塑料假花枝。
所以,她很空闲。
闲着没事,去了隔壁录影棚。工作人员都忙活着,总控监视机前的位置空着,导演徐青没在。
舞台上的人正在走剧本。
有专业的古瓷器老师,节目主推官南清宴,以及素人代表南柔。南柔一袭古风的衣裙,盘着头发,戴着精致的发簪首饰,正端庄典雅地对着摄影机,背诵着展览出的那款青瓷器的由来与典故。
当她念到:“黑胎青瓷是由瓷石与少量紫金土配制而成,今日展出的这款龙泉窑黑胎青瓷,是南宋时期瓷器中最独特的代表——”
南七月拧眉。
下意识“啧”了一声。
路过的工作人员听到了她这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你是广电的实习生?怎么,你对南大小姐有意见?还是说,你嫉妒人家优雅高贵?”
南七月本来不打算搭理他。
怎奈古玩物是她吃饭的家伙,又是师傅的信仰,她便解释了句:“黑胎青瓷之所以颜色特别,那是因为大量的紫金土使胎内的铝铁元素大幅度提高,从而烧制出具有油润感的青瓷新品种。”
“台上的人说错了,节目录好播出去那就是事故。轻则丢节目组的脸,重则丢华国的脸。毕竟你们这节目出口海外,华国是古瓷器大国,还是仔细点的好。”
工作人员扯了扯唇。
见南七月着装简单,就是个刚入社会的小喽啰,轻蔑道:“你懂什么?这些台词都是南大小姐和徐导——”
话音被打断。
南七月闻声警觉转头,先工作人员一步看见了从后方走来的导演徐青。小何打起十二分精神:“徐导。”
徐青四十多岁。
国字脸,人比较清瘦,没有啤酒肚也不抽烟,看着挺随和。他朝南七月走近,礼貌道:“南大小姐的台词剧本是我写的,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写错了。小何,录制中断,你上去跟南大小姐说一声,让她重新录一遍,后期把她说错的那几句剪掉。”
“好的徐导。”
小何领了吩咐便走了。
徐青走到南七月身旁,与她并肩站在台下,望着前方的录制现场:“你很年轻,但是听你说话感觉你对古瓷器了解很深。大学学的古瓷器专业,还是家里从事瓷器买卖?”
南七月:“感兴趣,看了很多杂书。”
徐青:“你很适合做我们节目的素人代表,可惜我得给南影帝几分面子,只能让他的妹妹参与录制。”
助理过来喊了徐青。
说是这场录完了,可以准备一下继续录下一场。徐青拒绝了,道:“通知各部门下班吧,台上的瓷器仔细收起来,放保险柜,明天录完下一场,再一并送回京城博物馆。”
徐青离开了影棚。
大家听着吩咐陆续收东西,有人好奇地问:“徐导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徐导二十年如一日准点下班,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都会在傍晚6点之前到家。”
“这是徐太太定下的规矩,徐导一直遵守着。前几年徐导四十岁大寿,我们都去赴宴祝寿,在酒店见到了他太太,两人可恩爱了,一点都不像结婚二十年的夫妻,就跟那新婚不久的小年轻一样甜蜜。”
“徐导是真的爱他老婆,不抽烟不喝酒,徐太太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就是网络上说的老婆奴。徐太太人也非常好,说话轻声细语,温柔似水。”
“我听说徐导和他太太是从校服穿到婚纱,两人上中学那会儿就认识了。徐导年轻的时候很穷,徐太太一路陪着他走到如今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