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没人害你,是你自已的原因?”许愿吐出一片瓜子壳,问道。吃瓜嘛,不配点瓜子还是有点干巴。“不可能。”许沁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可能。事到如今,她依旧坚信自已能进省医院是靠自已的本事,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已的原因才被医院开除的。“之前很多主任都夸过我有天赋,我的能力毋庸置疑,他们不可能想不开开除我。”许沁皱着眉,格外坚持。“可事实上,你的能力在省医院并不突出,甚至进医院都是靠妈帮你找的关系。”
面对许沁的质问,付闻樱迷茫地眨眨眼,温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您不知道?”许沁皱着眉,心烦意乱道:“我知道上次宋焰的事,是我误会您了,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向您道歉。今天,我想郑重地向您说一句:对不起。”
说着,许沁弯下永远挺得很直的背,鞠了一躬。
付闻樱没动,于情于理,这个道歉都是她应得的。
她坐在原地,看许沁还能说出什么来。
许沁直起身,愤愤不平道:“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想认真的问您一句,为什么让医院开除我?就因为我与孟家断绝了关系,您就要报复我吗?”
她的双眼落在付闻樱身上,一眨不眨,显得格外执拗。
看着眼前疼爱多年的女儿,付闻樱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付闻樱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击垮了许沁的心态,她举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柳眉倒竖道:“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许沁,你再怎么气愤,在我这也得不到答案,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付闻樱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静静地看着许沁发疯。
“不是你?”许沁红着眼看过来,质疑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有没有一种可能,没人害你,是你自已的原因?”许愿吐出一片瓜子壳,问道。
吃瓜嘛,不配点瓜子还是有点干巴。
“不可能。”许沁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事到如今,她依旧坚信自已能进省医院是靠自已的本事,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已的原因才被医院开除的。
“之前很多主任都夸过我有天赋,我的能力毋庸置疑,他们不可能想不开开除我。”许沁皱着眉,格外坚持。
“可事实上,你的能力在省医院并不突出,甚至进医院都是靠妈帮你找的关系。”
许愿看够了她自傲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将真相揭露在她面前。
这是她很早之前就想干的事了,居然在今天实现了。
许愿搓搓手,表示对她的表现很期待。
“不可能。”许沁瞪大了眼睛,往前逼近了几步,又被孟宴臣拦了回去。
气氛紧绷之际,一个温润成熟的男声响起,“我回来了!”
孟怀瑾放下包,换好鞋,一直没等到自已的贴心小棉袄的欢迎仪式。
他摸摸脑袋,明明看到许愿的鞋子了,怎么回事?
孟怀瑾转过拐角,步入客厅,面上一怔,“许沁,你怎么来了?”
“爸……”许沁刚开口,就收到了三道眼神威胁,她不甘的吞下尾音,换成了“孟叔叔”。
“呃,你好。”孟怀瑾向付闻樱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回事?
付闻樱朝他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冲许沁说道:“许沁,你当时能进省医院,确实是靠我帮你找刘副院长走的关系。”
孟怀瑾懂了,自发找了个位置坐下。
“怎么可能。”许沁嗤笑一声,坚持道:“我当时投简历,笔试面试,都是我亲自做的,没有别人能插手的地方。况且,我当时笔试成绩第二,急诊科招四个人,怎么可能进不去。您该不会是想说,替我改了笔试成绩吧?”
“你的笔试我没有插手。”付闻樱摇摇头,眼神带上点对她看不清现实的怜悯,“但你的面试成绩并不理想,综合排名只有第五。”
许沁一愣,满目不敢置信。
“评委们对你回答问题表现出的性格,其实是不太满意的。但你笔试成绩还不错,就没打太低分。因此你的综合排名第五,仅靠你自已是进不去的。”付闻樱调平缓,给她解释了一番。
“所以我拜托刘副院长走了个后门,说服了其中一个评委,给你改了高分,堪堪排到了第四。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虽然很对不起那个原本是第四名的人,但职场就是这样,拼的不仅是你的能力,还有你的人脉。
付闻樱见多了这种事,她以为这是一种约定成俗的事,却不想这么做竟让许沁逐渐自负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许沁的信念被一朝击碎,她接受无能地摇头重复着。
她原以为在国外待了十年,一直从本科读到研究生毕业,回国后还靠自已找到一个心仪的工作的自已,可以证明给孟家看,哪怕没有他们,她也一样可以混的很好。
这样她就可以重新和宋焰在一起,不必受到孟家的拘束,甚至获得孟家的支持。
却不想,这一年来她就像个笑话。
自以为能力突破天,却都是孟家在背后帮忙。
这一瞬间,许沁对自已产生了怀疑。
她真的很有能力,很有天赋吗?那她在医院受到的所有夸奖都是出于真心,还是刘副院长的旨意?
她神色慌乱,求助的看向身前的所有人,却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