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笑至极。翻来覆去无法安睡,莫如笙下意识来到屋内桌案前。习惯性抽出手记来。忽地,她眸色骤然一紧,神色大震。只见那页能通信的求婚书竟还夹在其中!而上方,赫然浮现出了新字迹!
一句话打在周谨沉的耳边。
他神色僵住,仿若有些不敢置信,他拧起眉头:“什么?你不是来和离的?”
“自然不是。”
苏思晴拧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她端正身形,手扶着肚子。
“我与我夫君恩爱和睦,刚有三月身孕,怎么可能要和离?”
仿佛又有一道雷打在周谨沉的耳边。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思晴的腹部,眼眸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对,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跟他记忆中不一样!
苏思晴在刘家从未有孕,她跟她夫君的关系也不好,是她自己说她是被她夫君赶出门的,可如今为什么她还在刘家好好的?
还有她肚里的孩子,她肚里的孩子难道不该是他的吗?
现在怎么变成了刘家的了?
周谨沉怔住,心里升起无尽的荒唐来,他不敢置信,上前一步,试图拉苏思晴:“思晴,你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你放心,我可以替你做主,我不会让刘家人欺负你的。”
“宋大人!自重!”
苏思晴皱起眉头来,他上前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她秀眉蹙起,透着不悦:“周谨沉,当初是你自己跟我说,我们不该走太近,对你我名声不好,是你坚决告诉我,让我去寻自己的幸福,说你心底只有沈姑娘一个人,就算退了婚,你即便一生不娶也不会再和我扯上关系。”
“宋大人,这些都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也是你让我清醒过来,决定认真过自己的日子。”
“如今你做出这副态度来,又到底是何意?”
苏思晴的字字句句让周谨沉脸色黑沉。
过去的周谨沉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可偏偏,他一时却无从辩驳,只能忍下,随即问:“好,刚刚是我失态了,苏小姐……不,刘夫人,你今日过来,是想求我何事?”
见他恢复常态。
苏思晴的神色也缓和不少,她重新开口:“大人,我今日前来,是想求您替我夫君伸冤,他前几日跟世子起了冲突,世子气急将他抓了去,至今未归,还请大人帮我将夫君救回来。”
提及她夫君,苏思晴的眼眶不觉又红了。
周谨沉看着,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他曾经的妾室,如今竟然在为了别的男人在跟他求助。
可半晌,周谨沉思索片刻,还是点了头:“此事我应了。”
“多谢大人!”苏思晴的眸色一亮,当即道谢。
周谨沉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在她腹部停留几秒,随即交代下人给苏思晴送了些安胎药,便派人送她回了刘家。
厅内重归寂静。
周谨沉的思绪也在这刻重归冷静。
他不得不正视如今的状况,他也不得不接受,此刻全新的人生。
与此同时,沈府内。
莫如笙躺在屋内榻上,认真思索着自己脑海里新旧两份记忆。
她的神色凝重,一时也陷入了迷茫。
如若只有她一人拥有着旧记忆,她完全可以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可周谨沉跟她一样,也拥有着那份记忆,这就难办了。
以这两日周谨沉的所作所为,她明白,他根本就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莫如笙长长叹了口气,脑海里却忽地记起十七岁的周谨沉来。
十七岁的周谨沉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真的退婚,可此刻,二十七岁的周谨沉依旧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实在是可笑至极。
翻来覆去无法安睡,莫如笙下意识来到屋内桌案前。
习惯性抽出手记来。
忽地,她眸色骤然一紧,神色大震。
只见那页能通信的求婚书竟还夹在其中!
而上方,赫然浮现出了新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