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瞧了一眼说:「随便包扎一下,明日开始,叶清若挂牌接客。」红楼里有一处花ʟʋʐɦօʊ牌,姑娘一旦被挂上花牌,便是明着卖身,只有有人出得起钱,这客她就得接。名字一旦上了红楼的花牌,便是彻底的身败名裂,体面全无,再不可能恢复清白之身。「我不能被挂牌,我不能接客!」叶清若挣扎大喊,「我是叶家大小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会体面全无的!」秦妈妈冷哼一声:「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地砸红楼的场子,你
秦妈妈瞧了一眼说:「随便包扎一下,明日开始,叶清若挂牌接客。」
红楼里有一处花ʟʋʐɦօʊ牌,姑娘一旦被挂上花牌,便是明着卖身,只有有人出得起钱,这客她就得接。
名字一旦上了红楼的花牌,便是彻底的身败名裂,体面全无,再不可能恢复清白之身。
「我不能被挂牌,我不能接客!」
叶清若挣扎大喊,「我是叶家大小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会体面全无的!」
秦妈妈冷哼一声:「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地砸红楼的场子,你当我红楼的规矩是摆设吗?!」
翠桃也笑了,她早把昨晚叶清若在房间里如何臆想太子为她而来,又如何臆想自己要当太子妃的事当笑话说给了众人听,如今大家都在看她的好下场。
「清若姑娘,我早就提醒过你滤昼,你昨晚的假体面、伪清高,必会让你付出真代价!」
叶清若崩溃一般瘫倒在地,曾经的世家嫡女沦落至此,确实有几分唏嘘。
哪怕我带着上辈子的剧烈恨意,看她如此,心中竟也闪过一丝不忍。
可前世,我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求他们不要挂我的花牌时,嫡姐竟跟秦妈妈一起调侃我:
「我这妹妹还做作起来了,她这种妾生的庶女,天生就是没有体面的,倒还装起清高了,真可笑!」
所以,我不该怜悯她一丝一毫!
17
叶清若伤还没好,就开始日日接客。
因她之前的清高体面,不少一楼男客起了逆反心,就乐意点她,故意恶心她。
以嫡姐的姿色和先前的经历,三楼贵客想避嫌,二楼那群富商却会很喜欢,可惜她一直被一楼男客点,久而久之,二楼那些富商也觉得这姑娘掉价,便不乐意要她了。
花魁娘子寻霜凉声说:「男人就是如此,哪怕来了花楼寻乐子,这乐子他们也要分个高低贵贱。」
寻霜是红楼第一花魁,上绿轴一世,我只是最低等的红楼姑娘,连跟花魁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世,我成了唯一的清倌人后,寻霜主动与我做了朋友。
她被卖入红楼五年,三层楼的男人她都了如指掌,因此说起这群人,她总是透着一股颓靡的厌烦与清醒。
可清醒的寻霜,前世却死得很惨。
她有一位固定的情郎,那情郎原本是个穷书生,寻霜用自己卖身的积蓄供那书生一路读书高中,书生功名有所成就后,原本也是要来赎她的。
可那时嫡姐也注意到了这个书生,她那会儿还是清倌人,读书人潜意识里也高看她一眼。
我亲眼看见嫡姐与那书生夜间在长廊散步,亲耳听见嫡姐说:
「你仕途大好,有没有想过娶一个不清白的妓女做夫人,日后你那些官场同僚会怎么看你?」
「就算她是你的糟糠妻,这样的糟糠妻也是不体面的。」
「我曾经是叶家的大小姐,跟你说这些,也是觉得跟你投缘,不想看一个大好男儿的前途毁在一个不安分的女人手上。」
「她供你读书考试,也是为了她自己啊,她这种女人,你也不嫌她给的钱脏啊?」
「我觉得女人啊,就该有些气节,就算落入红楼,也该人淡如菊,与世无争,遗世独立才是。」
那书生便痴迷地看着嫡姐:「像叶姑娘你这般吗?」
嫡姐娇羞一笑,反问他:「我哪般啊?」
那书生便说:「即使落入红楼这等污秽之地,也能出淤泥而不染,寻霜她,不能跟你比。」
「叶姑娘,若可以,我想赎你为妻,寻霜她做个妾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