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确实很重视傅惊宇的践行宴,她笃定俞家姐妹会出席,她就要她们看到,站在傅惊宸身边的人是她!那姐妹俩最好气得当场失态!抱着这个念头,她早早就忙碌起来,从头到脚的护理、礼服和配饰的挑选全都要精细了再精细。陈护工见她如此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跟着她忙地团团转,帮她出主意。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竟有些激动:“阮骄小姐,今晚你收着点脾气,好好表现,先生和太太一定会喜欢你的。”阮骄微怔,她从来没想过要讨好傅惊宸的父母,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医生金尊玉贵,我不配伺候。”阮骄拼命挣扎,扭得像蛇。
傅惊宸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冒出这样一句,气得想笑。
这女人就故意找茬呢?!
“你伺候得还少吗?”他狠狠按住她,“阮骄,有事说事,别作!”
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同时也最好掌控。
阮骄嘤嘤嘤:“傅惊宇的践行宴你带着我,不许带俞钟雪!”
傅惊宸:“……”这酸味,估计大洋彼岸都能闻到。
但她这也许是装出来的,她是惯会装的。
况且,她参加季琪儿的践行宴也没有邀请他当男伴……
傅惊宸眸光沉了沉,按着她狠狠要了一次,却没给她准信。
阮骄气不过,又缠了他两天才得到他一句“你想去就去。”
阮骄想,他这是松口了。
紧接着就接到傅惊宇的电话,邀请她去参加他的践行宴。
阮骄惊喜,没想到傅惊宇会亲自邀请她。
“傅医生,我们一起去?”
“我得在家帮忙,你自己过去。”傅惊宸淡淡道。
阮骄一想也是,他好歹也是主人家,要提前在家待客的,哪能和她一起过去。
“那我打扮得漂亮点,你的宴会时间都属于我。”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傅惊宸顿了顿才微微颔首,阮骄眼睛顿时亮了。
傅惊宸想,她大概对这场晚宴也是期待的,毕竟是在傅家第一次正式露面。
阮骄确实很重视傅惊宇的践行宴,她笃定俞家姐妹会出席,她就要她们看到,站在傅惊宸身边的人是她!
那姐妹俩最好气得当场失态!
抱着这个念头,她早早就忙碌起来,从头到脚的护理、礼服和配饰的挑选全都要精细了再精细。
陈护工见她如此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跟着她忙地团团转,帮她出主意。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竟有些激动:“阮骄小姐,今晚你收着点脾气,好好表现,先生和太太一定会喜欢你的。”
阮骄微怔,她从来没想过要讨好傅惊宸的父母,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看陈护工这么激动,她也不好说什么,正好专柜那边到了她喜欢的一条手链,她就借口说自己今晚要用,让陈护工帮忙去取。
陈护工这一走就没回来。
一开始阮骄还不在意,可当电话都打不通的时候,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出事了。
正要打电话给傅惊宸时,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
阮骄犹豫了几秒,按下接听键。
“阿阮。”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胆战心惊。
“阿阮,我知道你在听。”陆逸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是,我在。”阮骄稳了稳心神,强装淡定,“大少爷找我有事吗?”
陆逸光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没有。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愿意跟我回家了吗?”
阮骄的心脏一个劲的往下沉、往下沉……
“你把陈护工怎么着了?”
“阿阮真聪明。”陆逸光赞叹,“至于我会把她怎么着,就看你的态度了。”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阮骄反问。
陆逸光悠悠地道:“阿阮,我只是想要你回家,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自愿’回家的。”
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又飞速逝去,阮骄只觉手脚冰凉。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她用自己做代价才逃出来,怎么可能就这么“自愿”回去?!
陈护工跟她有什么关系?非亲非故,不过是傅惊宸安排的护工,照顾了她一些日子……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
“我不会回去的!”阮骄咬牙道。
“好。”陆逸光笑着挂断电话。
阮骄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怔了怔,才想起要打电话给傅惊宸,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抖得连号码都拨不出去。
这时,微信跳出一条消息,是来自陈护工的,是一张照片,一只被砍断的手,鲜血淋淋。
窒息!
阮骄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免得自己晕过去,因为紧接着是个视频。
她颤巍巍地点开,手机里传出陈护工凄惨的叫声,还有那只手被人一刀砍下……
阮骄猛地把手机反扣,不敢再看。
但她马上又反应过来,拿起手机看,果然有一条语音信息。
“阿阮,愿意回家了吗?”
阮骄猛地抱头蹲下。
不!她不要回去!
可是、可是……
她抓着手机用尽力气喊:“陆逸光,你疯了吗?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消息发出去不过几秒,对方就回答了。
“阿阮,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回家了吗?”
阮骄浑身发抖,她明白陆逸光没说出来的那句警告。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他现在问的第二遍,如果她再不答应,那陈护工……
“阿阮,你说一个人是没了两只手生活的更艰难,还是没了两只脚生活的更艰难?”
阮骄发疯一样的发出视频通话请求,一接通就连声喊着“不要”。
陆逸光那成熟文雅的脸庞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阿阮,你是想亲眼看着她变成什么样是吗?”
说着,他把摄像头对准几近晕厥的陈护工,冷冷地下令:“把她右手也砍了!”
“不要!住手!”阮骄疯狂地大叫,“住手住手,谁都不许碰她!”
没有人听她的,阮骄眼睁睁看着砍刀落下,终于喊住最不想说的那句话:“我回去!我回家!”
刀锋在陈护工右手的手腕上停住,而陈护工已经彻底晕过去。
陆逸光满意地露出笑容:“阿阮真乖,出来吧。”
“你、你先把她送去医院,还有那只手!”
她记得现在的医学技术是可以把那只手接上的。
陆逸光笑容变浅:“阿阮,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讲条件,乖乖地自己出来,不要惊动傅惊宸和其他人,嗯?”
阮骄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司机迎上前:“阮骄小姐,车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吗?”
阮骄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缓缓摇头:“不用,你休息吧,我自己过去。”
“可是……”
“我没事,朋友的车已经过来了,在等我。”阮骄勉强扯了下嘴角,抬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