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跟她说这些,她只觉得恶心。“王爷,是时候出发了。”副将来报。段礼余点头,离开前,他抱了抱舒青,说:“我为我过去所做的那些事向你道歉!舒青,如果我活着回来,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舒青愣了愣,可直到段礼余离开,她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舒青抬头,天边的烈日已经变成了夕阳。想到什么,她突然跑起来,等她跑到城楼门口,那里已经只剩下行人,连一个士兵都看不见了。站在城楼上,看着无尽的路,舒青突然哭了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在敌国大军压城时,段礼余亲自领军前往镇压。
出兵那天,段礼余找到舒青,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叶副将将会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即便是一个人,你要好好活着。”
段礼余一身盔甲,威风凛凛,舒青笑着看他,说:“段王爷,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如今跟她说这些,她只觉得恶心。
“王爷,是时候出发了。”副将来报。
段礼余点头,离开前,他抱了抱舒青,说:“我为我过去所做的那些事向你道歉!舒青,如果我活着回来,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舒青愣了愣,可直到段礼余离开,她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舒青抬头,天边的烈日已经变成了夕阳。
想到什么,她突然跑起来,等她跑到城楼门口,那里已经只剩下行人,连一个士兵都看不见了。
站在城楼上,看着无尽的路,舒青突然哭了起来。
既然要道歉,为什么当初要负她?
为了他,她付出两辈子的时间,到头来,她就得到一句道歉?
不,她要的不是这样!
舒青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去。
战事起得急,去得也快。
短短两个月,段礼余就平复了一切。
不过听闻他受了重伤
王府。
得知这个消息后,舒青气得一拳打在铜镜上,怒道:“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
她辛辛苦苦策划了一场战争,就是希望段礼余死在战场上,为什么他要活着回来?
紫眸听到动静,跑进来一看,见舒青整只手都在流血,她急忙走过去,担忧道:“王妃,您的手……”
舒青猩红着眼,说:“我没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紫眸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出去了。
破裂的铜镜照着舒青愤怒而不满的脸,受伤的手在滴血,可舒青好像毫无所谓一样,死死地握着双拳。
另一边,紫眸怕舒青出事,特意找来了司白。
等司白赶来,舒青已经趴在梳妆台前,整张小脸苍白得可怕。
看着地上的血,司白皱起眉头,让紫眸拿来药跟布条,给舒青包扎完后,问:“冷静下来了没?”
舒青空洞的眸子动了动,嘴巴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司白不忍看到舒青这个样子,伸手将舒青搂入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说:“没事的,他们知道你为了他们这么努力,他们不会责怪你的。”
他们,指的是明月楼死去的那些人。
这半年,舒青一直把明月楼的灭门当成是自己的错,而且还一步步地把这个错执拗化,让自己背上一个无法解脱的责任。
舒青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
等她平复下来后,司白捧起她的脸,说:“小青,是时候放下仇恨了……”
舒青摇头,“不,我不要!”
“你再这样下去,你只会害死你自己!而且那些人的死,也不全是段礼余的错,你到底是在惩罚段礼余,还是惩罚你自己?”
司白一直都有个疑问,他明明跟舒青解释过明月楼灭门的原因,为什么舒青还是固执地认为是段礼余的错?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憎恨段礼余?
“司白,我不会原谅段礼余的,除非他死!”
见说服不了舒青,司白叹口气,说:“那你还要做到什么地步?”
“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这样做,你真的开心吗?”司白反问。
“至少我可以为他们报仇!”
这种可怕的执拗已经攻占了舒青的身心,她认为自己的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还有半个月,段礼余就要回京了,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计划?”
舒青想了想,说:“暂时还没有。”
她已经想好了,但她不打算跟司白说,这一次,她决定跟段礼余来个正面的你死我活,所以她必须先把司白送走。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既然说服不了舒青,那他就要尽全力保护舒青。
“司白,我有一批药需要你亲自帮我运到江南。”
司白怀疑地看了舒青一眼,说:“这种小事,让你手下的人办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特意去江南一趟?”
“那批药是交给刘大夫的,但你也知道,刘大夫这人个性很怪,如果让他知道我随随便便把他的地址告诉别人,他一定会责怪我的。”
这理由还算充分,司白也找不到破绽,只好说:“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
从京城到江南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算司白想赶回来,时间也不允许。
护不了明月楼,那她至少保护好司白。
司白离开后,紫眸推门进来。
“王妃,如果司公子事后知道你隐瞒他,他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跟在舒青身边这么长时间,舒青一个眼神,紫眸就能明白过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故意隐瞒司白。
“紫眸,别跟他说,我求你了……”舒青的声音压抑而痛苦。
紫眸走到舒青身旁,说:“王妃,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紫眸都陪在你身边。”
她说过的,就算前方是地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跳。
铜镜里,两人的身影破裂得如同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