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后,宋延时立即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村姑能有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自己亲手编的草帽?那种不值钱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兴许主办方顺手就扔进垃圾桶里了呢!”说完继续大笑,好像已经想象出了那个画面。辮沈优低头翻了个白眼。【傻比,你就笑吧,谁能笑得过你啊!待会儿你就等着我姐捐的东西闪亮登场,闪瞎你小子的狗眼!到时候可别抢着要买!】脑海中冷不防响起沈优的心声,宋延时的笑声戛然而止。
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前,沈优突然想上厕所,去了趟卫生间。辮
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旁边的女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她忍不住抬头从镜子里多看了几眼。
看清人脸后,她脱口而出:“薛夫人?”
见女人惊讶地看着她,沈优有些懊悔。
【哎呀,我这嘴快的毛病又犯了!我和薛夫人又不熟,突然打招呼,她不会觉得冒犯吧?】
薛夫人笑了笑,“你好,我姓柯,可以叫我柯小姐吗?”
在她得知薛董的真面目前,听到别人称呼她为“薛夫人”,她会感到光荣,认为自己得到了认可和尊重。
但现在听到别人用这三个字称呼她,仿佛她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只是薛董的一个所有品,柯仪茜只感到厌烦。辮
当然,不是针对面前的沈优。
相反,她很感激沈优。
沈优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柯小姐。”
柯仪茜穿着一字肩的礼裙,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但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的缘故,沈优总感觉她肩膀的皮肤好像更白一些,白得不协调。
她放在洗手台边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屏幕亮起来,柯仪茜看了眼手机,表情微冷,不过面对沈优时又微笑起来:“沈小姐,有人催我回座位了,再见。”
沈优点头,在她转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柯仪茜露出来的肩膀到背部的肌肤像是涂了遮瑕。
【好奇怪啊,为什么要涂那么多遮瑕呢?】辮
鬼使神差地,沈优联系到她刚才看手机时那微妙的表情变化。
【该不会是为了掩饰身上的伤痕吧?薛董那个老毕登家暴她了?!】
柯仪茜脚下步伐微顿,握紧手机,加快步子离开了沈优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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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优回到座位上后,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宋家的人就坐在他们后排,宋应时还刚好就坐在她后正后面,清冷的眸注视着她,眸中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
沈优本想装作没看见这家人,偏偏有人喜欢找存在感。辮
“诶,你是叫沈言对吧?”
坐在沈言身后的男生用脚尖踢了踢前面沈言的椅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听到他这句话,沈优顿时一个激灵。
来了来了!剧情要开始了!
说话的人叫宋延时,是宋应时的弟弟,典型的熊孩子一个,性格恶劣,最喜欢当众做让别人下不来台的事情。
当然,这波是来给她姐姐沈言送经验的。
见沈言不搭理他,宋延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又抬脚踢了踢她的椅背,“喂,听说你是从农村被接回来的,应该从来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吧?你捐出去的东西是什么?”辮
出席今天这场慈善拍卖会的每位嘉宾都必须捐赠一件东西作为卖品,而且在拍卖之前和拍卖的过程中,主办方都不会透露这件卖品的捐赠者,直到一锤定音之后才会揭晓捐赠的人是谁。
沈言没理他,但旁边宋家的人也没有出言劝阻,宋延时就更来劲了,嗤笑道:“你该不会是直接拿沈家的东西捐出去了吧?”
莫名其妙中了一箭的沈优:“……”
炮灰的命也是命!
沈优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延时弟弟,你误会我姐姐啦,她怎么会把家里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捐出去呢?她捐的肯定是自己的东西呀,但可能……主办方筛选过后,觉得姐姐捐的东西不太适合用来拍卖呢。”
听到她的话后,宋延时立即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村姑能有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自己亲手编的草帽?那种不值钱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兴许主办方顺手就扔进垃圾桶里了呢!”
说完继续大笑,好像已经想象出了那个画面。辮
沈优低头翻了个白眼。
【傻比,你就笑吧,谁能笑得过你啊!待会儿你就等着我姐捐的东西闪亮登场,闪瞎你小子的狗眼!到时候可别抢着要买!】
脑海中冷不防响起沈优的心声,宋延时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抬脚狠狠踹在沈优的椅背上,“喂!你说什么?!”
沈优这个蠢货居然敢骂他傻比?!
宋应时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动作,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宋延时,不许胡闹!”
宋延时张了张口,满脸不服气,正要说话,下一秒,他的椅背猛然震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当即便坐直了。辮
他黑着脸回头,看见站在他椅背后的谢尘嚣后,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悻悻皱眉,气势弱了下来,“谢尘嚣,你踢我椅子干嘛?是不小心的吗?”
不小心?
连理由都帮他找好了啊。
谢尘嚣似笑非笑,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理直气壮:“你太吵了,我想踢就踢,有意见吗?”
“……”这大爷不仅不乐意从他给的台阶上走下来,还蹦跶两下把台阶给踩烂了。
宋延时努了努嘴,郁闷地“哦”了一声,转了回去。
不料下一秒,身后的人再次狠狠踹了他椅背一脚,险些没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辮
宋延时猛然转头,发现还是谢尘嚣。
他神色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是踹椅子了哦。”
宋应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谢尘嚣唇角上扬,抬手朝他挥了挥,打了个友好的招呼,语气含笑:“哈喽,你也想来一脚吗?”
“……”
宋应时看了看他旁边的座位,见他家的长辈没来,只有他一个人神神在在坐着,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在他的印象中,谢尘嚣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尤其是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后。
宋应时的脑海中不期而然地浮现出徐叶繁生日宴那天,少年站在阁楼上,把玩着手中的弹弓,“替他”英雄救美的一幕,极快地皱了下眉。辮
谢尘嚣手肘撑在扶手上,懒洋洋地支着侧tຊ脸,视线盯着前方,随口道:“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