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承认是自己怂了。所以把这归类为原主的条件反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傀儡术在慢慢失效,对方很快就能脱离他的掌控。看他现在一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到时他恢复过来,肯定会毫不手软的弄死他。如此一来……那他岂不是就可以……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遁走了?可以少走好几年的弯路,简直不要太美好。季延歧当即放开了对他的控制,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他把自己给剁了。他合上眼,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天空再一次响起雷声,只是这一次的声音闷闷的,莫名有种憋屈感。
季延歧听着那雷声,扯着嘴角笑开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床沿,神情木讷的人,“都跟你说了,谁遭罪还不一定呢。”
说罢,他伸手再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上带。
在即将接触到肌肤的前一刻,那原本很听话的手,却硬生生顿住了。
季延歧有些意外,转眸看向对方时,正好对上一双蕴含怒火的双眸。
他诧异的抬了一下眉梢,心中无比困惑。
按理说,对方明明已经被他的傀儡术控制,即便是恢复意识,也不应该这么快才是。
他尝试着拉了一下他的手,这一次又没有再遇到阻力。
看来只是恢复了意识,身体的控制权还握在他手中。
这样一来,好像还更刺激了些。
在对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不过了。
正好让他长长记性,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招惹的。
*
身上的药效渐渐消退,季延歧神色散漫的抬了抬眼皮,看向对方的眼中尽是戏谑。
“你这手生得好看,洗洗还能要,可别背着我给剁了,怪可惜的。”
凌晏秋咬着后槽牙,眼中泛出的冷光恨不能将面前这个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戳死。
好半晌,感觉自己身体的掌控权逐渐恢复之后,他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剁了喂狗!”
他的声音格外阴沉,即便是心大的季延歧,也在他说完之后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他不会承认是自己怂了。
所以把这归类为原主的条件反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傀儡术在慢慢失效,对方很快就能脱离他的掌控。
看他现在一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到时他恢复过来,肯定会毫不手软的弄死他。
如此一来……
那他岂不是就可以……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遁走了?
可以少走好几年的弯路,简直不要太美好。
季延歧当即放开了对他的控制,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他把自己给剁了。
他合上眼,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等了半晌,也不见对方动手。
他睁开眼看向那边,对方坐在原位盯着他,眸中寒光更甚,可就是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这是……被他欺负得还不够狠?
季延歧有些后悔,早知道让他多来几次,把仇恨值拉满再让他停手。
如今倒好,对方虽然已经起了杀心,但像是有所顾虑,迟迟不愿对他下死手。
这就有些难办了。
若是把他给杀了还好,他就能直接去往下一个世界继续找死。
可若是不杀他……留着他一条命慢慢折磨,这可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绪乱飞的时候,坐在床沿的人忽然低下身子,将那只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季延歧:“……”卧槽!脸不干净了!
对方将手按在他的脸上之后,还用力的揉搓,弄得他的脸生疼。
偏生嘴巴也被他的掌心堵住,季延歧根本不敢张嘴叫唤。
他怕自己一张嘴就有脏东西进嘴里,所以只能紧闭着嘴,默默承受着对方的蹂躏。
待到对方发泄够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都仿佛被揉到了变形。
在对方收回手的时候,他赶紧往床的里面挪了挪,尽量离他远些。
他要找死是没错,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虐待。
他看得出来,这人现在还不会杀了他,毕竟他一国之君的身份摆在这儿,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凌晏秋见他往里躲,也没有阻止,而是扯过床边的红帐开始擦手。
“别怕,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我会好好送你上路。”
他tຊ说得稀疏平常,仿佛就是在同人嘘寒问暖一般。
季延歧闻言,一脸挑衅的冲他扬了扬眉,“希望那一天能早点到来,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凌晏秋听完之后,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句:“那你拭目以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听上去像是有很多人往这边赶来了。
凌晏秋在擦完手之后,就站起了身,随后纵身一跃,飞到了房梁上。
季延歧躺在床上,只感觉自己身上凉得慌。
“不是……你扒了我的衣服就算了,现在来人了,你就不能帮我扯块布盖一下?”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呢,要是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躺在床上,那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然而对方充耳不闻,只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蹲在房梁上无动于衷。
季延歧无可奈何,只能忍着疼痛挣扎起来,扯了床帷将自己遮住。
也是在他刚刚遮住的瞬间,大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来人是一群带刀侍卫,为首那人破开房门后,便拿着刀冲了进来。
在看到床上坐着的季延歧时,他满脸惊愕,甚至都忘了自己带兵前来的目的。
季延歧有原主的记忆,认得这人是自己的御前侍卫统领平以晖。
他紧了紧手中的红帐,声音平静,“平统领,去给朕找身衣服。”
平以晖这才回过神,他连忙低下头跪在地上,膝盖与木制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也让他身后那群呆住的侍卫缓过神,纷纷低着头跪了下去。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季延歧便不耐烦的打断他,“还要让朕说第二遍吗?”
季延歧的声音不大,沙哑的嗓音听上去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但他周身气势凌人,让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陛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平以晖连忙站起身,低着头快速退出了房间。
他离开之后,房间里的其他侍卫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
季延歧扫了他们一眼,也没打算让他们起身。
且不说他现在这副模样有多辣眼睛。
仅凭他现在这个喜怒无常的昏君人设,他也可以肆意妄为。
还别说,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当皇帝。
而且还是一个只需要混吃等死的昏君。
这感觉,别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