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鲜血被顾清歌左手拿着的引虫符吸收,少部分则溅到了她的身上。她此刻全神贯注引导身上不多的灵力进入云慕笙的心脏,对于溅到自己身上的鲜血无暇多顾。食心虫不是真的啃食心脏,而且进入心脏后,会分泌一种液体,污染进入心脏的血液,同时腐蚀血管。顾清歌要做的就是用灵力净化血液,同时为他的血管建立一道灵力屏障。这个过程容不得半点马虎,受不得半点干扰。然而越是怕什么,还就来什么!墨竹轩因为云慕笙的特殊之处,而且他还不喜其他人接近,贴身伺候的只有墨风。
不等墨风回答,顾清歌赶紧摆手,“我就是随口一问,可以不用告诉我。”
说罢,提起符笔,在符纸上歪歪扭扭地画出些线条。
等顾清歌收笔时,额头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办法,画符需要灵力,而她还现在灵力太少。
她飞快擦去即将滴落的汗珠,严肃地吩咐墨风:“去找一个陶盆,待会儿我要将虫子引入盆中。记住,盆里放一勺醋。”
墨风点头,不敢耽搁。
顾清歌拿起画好的符对着云慕笙的胸口比划着,“你又招惹了谁呀,知不知道这次很麻烦啊!”
“我要先用灵力护住你的心脉,才能引虫。姐姐我才刚刚修出一点点,就得全部送给你。这次救你至少两万两,如果不同意,你就摇摇头。”
云慕笙好看的眉眼纹丝不动。
顾清歌满意,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好吧,你同意了,姐姐我要开始了tຊ啊!”
只见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忽然用力,重重点在云慕笙的心口。
云慕笙痛呼一声,猛然躬身坐起,一口鲜血喷出。
大部分鲜血被顾清歌左手拿着的引虫符吸收,少部分则溅到了她的身上。
她此刻全神贯注引导身上不多的灵力进入云慕笙的心脏,对于溅到自己身上的鲜血无暇多顾。
食心虫不是真的啃食心脏,而且进入心脏后,会分泌一种液体,污染进入心脏的血液,同时腐蚀血管。
顾清歌要做的就是用灵力净化血液,同时为他的血管建立一道灵力屏障。
这个过程容不得半点马虎,受不得半点干扰。
然而越是怕什么,还就来什么!
墨竹轩因为云慕笙的特殊之处,而且他还不喜其他人接近,贴身伺候的只有墨风。
其他的下人则没有传唤不得进到主屋五步以内,否则非死即残。
珊瑚虽然被王妃留在了墨竹轩管事,可她是个伶俐的。除了召唤她之外,一律离主屋远远的。
墨风去拿盆子,院子中静悄悄的。因为走的太急,门都是半关着。
杨怡进到院子里就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下人都不见?
虚掩着的门,半开半合。她在外面叫了几声,没有应答。
藏在暗处的几个暗卫犹豫着要不要阻止,毕竟杨怡对世子没有威胁。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杨怡推门进到屋中。
顾清歌正在全力以赴构建灵力屏障,对门外杨怡的声音压根没有听到。
等看到她时,她已经带着丫鬟转过屏风,进入室内。
再亲的表妹,也不能不经通传进入男子卧房吧?何况还是已婚男子!
别说在这里,就算是现代,是个懂规矩的都不会这么做!
顾清歌极其不喜,想赶她走,却因为此时凭着一口气在强撑输送灵力而无法张嘴。
一旦开口,这口气泄了,虫子引出来人也好不了。
杨怡刚进来,就对上顾清歌似乎要吃人的凶狠目光。
在她恶狠狠的注视下,杨怡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也看到了顾清歌脸上稀落的血点。
顾清歌正一手拿着带有血迹的鬼画符,另只手则按在云慕笙的胸口。
这只手似乎还在动?
从杨怡这个角度看,似乎是在摸胸。
杨怡的脸蛋腾的一下红透了。
她羞涩又无辜地解释:“表嫂,我不知道你们在……”
在干什么也不好说,直接略过,“你不要生气。”
顾清歌在心里回答,我不生气,你可以走了。
然而杨怡却见顾清歌生气地扭头不再看自己一眼。
“表嫂消消气,我只是……(此处省略五千字)”
啊!犹如一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个不停。
顾清歌心里烦躁,灵力即将耗尽,墨风还不回来。
杨怡自顾自道歉了一番,发现顾清歌并不说话,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出了不对。
顾清歌身上有血!
云慕笙嘴角有血!
那么顾清歌身上的血,很明显就是云慕笙吐的!
她气愤地站起来,声音高亢尖利,“表哥已经好了,为什么会晕倒?你把表哥害吐血了?”
顾清歌连看她一眼都不想,只想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扔出去。
恰巧,墨风拿着倒了醋的陶盆进来,顾清歌如释重负。
闪电般将引虫符贴到云慕笙额头,同时让墨风将盆子放在床头,顺便把把云慕笙反转过来,嘴对着酸味刺鼻的陶盆。
做完这些,顾清歌气喘吁吁地对着墨风吩咐:“把她给我扔出去!”
然后两目紧闭,趴在云慕笙身上缓口气。
“你……呜呜。”话没说完,却已不能说话,原来顾清歌同时还扔出一张闭口符。
墨风一丝不苟地执行了顾清歌的命令,杨怡被扔在地上。
精美的衣衫难掩她的狼狈,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这是真的,她真的被丢在门外,任由丫鬟婆子围观!
该死的,她没法活了!
强烈的屈辱感使得她只能依靠昏迷才能维持体面。
杨怡是被丫鬟抬回自己院子的!
耳边终于清净了!
顾清歌这才咕咚咕咚灌了两杯茶水,打坐调息。
但是屋子里传出的呕吐声和刺鼻的气味,令顾清歌一阵反胃。算了,她还是出去走走吧。
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莫风惊喜的唤道:“世子妃,世子醒了!”
顾清歌翻白眼,食心虫只要引出来,人就能醒过来。不过就是会虚弱几天,要好好调理。
她转回身,站定在云慕笙面前,微笑。
莫风麻利地将秽物收拾完,退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将屋门关上。
云慕笙苍白着一张脸,靠着床上的大迎枕,看着微笑的顾清歌,心生不妙之感。
果然,就见顾清歌伸出白嫩嫩的手掌:“你答应给我的诊金,现在给我吧。”
云慕笙极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如失忆一般,没有丁点印象。
看到他茫然的样子,顾清歌笑得更加灿烂,“你这次昏迷,我要两万两诊金。当时问你了,不同意就摇头。你没有摇头,所以......”
饶是云慕笙涵养再好,也想揪着她的领子问问,有这么问昏迷的人的吗?
被他乌黑的眼眸盯着,顾清歌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
想到自己一个过客,为了救他,差点累死,收点钱算什么!
随即脸一沉,“你想赖账?我可告诉你,别以为现在清醒了就没事了,你的问题大着呢!”
“是吗?”云慕笙漫不经心的问。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可是那人太高明。
无论是医术出众的太医,还是世外高人,他都请过,可惜无人能解。
他不相信一个冲喜的丫头,能有多么高深的本领。
见他这个样子,顾清歌气呼呼道,“信不信随你!你身上一直被阴气环绕,显然是长期被阴气侵蚀所为。造成这次昏迷的元凶——食心虫,却是在中原绝迹多年的东西。”
“你说什么?食心虫?”
云慕笙忽然坐直身子,神色紧张,一把拉住顾清歌的手腕,用力地捏紧。
“嘶,疼,松手!快松手!”
云慕笙讪讪松手。
顾清歌看着手腕上红色的指印,指责道:“干嘛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