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空无一人,桌上只放了一张纸条,和一片药。“衣服扔了,把药吃了。”断断八个字,刺得眼睛生疼,乔予栀苦笑了一声。就着桌上放了一晚上的冰水,毫不犹豫把避孕药扔进嘴里。她从小就不善吞药片,喉间苦涩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感到痛。后悔的情绪细细从心中燃起,胀得胸前生疼。她要是没去招惹过时景祁,就不会爱得那么痛。现在还能和爸爸在一起享受平凡的幸福,或许能跟时景祁成为普通的表兄妹。
乔予栀揉了揉眼睛,往房间周围看过去。
她身上盖着熟悉的蓝白条纹被子,床头柜上摆着两个小熊,正排排坐看向自己。
这里分明是在自己以前住的房子里!
脑海中闪现昨晚发生的一切,依稀记得她在时景祁家里晕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慌忙瞪大了眼睛,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身体不太舒服,还没被清洗过,只是草草裹了一件昂贵的长大衣。
走出房间,空无一人,桌上只放了一张纸条,和一片药。
“衣服扔了,把药吃了。”
断断八个字,刺得眼睛生疼,乔予栀苦笑了一声。
就着桌上放了一晚上的冰水,毫不犹豫把避孕药扔进嘴里。
她从小就不善吞药片,喉间苦涩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感到痛。
后悔的情绪细细从心中燃起,胀得胸前生疼。
她要是没去招惹过时景祁,就不会爱得那么痛。现在还能和爸爸在一起享受平凡的幸福,或许能跟时景祁成为普通的表兄妹。
她在浴室洗了很久的澡。
洗漱完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嗡嗡作响。
“栀栀!”乔父着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昨晚我和你时阿姨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打你的电话也没人接,你没碰到什么事吧?”
乔予栀将手腕翻转过来,她皮肤向来敏感,细白的手腕上还留有没消散的红痕。
她微微蹙眉,对着电话那头安抚了几句:“我没事,昨晚回老房子收拾一点东西,就在这里睡下。”
“没事就好,要是被谁欺负了,一定要跟爸爸说。不管是谁,爸爸都去跟他拼命!”
担心父亲的急躁脾气会闯下不可挽回的大祸,乔予栀不敢多说,宽慰了他几句。
感觉到对面言语支吾,还有话要说,乔予栀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今晚是你时阿姨回门,时老爷子设了宴,时家的人都会回去,让你也一块儿来。”
时家人都会回去,那么时家那位继承人必然会到场。
她才刚和时景祁闹得不欢而散,没过二十四小时,又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见她没有回,乔松马上又接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有事,我跟那边说一声。”
“我会回去。”乔予栀给了这个答案。
时家老太爷设的宴,她要是不回去,爸爸又会被人抓住把柄一通挤兑。
乔予栀是跟父亲一起回去的。
走进去的时候,她始终低着头,方便眼神往周围悄悄转了一圈。
佣人们在忙着布餐,时景祁还没回来。
或者自己运气好,今晚他忙着公司的事不会来参加家宴。
时老爷子已经等在了会客厅,前面摆着紫砂茶壶,听到管家通传他们到达的消息,端着茶杯抬起头。
视线在满脸幸福的二女儿还是叹了口气,朝她招招手。
“瑾桦,过来让我看看你。”
怕时老爷子冷落了丈夫,时瑾桦拉着乔松一起走过去,寒暄了几句后,时老爷子看向乔予栀,眼底闪过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你昨晚去哪儿了?后半夜都没看到你。”
乔予栀心中猛地一跳,紧张抿了一下唇。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是被你孙子掳走了。
她没敢对视老爷子的视线,半真半假解释道:“站在阳台上说话时被风吹得有些着凉,吃了治头疼的药就去休息了。”
时老爷子没接话,手指在茶杯壁轻轻扣了几下。
乔予栀紧张到手心都是汗,她不确定老爷子是不是昨晚看到了时景祁拉自己出去,还是因为让她和魏家联姻这件事在准备发难。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时老爷子忽然摆出一幅慈祥的面孔笑了下。
往身后挥手:“我给栀栀也准备了礼物。”
管家拿着一个砖头那样厚的红包走出来,然而还没递到乔予栀手中,对方先松了手。
下一瞬,她身后有另一个人的手伸过来,稳稳接住了这个红包。
时瑾桦站在乔予栀身侧,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张叔现在老了,拿个东西手都不稳。tຊ需不需要让爸爸给你放假去休养一段时间?“
会客厅的气氛暗流涌动。
乔予栀知道这原本是时老爷子故意想给自己和爸爸两个乔姓的人一个下马威,却被时阿姨拦住了。
时老爷子将茶杯放下往外走。
“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我看菜布得差不多,好不容易一家人聚一聚,先吃饭吧。”
心知时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善,乔予栀正打算到长桌的最末位坐下,就听到老爷子指着靠近他的座位说:“栀栀坐这里吧,年轻人有活力,挨着我坐热闹些。”
这语气虽然和蔼,但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乔予栀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走过去。
坐下没多久,她左边的椅子被拉开。
“爷爷。”时景祁将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绅士地跟桌上的人打招呼,“姑姑,姑父。”
最后停留在乔予栀这里,低头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余光瞥到时景祁的嘴角微微勾起,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表妹。”
听到这个称呼,乔予栀恍惚了一秒才回叫过去。
“表哥。”
时景祁在听到这声称呼后,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右手搭在乔予栀的椅背上,探下身子伸长手去拿另一侧的摆盘。
衣服布料扫到乔予栀的脸颊,蹭得她浑身僵硬,双手捏住刀叉一动不敢动。
不着痕迹侧开一点点头,让自己和时景祁保持距离。
“表妹很紧张?”男人拿好东西,抽开椅子坐下。
这狗男人故意的吧!乔予栀在心中嘀咕骂了他两句。
她将银刀落在面前的牛排上,低喃道:“第一次来家宴,是有点。”
她和父亲两个异姓人的到来,本就在时家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只有把自己的姿态放低,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时老爷子没再关心她,视线越过她一直落在时景祁身上。
“之前我跟你说,和祝家订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叮!”
银刀打在餐盘上,这一声分外明显。
时景祁故意问她:“表妹对我的婚姻,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