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时粟粟’二字,顾言川眸色微沉。“我跟她很久没联系了。”闻言,江一铭轻抿了口茶,说得漫不经心。“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毕竟当年她拼了命也要救你上来,我都看出来她喜欢你了。”顾言川一怔:“她救过我?”“对啊!十年前,你坠海那次,时粟粟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顾言川心脏骤紧:“救我的不是念雪吗?”江一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我亲眼看到时粟粟跳海救你……”顾言川再听不进任何声音,拔腿跑出了公司,手里不停地给时粟粟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很快,时粟粟被医护人员紧急推进手术室,无影灯砰然打开。
耳侧只剩下心率机的声音,嘀嘀嘀——
时粟粟微闭着眼,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拉住纪言初:“纪医生,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纪言初攥紧了手,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你死的。”
“纪医生,我想麻烦你最后一件事情。”她的声音低进了尘埃。
“什么?”
纪言初凑近她耳边,生怕错过半分。
她声音微不可闻:“我死后……请你帮我把床头柜里的手链交给顾言川……”
“你好好活下去,自己给他!”
“我等不到了……”时粟粟的话音伴随着手无力垂落。
除颤仪一遍遍落在她的胸口,却感受不到半分痛觉。
她轻轻闭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好像听见了心底的声音。
“顾言川,下辈子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嘀——”
心率机一声刺耳,消散了她最后一缕呼吸……
一月后。
顾氏集团。
顾言川坐在总裁椅上浏览文件,近段时日他总觉烦闷不已。
自他订婚来,时粟粟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苏念雪将家用餐盒放在顾言川的办公桌上:“阿川,你尝尝我给你做的爱心便当。”
顾言川望着眼前熟悉的餐盒,脑中骤现时粟粟的模样。
曾经她也总爱给他送饭,但结婚整整一年,他却从未尝过半口。
顾言川压下心里的烦闷,:“我不饿,公司这边还忙,你先回去吧。”
苏念雪一愣,这是她第一次从顾言川语气里察觉到不耐烦。
可看着顾言川冷沉的脸,她只以为他工作不顺心,没敢再说,只答应道:“好。”
苏念雪走后,顾言川才下意识翻开笔记本。
赫然翻到最后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那是十七岁的他和时粟粟。
看着照片里满脸笑意的时粟粟,他的心情顿时糟到极点,一把合上笔记本。
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咚咚咚……”
许久,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顾言川的心情重归平静。
“顾总,尚格集团的江总来了。”助理走进门。
顾言川微微点头,示意接客。
他站起身的瞬间,门外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和他相仿。
江一铭看到顾言川眸前一亮:“阿川,果然是你!”
说着便上前拍了拍顾言川的肩。
顾言川微怔,后知后觉才想起他们曾经是邻居。
十年前,顾言川溺水后,江一铭全家移居到了美国,他们就没再见过。
“真是太久没见了。”顾言川和江一铭握手,随后两人入坐。
故人多年不见,第一件事便是叙旧,江一铭也不例外。
“你和时粟粟最近还好吗?”
听见‘时粟粟’二字,顾言川眸色微沉。
“我跟她很久没联系了。”
闻言,江一铭轻抿了口茶,说得漫不经心。
“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毕竟当年她拼了命也要救你上来,我都看出来她喜欢你了。”
顾言川一怔:“她救过我?”
“对啊!十年前,你坠海那次,时粟粟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
顾言川心脏骤紧:“救我的不是念雪吗?”
江一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我亲眼看到时粟粟跳海救你……”
顾言川再听不进任何声音,拔腿跑出了公司,手里不停地给时粟粟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只好先去市医院询问时粟粟出院后的情况。
刚进办公室,顾言川就焦急开口:“时粟粟人在哪?”
纪言初微愣半秒,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递到顾言川面前。
“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顾言川僵硬的接过礼盒,缓缓打开。
只见黑色的礼盒中,正放着那条十年前的手链,已经被串回了原样。
不等顾言川缓过神,纪言初沙哑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粟粟小姐在上个月八号子宫癌病发,经抢救无效已经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