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叔爷们允许我跟大伯分家,回到我家老房子待嫁,以便全了当初我爹娘临死之前对大伯,大伯娘的殷殷嘱托。告慰我父母在天之灵,让他们也看看我如今被大伯一家照顾的有多好,让他们放心投胎去吧!”宋言清言辞犀利的一段输出之后,屋子里面落针可闻,气氛陡然开始紧张起来。在几位叔公晦暗不屑的目光下,宋明强和刘梅的脸色青红交加,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臊的。这么多年了,自从宋明强当上大队长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骑他脸上怼着羞辱。
宋言清气势凛然,面对宋明强铁青着的脸,对着几位族老侃侃而谈,丝毫不惧。
“我相信各位叔爷一定算的比我清楚吧?而且我大伯是十里八乡最公正严明的大队长,从来没给过我什么优待,我穿的都是朴素的最底层劳动人民的衣服。
吃的都是最健康的野菜米糠粥,每天还为了特意锻炼我的身体,让我从早晨五点起来干活,喂猪喂鸡洗衣服,收拾院子一切杂活。
我特别感谢我大伯和大伯娘这些年对我方方面面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我已经成年了,不能再不要脸的赖在大伯家里,靠他们养着,白吃白喝。
希望叔爷们允许我跟大伯分家,回到我家老房子待嫁,以便全了当初我爹娘临死之前对大伯,大伯娘的殷殷嘱托。
告慰我父母在天之灵,让他们也看看我如今被大伯一家照顾的有多好,让他们放心投胎去吧!”
宋言清言辞犀利的一段输出之后,屋子里面落针可闻,气氛陡然开始紧张起来。
在几位叔公晦暗不屑的目光下,宋明强和刘梅的脸色青红交加,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臊的。
这么多年了,自从宋明强当上大队长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骑他脸上怼着羞辱。
今天宋言清当众彻底把他老脸撕下来踩在地上摩擦,要不是有人在,宋明强恨不得直接上前掐死这个小狼崽子。
几位族老们被宋言清的气势震慑到,他们全都互相看了看,露出震惊的神色。
看着宋言清身上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还有她那单薄的风一吹就能跑的小身板,再看看宋明强和刘梅养的结实壮硕的身躯和两人身上厚实崭新的衣服。
有些事情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会被外人知道一些,但是人家苦主都不追究,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出面替谁鸣不平。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们还是家族里的远亲,自然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不过,今日突然发现某个小丫头崛起了,居然还会为自己争取利益。
人家都喊他们一声叔爷了,就是晚辈来找长辈撑腰,他们自然要帮上一帮,省得外人觉得宋氏家族徇私偏袒,罔顾公正。
“清丫头,你是想分家吗?想好怎么分了吗?”宋家大叔公宋有仁开口饶有兴致的问道。
宋明强直接插话,“大叔公,我不同意。分家?分什么家?我才是一家之主,她一个小毛孩子的话你们怎么能信呢?”
宋言清讥诮的冷哼了一声,“我已经十八岁了,国家法律上都已经承认我成年了,怎么算是个毛孩子?
难道大伯觉得你能凌驾在国家法律之上?”
“你个死丫头,别跟我讲什么法律不法律,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给我滚去老老实实干活去,别给我找事。”
宋明强说着就走上前动手使劲推宋言清,宋言清眉眼锋利,闪身勾唇一笑。
“各位叔爷爷都在这坐着呢,大伯这是要干什么?恼羞成怒就要封我的口啊?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不是当着各位叔爷爷的面解决这事了。
咱们到大队所,召集全村的人都过来听听,我跟你分家这件事到底对不对。”
刘梅就知道这个小贱人不好惹,赶紧过来拽着宋明强的袖子小声说道。
“当家的,别跟她硬来,这个丫头好像撞邪了,今天从早晨到现在态度都十分强硬。可别真让她上大队上宣扬去,丢死人了。”
宋明强满肚子的怨愤无处发泄,回身就给了刘梅一个大巴掌,紧接着就拳脚相加。
“都是你,是不是你在我背后亏待清丫头?克扣她的衣食,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婆娘,我今天就要打死你,看你还怎么欺负我的侄女。”
刘梅tຊ被宋明强捶的嗷嗷直叫,抱着脑袋求饶。
“当家的,别打了,别打了。我真没有亏待过清丫啊,我冤死了...”
宋言清冷眼看着两个人演戏,微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几位族老坐在凳子上也是安安稳稳,只是嘴上说着几句别打了,身子都没动一下。
宋明强眼角余光看着众人的反应,有些骑虎难下,假装崴了一下脚,踉踉跄跄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气。
“唉!家门不幸啊!各位叔公见笑了,都是我家这个婆娘心眼太小,没有容人之量。
我这侄女真是顶好的丫头,对我也是孝顺有加,能让她寒心提出分家,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
清丫头啊,你就原谅大伯这一次,咱们一家人以后还好好过日子,我一定对你加倍好,行不行?”
宋明强觉得自己已经低头了,按照宋言清以往的性子肯定会被他深深感动,继续为他家当牛做马。
可是,宋言清只是轻轻发出一声冷笑。
“呵!”
转头双目灼灼盯着几位族老,等待他们的答案。
三叔公宋有义有些顽童的性子,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揶揄道。
“清丫头是不是有了男人给你撑腰,这胆子都大起来了?给三叔爷说说,你对象是谁?”
“回三叔爷的话,我对象是顾泽,今天刚从部队回来,我们是父母定下的婚约。”宋言清答道。
宋有义眉毛一挑,“顾家那小子啊,嗯,你父母有眼光,不错不错。这门婚事三叔爷很赞同,你分出去单过三叔爷也赞同。
明强啊,孩子大了,人家也要结婚了,自己单独立门户也是正常的。毕竟清丫头是宋老二的独苗。
不可能在你老大家的门下过一辈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宋明强张了张嘴刚要反对,宋言清刷的一下已经将一张写满财产的纸掏了出来递给几位族老。
宋明强家这些年的收入,支出的账目,还有家里锅碗瓢盆和桌椅的数量,烧火的木柴,甚至就连厨房用来做饭盐粒的数量,宋言清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这也多亏了刘梅的小心眼,就怕宋言清偷拿家里的一针一线,天天盯着各种东西数数。
才让以前的宋言清习惯随手记账,还记得这么清楚明白。
几位叔公们接过单子都忍俊不禁,暗暗赞叹这个清丫头不简单啊,谋定而后动,是成大事的人。
宋明强抻着脖子也过来瞧,一看纸上写的内容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这个死丫头真是太有心机了,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么些年的账目竟然记得大概都是八九不离十,她平常畏畏缩缩,听话乖巧的样子竟都是装出来的。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各位叔爷,我也不占大伯家的便宜。当年我父母临死的时候,将我们家所有的钱财一共八十二元七毛六分,还有二十多张粮票,布票什么的,全都交给了大伯。
我就要求大伯把那些钱票,还有我们家里的桌椅板凳和堂屋的两口大锅,碗盘还给我。另外我这些年靠工分换的钱粮,去掉我吃的,给我三分之二就行。
我这要求不过分吧?”宋言清气定神闲的说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