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明看清这是一张脉案的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登时有口难辩。现在无论去找哪位本领通天的神医来,都查不出樊月漓身体有问题。她身上的痼疾早已随着经脉修复过程,一道痊愈了。齐长明张了张嘴,想起那本被他妥善保管的医案。齐长明心中燃起了希望:“漓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国公府上存放着你过往的医案……”“你不要再说了!”樊月漓愤怒地打断了他。齐长明的种种说辞,在她看来不过是诡辩罢了。
樊月漓的话,令齐长明委顿在原地。
齐长明凝望着樊月漓,她面色冰冷,看着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些许恨意。
这样的眼神,令齐长明心惊肉跳。
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樊月漓了。
齐长明连忙上前,焦急解释道:“漓儿,可是薛恒越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听他的,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的……”
樊月漓阻止了齐长明靠近,厉声道:“我记得你强行给我喂避子药的场景,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樊月漓嫌恶的动作深深刺痛了齐长明。
他的语气满是沉痛:“漓儿,我给你喂避子药是因为……”
“你不如看看这是什么再说话!”樊月漓说着,把府城大夫写的脉案甩在了齐长明脸上。
齐长明看清这是一张脉案的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登时有口难辩。
现在无论去找哪位本领通天的神医来,都查不出樊月漓身体有问题。
她身上的痼疾早已随着经脉修复过程,一道痊愈了。
齐长明张了张嘴,想起那本被他妥善保管的医案。
齐长明心中燃起了希望:“漓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国公府上存放着你过往的医案……”
“你不要再说了!”樊月漓愤怒地打断了他。
齐长明的种种说辞,在她看来不过是诡辩罢了。
樊月漓冷冷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骗我,故意使的手段?!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樊月漓说完,转身回房。
她身后,齐长明被她的话震得呆立原地,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那张脉案从他手中滑落,他看着樊月漓远去的背影,却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齐长明一瞬间心如刀割。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名为保护,实为欺瞒。
伤人伤已。
这场闹剧让众人都没了胃口用膳,齐长明在樊家客房歇下了,心中郁郁。
他派人快马加鞭,悄悄潜入勤国公府,将他存放的医案拿出,只为像樊月漓证明自己的真心。
翌日一早,齐长明早早出门。
自樊月漓回府后,他发现她极爱吃城南的栗子糖糕,他为她买来。
刚走至樊府门前,却听见一阵喧嚣。
齐长明皱着眉,清晨便敲锣打鼓的,只怕会将樊月漓吵醒。
他顺着声源望去,却发现是薛恒越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薛府就在樊府的旁边,薛恒越昨日与府城的同僚们宴饮一番后,便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他心里惦记着樊月漓。
两人的视线,措不及防的对上了。
薛恒越已经成了状元授了官,而齐长明放弃了小公爷的身份后只是一介白衣。
齐长明看着薛恒越势在必得的样子,却毫不退让。
忽然,薛恒越在随从耳边低语了什么。
他便看着随从向自己这边走来。
随从毕恭毕敬的递上烫金拜贴,齐长明被无视的彻彻底底。
他的心底陡然升初一股危机感。
若是樊月漓真的喜欢上了薛恒越……齐长明想到这个可能性皱了皱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的眼眸深处,酝酿着深深的寒意。
齐长明转头,去了樊月漓居住的小院外。
“我不是说过,让你离我远点。”樊月漓的语气仿佛带着冰渣。
对于樊月漓的冷淡,齐长明置若罔闻,他小心取出油纸包好的糕点,捧到樊月漓面前。
“漓儿,我知道你喜欢城南的栗子糖糕,今早特地去排队卖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齐长明小心翼翼的神色,却令樊月漓心中不屑嗤笑。
油纸已被齐长明拆开,露出了里面软糯可爱的点心。
樊月漓在齐长明期待的目光中,抬起手。
可下一秒,糕点被她打翻在地。
齐长明眼睛里没了神采,他缓缓蹲下,想将糕点拾起。
可还不等他的手碰到,那些糕点就被一双好看的绣花鞋碾成了粉末。
齐长明的手僵在原地不动了。
他的头顶,传来樊月漓冷嘲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吗?不想再看到你。只要是和你扯上关系的东西,我都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