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被推进了急救室里,任夙汐站在门外,望着红色的急救灯有些出神。刚才事态紧急来不及细想。现在平静过后,她还能切身处地的感受到祁鹤的气息。思绪像是被人翻来覆去,揉成一团乱麻。她是不爱祁鹤的,她应该被绑架一事伤透了心。但为什么,如此冒犯的行为过后,看着血红的手术灯,她只觉得慌乱却没有怒气。感受着惊魂未定的心跳,任夙汐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如救命稻草般打断了烦扰的思绪。“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任夙汐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想将对方推开。
可感受到那混乱而急剧的心跳,她的手却僵在了原地。
祁鹤的确是病发,她实在害怕出什么意外。
她想要开口问问,可话头被强硬地堵住,只能木然地承受下这个吻。
这个吻十分突兀,带着剧烈的喘息,以及不安的索取。
任夙汐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变得凝固起来,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恍惚间,她依稀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任夙汐……你不能离开我……”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楼下终于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
任夙汐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和医护人员将祁鹤送进了医院。
祁鹤被推进了急救室里,任夙汐站在门外,望着红色的急救灯有些出神。
刚才事态紧急来不及细想。
现在平静过后,她还能切身处地的感受到祁鹤的气息。
思绪像是被人翻来覆去,揉成一团乱麻。
她是不爱祁鹤的,她应该被绑架一事伤透了心。
但为什么,如此冒犯的行为过后,看着血红的手术灯,她只觉得慌乱却没有怒气。
感受着惊魂未定的心跳,任夙汐长长地叹了口气。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如救命稻草般打断了烦扰的思绪。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任夙汐头一回如此迅速地接起电话。
郁斯年一愣,有些迟疑道:“夙汐,是我。”
任夙汐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了来电显示。
其实比起祁鹤而言,她更想逃避的是郁斯年。
她远离祁鹤,是不想卷入未知的纷争,不想面对不确定的未来而已。
但远离郁斯年,其中的缘由却复杂得多。
她是恨他的,因为前世的他害了自己许多年。
但自己也真挚地爱了他许多年。
爱恨交织乃人间常态。
回想前世种种,任夙汐实在害怕,所以她必须躲开郁斯年。
久久听不到回应,郁斯年再次开口。
“夙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动手术。”
任夙汐一怔,想了起来。
前世的这段时间,郁斯年也是离开动手术。
那天她回到家,找了许久都找不到郁斯年的身影,打了不计其数的电话都没被接通。
她心中着急,最后甚至求去了任晓楠那里。
找自己的姐姐询问自己的丈夫,那般的窝囊又憋屈。
任晓楠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语气也戏谑至极。
“妹妹,斯年只是忘了告诉你罢了,他没事的,不信你听。”
任晓楠说着,点开了郁斯年的语音。
“楠楠,我已经平安到了,你别担心。”
看着任晓楠手机上有来有回的聊天记录,任夙汐只觉得刺眼至极。
只是说来讥讽,前世她和郁斯年是‘夫妻’,郁斯年的手术却没有告诉她。
但今生,她和郁斯年没了半点关系,却提前得到了消息。
“这不需要和我说,祝你手术顺利。”
任夙汐说着,就像挂断电话。
“等等。”
郁斯年叫住了她,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些许恳求。
“夙汐,先别挂,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手术的风险很大,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郁斯年的失明是因为车祸大脑遭受重击,淤血压迫了视神经而造成的。
脑神经极其复杂,手术的风险极高。
若是稍有偏差,痴傻,失忆,永久失明都是轻的。
休克,植物人,当场死亡也不再少数了。
所以郁斯年不敢赌,他想将心里的话全盘托出,即使自己出了意外,也不再有遗憾。
他心里不安,但任夙汐却很清楚,他的手术会很成功。
“郁先生,我不在乎你的手术会不会成功,你的事也不必再跟我说。”
随着任夙汐话音落下,耳机内传来阵阵忙音。
她直接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