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希砚,只要你起来,本王就毁了奴契,放你自由如何?”就连鹿希砚最想要的自由,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鹿希砚,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樊烟猛地一拳砸到冰棺上,瞬间皮开肉绽,手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却不及心中半分。他红着眼,恨恨道:“鹿希砚,既然你不识好歹,你就别想清净躺着!”“你给本王等着!”说完,樊烟就像是想躲避什么恐惧的事物般,逃出了这间冰室。
城内巡逻的金吾卫正在清理尸体。
那么高坠下来,此时已经成了面目全非的一团,血也流了一壹扌合家獨γ地。
他们嫌弃的戴着棉布面巾,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晦气。
就连鹿希砚死了,都遭人嫌弃。
樊烟的目的达到了,可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樊烟突然上前喝止,吩咐随身侍从把鹿希砚的尸身带回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恨不得她曝尸荒野吗?
可身体却好似不听壹扌合家獨γ使唤。
他愣愣的看着侍从上前,收殓鹿希砚的尸身。
心头闪过千头万绪……
他亲手把鹿希砚送进了监狱,折了她的傲骨,毁了她的尊严。
就连出狱后,也对她百般折磨羞辱,甚至还让她签了奴契。
他的报复明明才刚开始,鹿希砚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歹毒的女人,她怎么配如此简单的死去。
你死了,也别想挣脱我!
樊烟带着侍从往王府后山去,让人把鹿希砚的尸骨,封进了他两年前寻到的寒冰棺内。
等人退去,就剩下樊烟一人,静静望着棺内面目全非的尸体。
往昔记忆,疯狂上涌,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中映出。
鹿希砚临死前决绝的誓言,她宁愿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都不愿再遇见他。
鹿希砚跪在他脚边,凄声乞求他放过她弟弟。
鹿希砚一笔一划签下了奴契,成了最卑贱的奴籍。
还有她残缺的手,浑身的伤,毫无尊严的跪求……
想起鹿希砚,竟大部分都是她卑贱凄惨的样子。
让樊烟差点忘记,他们最初相遇时,那个风姿无双的鹿大小姐。
鹿希砚也曾惊艳过整个京城,肆意张扬的表露着她对他的爱慕。
她曾羞红着脸,送给他亲手绣的并蒂莲荷包。
那个明媚大胆的少女,真是太久远的记忆了……
这些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眼前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管是卑微低贱的鹿希砚,还是风姿绝世的鹿希砚,现如今都只是一具冰冷的尸身了。
她再也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一想到这里,樊烟的心,就狠狠一抽,是自己从没有过的痛苦。
他捂着胸口,痛不堪言。
在这痛意间,他仿佛看见,当年还是豆蔻少女的林月清身影。
她微笑着,穿着最喜爱的月白色纱裙,朝自己奔过来。
一如当年,皇家围猎,他受了重伤被她救下时,让他一见钟情。
让他记了鹿多年,终于再度重逢,他立马下聘想迎她进门。
可他一切美好的期盼,却都被鹿希砚毁掉。
她偏偏在他快要完婚时,毒害了林月清。
他猛地冲到冰棺前,红着眼大吼道:“鹿希砚,你给本王起来!”
“你犯下的罪还没有赎清,你怎么能躺在这里?!”
樊烟对着冰棺声嘶力竭,声音都带着颤音。
可满室寂静,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鹿希砚,只要你起来,本王就毁了奴契,放你自由如何?”
就连鹿希砚最想要的自由,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鹿希砚,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樊烟猛地一拳砸到冰棺上,瞬间皮开肉绽,手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却不及心中半分。
他红着眼,恨恨道:“鹿希砚,既然你不识好歹,你就别想清净躺着!”
“你给本王等着!”
说完,樊烟就像是想躲避什么恐惧的事物般,逃出了这间冰室。
几天后。
樊烟下朝回来时,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微笑着奔过来,穿着一如往日的月白纱裙,轻挽起他的手臂。
轻笑着道:“樊烟,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