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郡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沛白,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抱着我,让我的头靠在他身上。我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罐子,闷闷出声。“哥,爸爸那么高大的人,怎么会躺在那么小的罐子里。”孟知郡没有回我,但我感觉到背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紧。我眼睛始终盯着那骨灰盒,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很久之后,孟知郡松开了我,将一个盒子交给我。他沉默良久,哑声说:“是哥没用,用了无数办法也没能救出干爹。”“你要好好的,离开岭南,忘记这些,重新生活下去。”
胸口一阵刺痛袭来,嘴里的鲜血再难忍住,喷射而出。
这之后,我的世界一片黑白,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浪潮拍打在我的身上,我好像沉入了海底,咸咸的海水淹没了我的口鼻,一股窒息感涌上来。
我是要死了吗?
恍惚中,我看见了爱我的父亲、母亲来接我了。
我伸出手,却被一道急促的喊声叫醒。
昏黄的灯光下,我透过孟知郡疲惫的双眼,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一罐小小的骨灰盒。
孟知郡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沛白,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抱着我,让我的头靠在他身上。
我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罐子,闷闷出声。
“哥,爸爸那么高大的人,怎么会躺在那么小的罐子里。”
孟知郡没有回我,但我感觉到背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紧。
我眼睛始终盯着那骨灰盒,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
很久之后,孟知郡松开了我,将一个盒子交给我。
他沉默良久,哑声说:“是哥没用,用了无数办法也没能救出干爹。”
“你要好好的,离开岭南,忘记这些,重新生活下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只是觉得手里的盒子有些眼熟。
当我要开口问他时,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
在我还没回神,陆淮就上前擒住孟知郡,冰冷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上。
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猛地回神,双目惊慌:“陆淮,你做什么?”
陆淮拿出证件:“孟知郡涉嫌行贿,现在依法逮捕。”
这话如刀剜进我的满目疮痍的心,我迷茫地看向孟知郡。
却见他撇开我的视线道歉:“沛白,对不起。”
我一怔,终于明白孟知郡消失的这些天是去做什么了。
我哽咽地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3
孟知郡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我温柔地笑着:“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被强硬的押下楼。
陆淮看了一眼骨灰盒,很快地别过眼去:“节哀。”
我追着警车跑了一路,直到再也追不上。
明明是炎热的六月,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在这个夏天,我家破人亡,失去所有。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重新回到房里。
我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终于看清了父亲给我的信,一瞬间再次泪流满面。
三天后。
离开前,我去看了孟知郡。
几日不见,他狼狈了不少,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看着我提着的行李箱,他挤出一抹笑:“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抿着干涩的唇叮嘱:“知郡哥,我给你找了律师,他会帮你的……”
孟知郡却摇了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犯了错,就该受惩罚。”
“只是这段时间,没法再陪着你了。”
我鼻尖泛酸,沙哑出声:“没事,会有重逢的那天。”
孟知郡哽咽的点头。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孟知郡被押走了。
我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许久之后,才提着行李,起身离开。
警局外,阳光刺眼,烈日当头。
我想起父亲留给我的信,还有那枚警徽。
以后,我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的生活,离开这里。
吸了鼻子后,我伸手正要拦车,耳边传来陆淮的声音:“姜晚。”
我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谢队长,你有事吗?”
我疏离的称呼让陆淮剑眉微蹙,沉默转瞬,他才继续开口:“抓捕孟知郡那天,我不知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我反问他。
陆淮再次沉默了会。
最后,语气坚定的说:“不会。”
我笑了笑,早知道的答案,也早心如死灰。
陆淮被同事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涩涩出声。
“陆淮,以后……就别再见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说完,我上了计程车。
一阵风划过,陆淮下意识的回头,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不自觉抚上胸口,莫名钻心的疼。
“谢队!”
直到同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回神,走进警局。
三年后,缅北。
灯火辉煌的轮船上,聚集了众多纸醉金迷的人。
远处的草丛中,由陆淮带领的小队,个个子弹上膛,抵在紧绷的下颚线上。
这次接到上级的秘密任务,他要做的就是接应潜伏在里面的卧底‘蓝雪’。
他压低嗓子指挥:“保持警惕,在‘蓝雪’发出信号前,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船上就突然响起几声枪声!
陆淮脸色一紧,立刻带人往船上冲去。
一顿火光争斗中,只见出现在照片上的毒枭头目都纷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淮一个收网的手势后,率先冲进船舱大门。
下一秒,他瞳孔却骤然紧缩。
“姜晚?”
姜晚一身黑色T恤,双手熟练地收好了长枪。
她抬起头,眼神淡漠陌生:“谢队长,任务收网,你可以回去报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