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望着梁母,缓声开了口:“我跟你的母女情分早在去年就结束了,我在你们梁家当牛做马十多年,已经足够还清你们的恩情了。”“哪里够?”梁曼当即反驳,冷斥:“你现在都能开大厂子了,一分钱都不想给我们吗?”原来,竟是为了钱来的。周奕景冷笑一声,“好,你们要钱就跟我来吧。”随即安顿好工人,让她们继续吃喝后,周奕景带着梁家母女来到了饭店外面。周遭冷风呼啸而过。周奕景眼眸发红,定定望着面前的梁家母女。
一进门,见到周奕景,梁母呼天抢地就是大哭大闹——
“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大家快来评评理!”
“我们家养了她二十五年,她现在在外面发达了,就要跟我们家一刀两断!心狠啊!”
整个饭店厅内一瞬安静下来,台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周奕景身上。
周奕景浑身僵住。
这一刻,她好似回到了在宁阳市场的那一天。
全身血液在一瞬凝固。
整个饭店注视过来的目光就像是那天看热闹的视线,炙热沉重,让她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她最关键时,梁家人总会将她扯回那个家!
怒火一点点凝聚在周奕景的心口。
她眸色沉沉望着面前闯进来的母女,强作镇定。
“你们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周奕景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话。
大概是没想到周奕景会是这么个反应,梁母的哭声戛然而止,眼里随即迸发出更大的怒火。
梁母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就拽住她的衣服。
“周奕景!你胆子可真是肥了!离家出走就算了,还敢不认我们!”
就如那次一般,周奕景被梁母紧紧拖拽下台。
可这次。
周奕景并不甘心就此妥协,她当场甩开了梁母的手,眼神透着异常的冷意:“放开我!”
她气势强烈,竟一时让梁母怔愣了片刻。
梁曼在旁边当即尖叫惊呼:“干什么?你竟然敢打妈?周奕景,你太恶毒!我要报警!”
话音才落。
不等周奕景开口,却见离她最近的工人蹭的站了起来。
“哪儿来的泼妇?我分明看见是你们先动手打梁厂长的!”
这话一出,一呼百应。
很快,有更多的工人站了出来,她们都是中年妇人,气势不比梁母弱,尽数涌过来,将周奕景护在了中央。
领头的那名妇人对梁母冷声呵斥:“我就没见过有你这样的母亲!梁厂长人这么好,她更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们都被她骗了!”梁母嘶吼着怒斥,“她就是个不知道感恩的贱人!我来教育我自己的女儿,轮得着你们来说三道四吗?”
“就凭你骂梁厂长这句话,你就不可能是她妈!就算真是,你也不配!哪有做妈的会这么骂自己女儿?”工人不甘示弱回驳。
看着所有工人帮忙说话,周奕景的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维护。
而这些维护都是来自于仅仅只相处不过半年的工人。
对比与梁母的凶狠的嘴脸,这些工人更像是她的母亲。
周奕景鼻腔泛酸,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良久,她抬手擦擦脸颊,站了出来。
她定定望着梁母,缓声开了口:“我跟你的母女情分早在去年就结束了,我在你们梁家当牛做马十多年,已经足够还清你们的恩情了。”
“哪里够?”
梁曼当即反驳,冷斥:“你现在都能开大厂子了,一分钱都不想给我们吗?”
原来,竟是为了钱来的。
周奕景冷笑一声,“好,你们要钱就跟我来吧。”
随即安顿好工人,让她们继续吃喝后,周奕景带着梁家母女来到了饭店外面。
周遭冷风呼啸而过。
周奕景眼眸发红,定定望着面前的梁家母女。
“拿钱之前,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梁曼扶着梁母,满是得意挑眉:“还能是谁?当然是雁清哥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