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扯着谢知暖就往外走,直到塞进布置的温暖华贵的马车里。谢知暖看着眼前精美舒适的马车,铺着软衾,毛毯,里面还放了桌案,上面摆着新鲜的瓜果。这一切和过往几天待着的阴暗囚笼,天差地别。她心中涌上浓重的不安,但看着也坐在马车里,闭眼休息的萧逸澈,还是没有问出来。很快,马车启程,一路朝西而去。马车内一直安静。直到车队停下休整,谢知暖下车时,眼前突然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她看着萧逸澈的眼睛,很确定其中没有丝毫情意。
萧逸澈眼中闪过抹愕然。
他紧皱着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谢知暖,叫来了太医。
“怎么样?”
太医撤回手:“回陛下,确实中了毒,没有解药,活不过一年。”
萧逸澈没想到谢知暖说的是真的,视线落在一直沉默的她身上。
自从太医来,谢知暖便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像极了他们曾经还恩爱时,她使小性子不理人的怄气模样。
萧逸澈压下心绪,冷声问:“谢知暖,谢夋派你来刺杀我,你为何没动手?”
她破坏大婚那日,他们离的那么近。
若谢知暖动手,他不会死,但一定会伤。
闻言,谢知暖抬眸看向萧逸澈,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般。
萧逸澈早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如今又在明知故问什么?
谢知暖抬头直对上萧逸澈眼里不作伪的疑问,霎时恍然——
他……是真的不懂。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也根本不曾有过真心?!
谢知暖心脏闷闷的疼,看向萧逸澈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不甘和无力。
这样的视线让萧逸澈有些不适。
他微微拧眉,刚要开口。
有士兵匆匆跑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萧逸澈眉头越皱越紧:“看好她!”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谢知暖后来才知道,北国边境遭岚国侵扰,萧逸澈不得不御驾亲征。
……
谢知暖再见到萧逸澈已经是一月过后了。
这晚,她刚熬过血丹带来的痛苦,屋门就被破开。
萧逸澈穿着盔甲走进来,烛光照耀下,上面还染着血!
“你……”
“闭嘴!”
谢知暖的话没能出口,就被萧逸澈喝停。
紧接着,他扯着谢知暖就往外走,直到塞进布置的温暖华贵的马车里。
谢知暖看着眼前精美舒适的马车,铺着软衾,毛毯,里面还放了桌案,上面摆着新鲜的瓜果。
这一切和过往几天待着的阴暗囚笼,天差地别。
她心中涌上浓重的不安,但看着也坐在马车里,闭眼休息的萧逸澈,还是没有问出来。
很快,马车启程,一路朝西而去。
马车内一直安静。
直到车队停下休整,谢知暖下车时,眼前突然伸出一双修长的手。
她看着萧逸澈的眼睛,很确定其中没有丝毫情意。
谢知暖并不想握上去,萧逸澈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自顾自便一把将她抱下了马车。
他甚至同从前一般,亲手铺上坐垫,扶着谢知暖坐下。
男人熟练的动作使谢知暖心中混乱无比,就好像从前那个宠她,爱她的萧逸澈回来了似的。
谢知暖知道不可能。
可萧逸澈就是有这种魔力,他对谢知暖的好,总能让她即使清醒,却仍沉沦。
……
很快,萧逸澈带着挚爱女子征战岚国的消息传遍了各国。
随行将士们也都议论,说萧逸澈对她如何如何好,似乎是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谢知暖听着这些,忍不住看向萧逸澈。
他正垂眸翻着战报,眉宇间是在南国时不曾有过的尖锐锋芒。
也是谢知暖没有见过的。
出神间,马车停下了。
萧逸澈先一步跳下马车。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再伸手去接谢知暖。
谢知暖猜到了什么,径自下了马车。
就看到对面,岚国的战旗飘扬。
据他们十米左右,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玉齿朱唇,夺目张扬。
即使被岚国士兵押着,好像也摧不毁她的傲骨。
谢知暖看到,萧逸澈也在望着她,眼中清楚写着担忧。
几乎是一瞬间,谢知暖就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海棠!
那个差点成为北国皇后,萧逸澈妻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