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他就把季桑宁这个秦远苍真正的外孙女送给王家做儿媳。看着京圈豪门的外孙女,嫁给一个残废,季啸风心中忽然有种扭曲的快感。这一刻,他完全不在意,季桑宁,是他的女儿。“但是季桑宁被关在精神病院也不是什么秘密,王家若是知道了,恐怕不会要季桑宁。”王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接回来,好好包装一下。”季啸风眼中没有丝毫的骨肉亲情。“爸,你真要把桑宁嫁过去?王宇人品不好,现在又残了,你这样不是害了她一生吗?”
“你......”
季啸风脸色狠狠一变。
他知道,作为根基深厚的家族,譬如王家这些人,从未真正看得上他过。
所以他拼命带着季家往上爬。
可是这话被摆到明面上,季啸风还是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脸色难看得一批。
“不,爸爸,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残废。”季容容急忙拉住季啸风的胳膊,哭唧唧的。
看上去是真的害怕极了。
“哼,我给你们季家三天的时间作为答复,三天后没个准信,我王山保证,季家绝不会好过。”
王山说道。
“王山,你别忘了,容容是京圈秦远苍的外孙女,你觉得,王宇配得上她吗?”季啸风黑着脸,压抑着怒意。
然而王山丝毫不看在眼里。
“少拿秦家压我,谁还不知道你季啸风那点破事?秦老若是愿意与季家扯上关系,何至于十多年不踏进s市一步?你们季家,离了秦家什么也不是。”
“秦家可从未认过你们,这些年季家在s市飞速崛起,不是你季啸风有本事,而是大家给秦家面子,现在十多年过去,你也别仗着这点面子再装了。”
“大家都看得透透的。”
一番话,说得季啸风脸色青白交加。
“王山,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儿子王宇,一个与嫂子搞破鞋的垃圾,也想娶秦家的外孙女,你真是疯了。”
季啸风冷冷嗤道。
王山与王珂听到这话都不乐意了。
“季啸风,多说无益,三天之后给我答复,不然,咱们走着瞧。”王山看了一眼王珂的脸色。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大儿子王珂便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走。”
父子俩上车,黑色的车辆很快开远了。
“啸风,怎么办啊?难道真要把容容嫁过去?”王婉急得有些六神无主。
“不是要儿媳妇吗?那就把季桑宁给他们送过去!”
季啸风冷冷看着车子走远,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他平生,最恨旁人说他借着秦家势力上位。
秦家老不死的一直没有认可他,一直看不上他,这是他永远的痛点。
他凭本事取了秦若云,凭什么看不上他?
旁人倒是想娶,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么多年过去,季啸风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秦远苍时,他带着巴结与讨好叫了一声爸。
换来的只是秦远苍一声冷哼以及鄙夷的眼神。
好似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从那以后,他连带看秦若云都不顺眼,若不是为了秦若云手里的人脉资源,他不可能一直伏低做小。
本来这么多年,季啸风几乎已经忘却京圈秦家了。
然而,从季桑宁回来开始,再到方才王山的话,好似在提醒他。
他一直都在被人看不起。
从未变过。
秦若云死了,但是她的阴影,一直没有tຊ消散过。
王家不是要儿媳妇吗?
秦远苍不是看不上他吗?
那好,他就把季桑宁这个秦远苍真正的外孙女送给王家做儿媳。
看着京圈豪门的外孙女,嫁给一个残废,季啸风心中忽然有种扭曲的快感。
这一刻,他完全不在意,季桑宁,是他的女儿。
“但是季桑宁被关在精神病院也不是什么秘密,王家若是知道了,恐怕不会要季桑宁。”
王婉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就接回来,好好包装一下。”
季啸风眼中没有丝毫的骨肉亲情。
“爸,你真要把桑宁嫁过去?王宇人品不好,现在又残了,你这样不是害了她一生吗?”
季暮秋皱了皱眉。
他们是知道的,季桑宁也是亲妹妹。
“大哥,可是桑宁不去的话,就只能我去......如果这是大哥心里想的,那么为了季家能好好的,我......”季容容咬了咬唇,愈加泫然欲泣:“我也不是不愿意。”
她惨然一笑,好像要被风给碾碎。
季暮秋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嗓子眼。
让容容去,他们怎么舍得?
“爸,季家好歹也是s市有名有姓的家族,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非要将季家女儿嫁过去才算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季初夏不忍看季容容的脸色,转头看向季啸风。
却被季啸风脸上的冷意骇得胆战心惊。
那是一个父亲脸上应有的表情吗?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王家与很多家族交好,联合起来打压季家,季家也承受不住,所以......容容和桑宁,必然要牺牲一个。”
季啸风收回视线,微微叹了口气。
此时就算有解决的办法他也不愿意去想了。
“那......”兄弟俩欲言又止。
让容容嫁过去?
不可能!
桑宁......
两人对视了一眼,陷入了沉默与自责中。
良久的沉默中,他们早已做出了选择。
此时,一架私人飞机于s市机场降落。
从机舱下来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西装革履,身材高大,取下墨镜之后的端正的脸庞上,可见一丝暴躁的情绪。
“秦总,您到了?住所和车辆已经为您准备好,现在可以前往休息。”
下属打着伞上前给他遮住阳光,语气带着几分尊敬与讨好。
“不用了,先去找一趟白医生,也算多年不见的朋友。”男人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是。”
萧山精神病院里,在时针的滴答声中,季桑宁终于醒了过来。
身上依旧被镣铐锁住,四肢都动弹不得。
安静的手术室里,只有手术刀割破皮肉的沙沙声。
她偏过头,像是在找寻什么,对上了皮燕子清澈愚蠢的眼睛。
“天师大人,你在找我们吗?你昨晚昏迷了,我们没收到指令,就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
“对呀对呀,现代社会好可怕,好长的刀,直接把人开膛破肚,掏了五脏六腑,我们看了一晚上,好怕怕哦。”苦茶子说道。
两个潦草鬼怪挡住她。
季桑宁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两人顿时耷拉着脑袋爬开。
季桑宁这才看到,旁边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两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在给床上的人噶腰子。
一旁的保温箱里,已经放上了新鲜的心脏。
手术刀划破皮肉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一个医生转过头来。
“你醒了?”
“不用着急,下一个才是你。”
语气冷漠,好似躺着的不是人,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们手法干净利落,眼神凌厉冷漠。不在大润发杀十年鱼都练不出这个手法。
季桑宁动了动脖子,休息了一晚,浑身的力气好像回来了。
瞥下眸子看着手上的镣铐,季桑宁唇角一翘,掌心握起,一股无形力量拖拽起桌上的杯子,按压在机器的按钮上。
右手瞬间恢复了自由。
另一只手上的镣铐,季桑宁用手一捏,直接断裂......
那两个医生还没发现,季桑宁便已经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无声无息。
解除了腿上的镣铐,季桑宁光着双脚站在地上,甚至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真的挺舒服。
两个医生还在奋力噶腰子。
季桑宁望了苦茶子一眼:“刀来。”
苦茶子眼睛一亮,天师大人终于有使唤得上他们的时候了,哪怕只是杀人时递刀子这种小事,也分外叫人感动!
急忙从一旁的托盘里抓了一把最大最长的手术刀塞在季桑宁手里。
季桑宁扭了扭脖子,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一圈,走到其中一个医生背后。
“嗨。”
她踮脚拍拍那人的肩膀。
那名医生疑惑转头。
迎面而来的是一刀子。
手术刀直接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鲜血喷溅在季桑宁脸上,身上。
他捂着飚血的脖子倒地,眼中都是对死亡的惊惧。
“一个。”
季桑宁在他身上蹭了蹭脚丫子上抹到的血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