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很气愤,“她拿钱了,就得把事儿做好,她就是仗着您的家人不在这边,看不到,就欺负您。我来半天也没见着她人,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我一会说说她,太不像话了。”齐老师的看护是一位胖胖的大姐,四十岁,齐老师的儿子通过中介找的,照顾齐老师有一段时间了。有好几次来都没看见她人。齐大鹏不想文溪为他操心,岔开话题。“小溪,你和许孙怎么样了?这几次都没听你说起他。”文溪不好瞒着,回道:“老师,我们分手了。”
文溪破涕为笑,穆燕森这是把她当小孩哄呢。小孩子哭,大人为了暂时让小孩停止哭闹,给他们糖果。
嘴里却说着:吃吧,下次可不能吃了,会蛀牙。
没想到穆大总裁会用这么幼稚的哄人方法,但很受用。
文溪心里很感动,没想到穆燕森会袒护她、哄她,穆燕森在她心里的形象又上升了。
“穆先生,你人真好!”
穆燕森一愣,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人好,他人好吗?
他只知道外面的人评价他穆燕森聪明绝顶,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穆燕森想了想,他平时也会做慈善,不过那些事都是让赵熠去处理的,他不直接参与。哦,还有一件,就是他亲手给了一个小可怜一张十万块钱的卡。
那是高中的时候,他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毫无悬念,他又是第一名,奖金十万。对于十万块钱,他没有什么感觉,他们家不缺钱,十万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
他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他家司机去接他,他坐在车上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路边的公交站台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小可怜。耷拉着脑袋,他也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但可以看出来是个女孩子,头发参差不齐,衣服看着像哪个学校的校服,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好多墨水。
雨下得太大,那孩子全身都淋湿了,看起来落魄又可怜。
他看了看手里的卡,叫司机停车,他走到小可怜身前把卡给了她,顺便把手里的雨伞一并递给了她。
文溪重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把穆燕森夹给她的菜全吃了。
穆燕森看文溪不哭了,还吃了他夹的东西,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吃完饭,文溪又问道:“穆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一场交易,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没为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帮了我好几次。”
“我说过,暂时,你还是我穆燕森的老婆,至少是名义上的老婆。欺负你就是欺负我穆燕森,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文溪一笑,“当你老婆真好,我赚到了,至少这一年很赚。”
穆燕森想到这个老婆受了那么多苦,也是个小可怜,以后没有他罩着,估计又要被欺负。
咳声说道:“你放心,一年之后就算我们分开,我也会安排好,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文溪看着穆燕森,心里暖暖的,怎么办?她似乎对穆燕森有一点好感。
他这样的男人要对一个女人好,哪怕只是一点点好,哪个女人能招架得住。
他心里是否还装着那个人?她能不能争取?上次问了一下他就炸毛了,估计还惦记着呢。
算了,她还是努力守住自己的小心心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穆燕森转头看着文溪。
“周日,我朋友过生日,让去的男士都带女伴,到时你跟我去吧。”
“你在车上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事?”
“嗯。”
文溪无语,“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让你纠结那么久。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投桃报李的,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穆燕森俊脸微红,冷声道:“我不是不好意思,我是在想要不要带你去。”
文溪知道他别扭,好脾气地问:“现在想好了?”
穆燕森白她一眼,“废话,没想好,我叫你去?到时候穿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放心吧,我就算不穿衣服,你看我这张脸,带我去就倍儿有面。”
穆燕森眼神深深地看着她,“你想什么?有夫之妇,还想不穿衣服,你想勾引谁?”
文溪撅嘴,“我只是打个比喻,我又不是暴露狂,怎么会不穿衣服?”
进屋之前,他又交代了一句,“穿得保守得体一些,不该露的别露,我的朋友们都很传统保守,你不要吓着他们。”
文溪半信半疑地答应,心里却纳闷,林惠子说那些土豪、富二代什么的可会玩儿了,就喜欢年轻漂亮女孩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穆燕森的朋友居然跟那些人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文溪很自觉地上车等着穆燕森,穆燕森也很自然地上车。文溪把穆燕森送到公司,因为上午不用去馆里,她想着有两天没去医院看穆老爷子和齐老师了,便驱车去往医院。
护工推着穆老爷子在楼下晒太阳,远远看去,穆老爷子和一群老头老太太聊得很开心,不时哈哈大笑。
文溪走近,喊了一声:“爷爷!”
穆老爷子眼睛一亮,“小溪,你来了,老伙计们,这是我孙媳tຊ妇,漂亮吧!”
众人纷纷夸赞:“哎哟,穆老,你这孙媳妇长得真标致啊,气质不一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
文溪温和一笑,“各位爷爷奶奶说笑了,我就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一位老爷爷嘀咕:“不应该啊,我看人很准的,我给很多人看过面相,不会错的。”
文溪也只当他们是为了取悦穆老爷子,没放在心上。
“爷爷,我一会再来找你,我去看一下我老师,他也在这家医院。”
穆老爷子摆摆手,“快去吧。”
文溪到齐老师病房的时候,齐老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护工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见文溪,齐大鹏忙关掉电视,招呼文溪过去。
“老师,护工呢?她怎么不推你出去晒晒太阳,今天天气很好,风也小。”
齐大鹏面露伤感,“毕竟是外人,照顾我也挺累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我呆在病房也挺好的。”
文溪很气愤,“她拿钱了,就得把事儿做好,她就是仗着您的家人不在这边,看不到,就欺负您。我来半天也没见着她人,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我一会说说她,太不像话了。”
齐老师的看护是一位胖胖的大姐,四十岁,齐老师的儿子通过中介找的,照顾齐老师有一段时间了。有好几次来都没看见她人。
齐大鹏不想文溪为他操心,岔开话题。
“小溪,你和许孙怎么样了?这几次都没听你说起他。”
文溪不好瞒着,回道:“老师,我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