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江不紧不慢地开口回答:“他问,三叔,为什么学校里,同学们都有妈,可是他却没有。”秦舒听到这个话,有些绷不住,鼻子酸涩得厉害,心里就像有口利齿在啃噬一般。一闭眼,泪水无声落下。然而陶叔江却补刀道:“有什么好哭的,当年我们要带着你一起南下,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秦舒哽咽着,过往的恩怨,她不愿意再提,她现在就想再见自己孩子一面。秦舒从床上爬下来,跪倒陶叔江腿边,手指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裤腿。
“这些钱,是给你的报酬!懂了吗?”
秦舒的泪水怔在脸上,她全然没有想到,竟然会被陶叔江这样恶意揣测。
“我没有……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我也早已经没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了。”
秦舒努力为自己辩解,“之所以来这里,是你二哥,说在这里才能见到小寒。”
原来是为了小侄儿来的。
陶叔江敛起笑容,撂下一句冰冷的话:“你的话,谁信?”
“信不信由你。”
她说着,将床上的钞票一张张收好,然后塞到陶叔江的手上。
“这些钱,我不要。”
如果要了,岂不是说明她真是为了钱来的。
见状,陶叔江直接江钞票撕碎,洒落。
细碎的纸币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陶叔江眼底晦暗更深,冷笑着继续开口。
“原来是想见小寒啊?”
秦舒忙不迭地点头,急切的说道:“是,老三,小寒如今已经六岁了,自从五年前离开,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他长多大了,会开口说话了吗?他有没有……”
秦舒想问陶叔江,小寒有没有问起过他这个母亲。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卡在了喉咙里,没有问下去,眼神视线也暗淡下去。
陶叔江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后面想要说什么。
他十分残忍地开口说:“对了,小寒有问起过你。”
秦舒连忙抬眼,眼眸重新亮起来:“小寒问起过我,问起了我什么?”
陶叔江不紧不慢地开口回答:“他问,三叔,为什么学校里,同学们都有妈,可是他却没有。”
秦舒听到这个话,有些绷不住,鼻子酸涩得厉害,心里就像有口利齿在啃噬一般。
一闭眼,泪水无声落下。
然而陶叔江却补刀道:“有什么好哭的,当年我们要带着你一起南下,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秦舒哽咽着,过往的恩怨,她不愿意再提,她现在就想再见自己孩子一面。
秦舒从床上爬下来,跪倒陶叔江腿边,手指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裤腿。
“叔江,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小寒的近况,让我远远地看他一眼,看到了我就满足了。”
陶叔江笑意淡淡,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秦舒的下巴。
”看我心情吧,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就让你见到他,要是惹我不高兴,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
秦舒心里惶恐的同时,也算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连忙应下来:“好。”
陶叔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秦舒的房间。
看着这满床的狼藉,秦舒一遍擦着眼泪,一边收拾起来。
只要能见到小寒,秦舒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第二天一早,秦舒照例做好了早餐。
陶叔江从楼上下来,身高腿长,走姿矜贵。
两人又恢复到了保姆和雇主的关系。
秦舒上前来:“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
“还有,报纸也放在了桌上。”
秦舒确保了,今天的自己没有出任何差错。
然而陶叔江淡淡地看了一眼饭桌,对秦舒交代道:“我今天要出门,早餐就不吃了。”
秦舒低着头回了个“好”字。
陶叔江狭长且深邃的眸眼微微眯起,他扬扬手,示意秦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