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绾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恭敬地叫他:“晋王殿下。”“你不担心这酒里会下毒吗?”程敬霖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却很快恢复镇静:“太子不会这样蠢。”凌绾依将他那一秒的慌乱捕捉到,心里有了些快意。“太子确实不会这样,可是若是毒是我下的呢?”程敬霖刚要说话,却发现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嘴角也渗出一抹鲜血。凌绾依将一味相克的药放进了酒里,不致命,她只是想让程敬霖痛一痛。程敬霖将鲜血抹去,又将酒杯上的血迹掩住。
凌绾依盯着酒杯里泛着红色的酒水,还有一旁白了脸色的侍者,心里有些发颤。
她知道这是程玄清的生辰宴会。
他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宴席上对程敬霖不利。
她本来以为重来一次,她不会再对程敬霖有任何关心。
可是,她抬头间正和对面的程敬霖对上视线。
程敬霖应该是看到了两人的亲密,眼底甚至有一丝悲伤。
凌绾依垂下头。
程玄清把玩着手上的折扇,声音冰冷:“绾依,可是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
凌绾依定了定心神,双手合握放在胸前:“陛下,要除晋王不在于此时。”
“臣会为陛下想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
程玄清的表情没有变化,许久才将那杯红色的酒拿在手里:“绾依说话当心。”
“我什么时候想要除掉他了?”
“这是西凉使臣进贡的佳酿。”
凌绾依背上已经渗出冷汗,绷紧了身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程玄清的视线在凌绾依和程敬霖之间来回:“只是,绾依好像很讨厌晋王。”
“晋王却像是很喜欢绾依。”
程玄清将手里的酒往前送了送:“去敬他。”
凌绾依不敢推辞,硬着头皮缓步走到程敬霖身侧。
程敬霖早在她拿着酒杯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盯着了。
他不清楚凌绾依会不会选择忘记他,他当时实在是伤她太深。
她最后说的系统这样无所不能,所以如果凌绾依最后忘记他也不无可能。
“晋王殿下,臣代太子殿下敬您一杯酒,宴席上多有招待不周。”
“晋王殿下见谅。”
凌绾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
可最后一句不免还是带上了情绪,她是真的恨上了程敬霖。
是程敬霖亲手一点点将她的爱粉碎。
程敬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酒,轻声唤了一句:“绾依。”
凌绾依没有接话,只是冷眼看着面前这个较之之前更加俊美的程敬霖。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何必又装出这样一副样子?”
“同样的招数我倒不至于会中两次。”
从前她就是被程敬霖这样一副眼里只有一人的柔情诓骗。
现下他依旧用相似的眼神看她,她只觉得厌恶。
程敬霖苦笑着,将杯里奇怪颜色的酒一饮而尽:“我没有想做出什么样子骗你。”
“你之前都唤我敬霖。”
凌绾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恭敬地叫他:“晋王殿下。”
“你不担心这酒里会下毒吗?”
程敬霖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却很快恢复镇静:“太子不会这样蠢。”
凌绾依将他那一秒的慌乱捕捉到,心里有了些快意。
“太子确实不会这样,可是若是毒是我下的呢?”
程敬霖刚要说话,却发现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燎了一般。
嘴角也渗出一抹鲜血。
凌绾依将一味相克的药放进了酒里,不致命,她只是想让程敬霖痛一痛。
程敬霖将鲜血抹去,又将酒杯上的血迹掩住。
将这一切处理好之后,将酒杯递还给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