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点头:“嗯,想清楚了。”周宴起身,上前来一把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拉着她往外走。他的神色看起来着实可怕,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谁都不能好过。有人大胆上前来劝。“哥,你别动气,嫂子就是一时冲动,有什么误会你们好好说清楚。”“是啊,你和嫂子这么多年的感情,嫂子哪能是说舍就舍。”“回头嫂子想清楚了,就好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沈岁根本离不开他的感觉。仿佛是她在逞一时之气。周宴拉着她出了包厢,她被他扔到了走廊尽头的墙角。
沈岁站在门口,听到这些对话,内心出奇的平静。
似乎终于有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说话磕磕巴巴:“嫂…嫂子…”
周宴的手掌还搭在温迩的腰肢上,听见声音,朝她看了过来,脸上懒懒散散,满不在乎。
男人唇角微勾:“稀客啊。”
沈岁抿唇:“我有事要和你说。”
周宴挑了下眉:“你生日的时候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三十岁就开始耳鸣眼花了吗?”
气氛僵硬。
冰封了一般,浇灭了方才的兴致。
赵远东起身来打圆场:“你先坐,宴哥今晚喝了点酒,脾气不大好,吵起来白白伤了和气。”
赵远东怕她会后悔和周宴闹。
沈岁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根本离不开周宴的菟丝花。
她还没开口说话。
温迩眼神戒备的朝她看来,娇滴滴的问身边的男人:“她是谁呀?”
周宴笑了笑:“我老婆。”
温迩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各色各样。
她的声音明显弱了一截,眼神飘忽,很没底气:“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呀?”
周宴轻佻拍了拍她的背:“去,和你前辈打个招呼。”
温迩几乎快咬破自己的唇瓣,身体瑟缩。
周宴唇角带笑:“怕什么?周太太为人宽容、性情温和,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的存在,容得下你。”
包厢里静得有些可怕。
若是从前的沈岁,听见周宴说的这番话,少不得一通心如刀割、泪水如潮。
如今,真的没感觉了。
她将包里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包厢里光线昏暗,怕他看不清楚,她还体贴的打开了灯,她说:“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没有办法才找到这里来,不然我也不想来打扰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停顿几许,她继续缓声说:“离婚协议是我请律师写的,我已经签好了字。借用你几分钟的时间,你好好看看,也抽空给我签个字。”
沈岁没有去看他的神色,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最后她听见自己语气平淡地同他说:“周宴,我们好聚好散。”
周宴唇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淡了下去,男人面无表情打量着她,眼底透着平静中的可怖。
他看都没看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只望着她,淡漠问道:“事不过三,你想清楚了?”
沈岁点头:“嗯,想清楚了。”
周宴起身,上前来一把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拉着她往外走。
他的神色看起来着实可怕,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谁都不能好过。
有人大胆上前来劝。
“哥,你别动气,嫂子就是一时冲动,有什么误会你们好好说清楚。”
“是啊,你和嫂子这么多年的感情,嫂子哪能是说舍就舍。”
“回头嫂子想清楚了,就好了。”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沈岁根本离不开他的感觉。
仿佛是她在逞一时之气。
周宴拉着她出了包厢,她被他扔到了走廊尽头的墙角。
他点了根烟,雾气缭乱,他的五官好似也朦胧了几分。
沈岁看不懂他的盛怒。
她抿了抿唇说:“你放心,我净身出户,不要你的一分钱,也不会分走你公司的股份。”
谁知周宴听见她这句话竟然是笑了。
冷冷的一声笑,带着浓浓的讽刺。
男人黑沉的眼眸盛着几分嘲弄,他掐灭了烟,粗粝的指腹抵着她的手腕,力道之深,几乎能够折断她的腕骨。
沈岁听见他说:“周太太真大度,给我白睡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