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懒得管,虽然她不喜乔澜心,但是她更不喜顾博宗。那个浑小子,是该给他点王法吃吃了。其实春姨娘早就派丫鬟去搬救兵,请老夫人了。老夫人躲去了小佛堂里,丫鬟只禀告说老夫人不在房里,不知去哪儿了。……再过几天,便是老夫人的寿诞了,乔澜心以产后身体虚弱为由,只早晨向老夫人拜了寿,见了礼,便回了清韵居。没有乔澜心的操持,往年热闹非凡的寿诞今年冷清了很多。老夫人心里一直压着口火,她怄气的同时,也第一次感觉到乔氏的重要性。这个家离了乔氏,很多事还真是转不开。
听闻夫人要打博宗板子,春姨娘吓的‘扑通’一声跪下,“夫人可不敢……”
“你给我闭嘴!博宗都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管束,到底丢的是我们顾家的脸面,丢的是我这个大夫人管家不严。”
春姨娘彻底慌了,她一个劲的给乔氏磕头,“夫人,博宗是无心的,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啊……”
仆从们已经抬着刑具进来了。
顾博宗看见长凳膝盖都软了,他曾经看过奴仆挨过板子,七岁孩童看见这些理应害怕,但是顾博宗却恰恰相反,他甚至是有些兴奋和激动,也跃跃欲试想尝尝打人的滋味。
他想尝尝打人的滋味,但是却不想被打啊。
从本质上来说,顾博宗就是一个嗜血且狠毒的人。
顾博宗疼的惨叫连连,“娘救我,娘……我要死啦……”疼是疼,但是硬骨头顾博宗并没有被打怂,他甚至恶狠狠的指着乔澜心说,“她要杀我,她想杀了我!娘救我,救我……”
春姨娘赶紧去捂顾博宗的嘴,“你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顾博宗疼的脸色涨红,却疼的喊不出来。他张开嘴,竟发狠的咬住了春姨娘的手,非常的用力。
春姨娘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有血从她指缝流出来。
“停手!”乔氏喊一句,板子才终于停了。
顾博宗疼的险些死过去,他以为到此为止了,这才松开了嘴。
乔澜心走过去看春姨娘的手,一排齿印,生生的咬进了肉里。
还真是个魔鬼!以顾博宗的心性,她都能想到,执行车裂时他应该非常激动和兴奋吧。一想到就是他监的刑,鹤轩被处于极刑车裂,乔澜心就感觉万箭穿心的疼。
七岁看老,从小就不是个东西。
“还剩多少板子?”乔氏问。
“回夫人的话,五板子。”
“再加十板子,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
“夫人……”春姨娘跪下来还想求情,却不敢再将手伸向他儿子的嘴上了。
乔氏看向春姨娘,“你的心倒是真大,他七岁就敢这般了,等他羽翼丰满,也敢拿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今日一定要打到他服为止。”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真的要死了啊,啊……”顾博宗又声嘶力竭的叫起来。
这十五板子下去,顾博宗屁股都差点裂成了八瓣,这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炕了。
顾博宗是被小厮抬着回了迎春居,虽然屁股疼的钻心,但他的嘴依旧不老实,“娘,你都不救我,你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被她打死啊,我恨她……”
春姨娘赶紧阻止,“别说了,你快别说了祖宗。”春姨娘又命小厮赶紧走,别被夫人听见。
这事也传到了仁寿居,听说是顾博川宗在清韵居里胡作非为,砸碎了花瓶还险些划伤声声。
老夫人也懒得管,虽然她不喜乔澜心,但是她更不喜顾博宗。那个浑小子,是该给他点王法吃吃了。
其实春姨娘早就派丫鬟去搬救兵,请老夫人了。老夫人躲去了小佛堂里,丫鬟只禀告说老夫人不在房里,不知去哪儿了。
……
再过几天,便是老夫人的寿诞了,乔澜心以产后身体虚弱为由,只早晨向老夫人拜了寿,见了礼,便回了清韵居。
没有乔澜心的操持,往年热闹非凡的寿诞今年冷清了很多。
老夫人心里一直压着口火,她怄气的同时,也第一次感觉到乔氏的重要性。这个家离了乔氏,很多事还真是转不开。
老夫人寿诞的三天后,便是声声的满月宴了,一大早的,忠定侯府就忙上了。
今儿不仅乔家长子乔鹤轩要专程回京为声声见礼,据说连长公主都要来。
长公主属意乔鹤轩已久,皇帝也有意将公主下嫁乔家,这事早就在京中传开了,成了公开的秘密。
大将军和长公主要来,一大清早的,顾家自是门庭若市,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去。
也是为乔鹤轩接风洗尘,给长公主的脸面,皇帝亲下圣旨赐的宴,这天大的荣耀落在顾家头上,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老夫人看这场面,也知是顾家和乔家的区别,顾博川亲眼目睹乔家的声望,更想留在乔氏身边。
而满月的顾声声长的尤为喜人,白乎乎的一个奶团子,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抱抱。
乔氏亲手给声声换上新衣服,声声的心情也很好,时不时咯咯咯的笑。
“夫人,大将军来了。”碧螺高兴的跑进来报。
“鹤轩来了,快,快让他进来。”
长姐如母,乔鹤轩最敬重也最疼爱乔澜心。
“姐,我在边疆就听说你生了女儿,刚回京就赶着来看你,姐,你瘦了。”乔鹤轩很心疼乔氏。
“来,让大舅舅抱抱你。”乔鹤轩抱起顾声声。
【哇,大舅舅好帅啊,就是军营里有一个叫骆生的小人害的大舅舅好惨啊,大舅舅太可怜了。】
乔澜心又想起声声前几天说的五马分尸,又看着她最疼爱的弟弟,弟弟赤胆忠心,保家卫国宁愿肝脑涂地,怎会有半分谋逆之心,竟得了那样的下场。
乔澜心听见声声说骆生什么的,她年纪小,说话不清,有时听的也不真切。
“你军营里可否有一个叫骆生的人?”乔氏问乔鹤轩。
乔鹤轩一向体恤属下,近身的几个属下,哪怕是三等兵的名字他都记得,却不记得骆生这个人是谁?
乔鹤轩摇了摇头,“长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他抱紧怀里的顾声声,战功赫赫的铁血将军,此时笑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