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阴森了。不过,商冼秋给的钱足够多,照片也算是合他的意。商家客厅。灵牌,冰柜,姜思的骨灰盒,两人的婚纱照整齐的摆在一起。商冼秋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姜思的照片。“我没有未做完的事了,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来找你。”房间内,黑炭一盆又一盆的烧着。在商冼秋意识逐渐模糊前,急促的门铃一阵阵的响起。
商冼秋又进了医院。
景区摊贩早上来开门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商冼秋,随即报了警。
许亦泽站在床前,都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你说你,这条命折腾来折腾去。”
“有意义吗?”商冼秋双目空洞盯着前方。
他刚做完手术,浑身瘫软,只有腹部发出撕裂的疼痛。
几乎身上都在抖,摸向骨灰盒的指尖也没了力气:“原来她那时候……这么疼。”
许亦泽将骨灰盒拿的近了点:“不要再继续了,收手吧!”
“还差两件……还差两件……”
此时此刻的商冼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
好像完成姜思的心愿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执念。
他不愿放下……也不肯放下。
“我要回家。”
在商冼秋一再要求下,许亦泽将他扶了回去。
等身体可以动弹后,商冼秋下了床,走进厨房,尝试开始做饭。
厨房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商冼秋从未做过饭,不是蛋煎糊了就是肉还没熟。
他蹲下身体,看着日记,墨黑眸中神情黯淡。
“2017年8月,我给冼秋做了饭,他吃的狼吞虎咽,以后我要天天做饭给他吃。”
商冼秋叹了口气:“之前看你做饭,还以为很容易,没想到这么难。”
他拍拍围裙商的油渍,将锅清洗干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许久,他将做好的菜都摆上桌。
看向对面的骨灰盒,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等了这么久,饿了吧?”
“我第一次做饭,做的不好,你将就吃点。”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商冼秋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情,“你一定会特别开心。”
昏暗的房间内,姜思在骨灰盒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
第二天清晨,婚纱店内。
店员认得商冼秋,他前不久刚跟林氏千金举行婚礼。
怎么会又来自己店里?
但还是迎上去,笑着问:“商总,您是挑选婚礼上用的婚纱还是礼服呢?”
商冼秋看向橱窗,指着说:“就那件。”
店员忙不迭取下,笑的满脸褶子:“商总眼光真好,您是送给朋友的吧?”
商冼秋将背包放下,拿出骨灰盒。
“给她,我的妻子。”
店员被吓得有一瞬说不出话,婚纱也差点滑落在地。
看着呆滞的店员,商冼秋语气冰冷,质问道:“怎么,不行?!”
反应过来的店员重新堆起笑容,拿着婚纱将他送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外。
人头涌动,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带着骨灰盒来拍婚纱照。”
“我刚仔细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照片与他妻子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还有这种事,不会是……”
商冼秋无暇顾及那些讨论自己的声音,想着日记最后一条内容,眼眶有些发热。
“2017年9月,我路过了一家婚纱店,橱窗里的婚纱真好看,要是我可以穿着它和冼秋一起拍婚纱照就好了。”
他用婚纱包住骨灰盒,穿戴整齐的去了摄影棚。
摄影师从业以来,从没接过这活。
给活人和死人一起拍婚纱照。
这也太阴森了。
不过,商冼秋给的钱足够多,照片也算是合他的意。
商家客厅。
灵牌,冰柜,姜思的骨灰盒,两人的婚纱照整齐的摆在一起。
商冼秋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姜思的照片。
“我没有未做完的事了,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来找你。”
房间内,黑炭一盆又一盆的烧着。
在商冼秋意识逐渐模糊前,急促的门铃一阵阵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