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司监,也看不上林瀚?”“如此说来,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啊。”然而出于谨慎,梁鸿其依旧没有附和什么,继续保持安静。而何司监呢,倒是主动把话给说开了。“梁员吏,镇魔司的天,怕是要变了。”“具体怎么变你先不用管,但我得确定一件事。”“当朝廷和镇魔司发生冲突时,你会站在哪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把梁鸿其给吓到了。何司监是镇魔司的人,地位还不低。这件事上,他理应坚定地站在镇魔司一边才是。
如何看待镇魔司招收他国卧底这事?梁鸿其能怎么看?
他一个区区员吏,这种事,是他能置喙的?
就算是看他梁家长子的身份,他也没资格对这事发表意见。
更何况,他猜测何司监是用这个事来敲打自己,让他别想利用林瀚卧底的身份攻击林瀚。
是以,稍一思量后,梁鸿其就给出了一个不担责任的回答。
“回大人,镇魔司能人辈出,做出的决定必然有其深意。”
“属下不过是个小人物,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属下说三道四呢。”
何司监依旧没有因为梁鸿其这种和稀泥似的回答而动怒,反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朝廷与镇魔司,都在争夺话语权和地位,且两者都不愿意让步。”
“这才搞出了如今的局面,朝廷削减镇魔司的给养,镇魔司被迫自筹粮草。”
“尤其是狂风城镇魔司,因为之前……算了,这事不便说给你听。”
“总之,狂风城镇魔司是所有分司里最穷的。”
“穷到一定地步,难免会做一些不恰当的举动,这也无可奈何。”
梁鸿其听着何司监的话,只敢露出尴尬的笑容,话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毕竟,不管是镇魔司还是朝廷,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然而,何司监的话,突然话锋一转。
“但再怎么说,镇魔司招收他国卧底之举,依然很有问题。”
“镇魔司和朝廷的关系本就不睦,再行此举,岂不是火上浇油?”
听到这话,梁鸿其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何司监,也看不上林瀚?”
“如此说来,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啊。”
然而出于谨慎,梁鸿其依旧没有附和什么,继续保持安静。
而何司监呢,倒是主动把话给说开了。
“梁员吏,镇魔司的天,怕是要变了。”
“具体怎么变你先不用管,但我得确定一件事。”
“当朝廷和镇魔司发生冲突时,你会站在哪边?”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把梁鸿其给吓到了。
何司监是镇魔司的人,地位还不低。
这件事上,他理应坚定地站在镇魔司一边才是。
可何司监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很明显,他多半已经投靠了朝廷。
只是,就算分析出了这一点,梁鸿其也不敢给出明确的态度。
还是那几句话,不管是镇魔司还是朝廷,没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见梁鸿其半晌都不答话,何司监也没有逼迫。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梁员吏,tຊ希望你回去后,能好好思考下这个问题。”
梁鸿其得到指示,浑浑噩噩地起了身。
然而他却没有急着离开,反倒是认真思考起来。
“镇魔司固然地位超然,历史悠久,在大渊建立前就存在了几千年。”
“可镇魔司向来不问俗事,只想着除魔卫道,对于权力也不热衷。”
“若非担心镇魔司归朝廷统辖后,会耽误灭魔的大举,镇魔司也不会跟朝廷对着干。”
“所以,就算对镇魔司忠诚,也没有太多的好处。”
“反观朝廷,从不吝啬对有功之臣的封赏。”
“劳苦功高之辈,不说自己能封侯拜相,就算家人也能得到荫蔽。”
“如此一来……答案也就很明显了。”
理清了这些,梁鸿其便不再纠结。
于是他对着何司监一躬到底,态度诚恳道:“属下,愿唯大人马首是瞻。”
得到了这个答复,何司监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
次日,林瀚照例先来镇魔司点卯,跟着出去吃饭。
吃完饭,他便再次以“取粮”为名,去城外修炼伏魔功。
考虑到陈小玲不管怎么样都能找到自己,今天他索性就没有再次更换地点。
经过了2个多时辰的修炼,林瀚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式晋升二品了。
“嗯,晋升时间比料想的提前了。”
“多半是因为昨天的实战,果然啊,战斗才是最佳的辅助途径。”
“也不知今天,陈小玲会给我带来一个怎样的对手呢?”
随后林瀚睁开了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陈小玲,以及一个低等魔。
陈小玲见林瀚醒了,又丢下一句“给我带刀”就离开了。
只是林瀚,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这个陈小玲,对我的关注不太够啊。”
“我今天已经是二品修为了,她带来的魔却不比昨天的强。”
“就算对战一番,也没有什么意义啊。”
从一品到二品,若未修习功法,就单纯只是提升身体素质而已。
而林瀚呢,他有高深功法傍身,效果就强很多了。
虽然伏魔功只会提升修为,不学习旁支功法就无法掌握特殊能力。
但随着境界的提升,林瀚能感知到功法对身体的滋养。
精气神得到了增加和精纯,内力也被强化了一番。
如此情况,就算他刚入二品,纸面战斗力也不比二品中期的纯武夫差。
既然如此,他对陈小玲今天带来的魔,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于是他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方,跟着准备返回狂风城。
结果还没走出多远,他就看到有七八个农汉打扮的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欸?这几人,都有功夫在身啊。”
林瀚如今的眼力不俗,一眼就看出那几人都是练家子。
只是他比较奇怪,练家子为何打扮成了农夫模样。
因为心中疑惑,是以他就停下脚步,一直盯着那几人。
而林瀚外出从来都是穿镇魔司制服的,是以那些人被穿制服的人盯着看,顿时就露出了心虚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林瀚愈发觉得这几人的身份有问题。
“你们几个,看着不像好人啊。”
“说,你们是不是通玄流窜过来的溃军?”
“这些日子在狂风城与镇玄城周边抢劫的,就是你们吧?”
林瀚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到狂风城时。
当时的守卫就以城市周边出现了大批山贼土匪为由,对出入人员进行严格盘查。
加上确定这几人都有功夫在,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
而被叫破身份的几人,反倒是冷静了一些。
跟着领头的人冲林瀚抱拳,说:“这位大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起冲突。”
“大人就当没看到我们,让我们安全离开,这对大家都好。”
领头的会这么说,主要是为了自保。
他们从通玄与大渊的边境战争中溃败至此,迫于生计就落草为寇了。
但他们清楚,只是抢钱的话,罪名还是比较轻的。
如果杀了人,难免会遭到此地守军的镇压。
是以他们才对林瀚如此客气,毕竟连普通人都不敢杀,哪里会对镇魔司的人动手呢。
然而,不管他们态度如何,林瀚却没打算“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