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瑾声音平静至极,“她伴我两年,还为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差点命丧黄泉,我若是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岂不是辜负她一片真心。”听到这话,云清清捏着玉佩的手攥得很紧,眼眶有些发酸。“那我呢?大人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称呼已经从书瑾变成了大人。季书瑾眸中满是失望:“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你是妻,她是妾,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何非要与她争?”云清清闭上眼,连点头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不争了,我……不争了。”
“是!”
婆子应声,手起刀落,一阵剧痛从云清清的心口处传来。
暗红色的血液滴落,衬着白皙肌肤,红得刺目。
季书瑾一行人取了药引后,便要离开。
离开前,季书瑾那双往日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睛,冰冷至极。
“玉莹的毒一日不解,你就放血一日。”
屋内又恢复了一室寂静,采荷跌跌撞撞跑进来时,云清清胸前衣襟已被染红。
她边哭便拿出金疮药:“姑娘,奴婢给您上药。”
云清清怔怔的那滴落在地上的血。
倏地,默不作声就勾唇笑了。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相信。
唯独不能相信男人的嘴,更不能相信,男人许下的诺言。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读了那么多书,却还是栽在了情爱二字上……
白玉莹中毒不深,当天便解了毒。
再之后,云清清便听说季书瑾要纳白玉莹为侧夫人。
与她同日入门,皆从正门而入。
彼时,云清清看着已经凝结成冰的湖面,心脏已如那湖面上的裂纹一般。
她让墨砚给季书瑾递了话要见他。
傍晚时分,许久未露面的季书瑾终于出现。6
他站在门外,冷冷看着云清清:“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见我?”
云清清坐得笔直,手上拿着一块鸳鸯玉佩怔怔出神。
“听闻,大人重金请来了盛京最有名的绣娘兰英,要为白玉莹做喜服。”
季书瑾的目光触及到云清清手上的玉佩,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那是他们的定情玉佩。
下一瞬,他又冷冽下去:“那又如何?”
“你要娶她,是吗?”
云清清的声音很轻,轻到风一吹便散了。
季书瑾声音平静至极,“她伴我两年,还为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差点命丧黄泉,我若是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岂不是辜负她一片真心。”
听到这话,云清清捏着玉佩的手攥得很紧,眼眶有些发酸。
“那我呢?大人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称呼已经从书瑾变成了大人。
季书瑾眸中满是失望:“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
“你是妻,她是妾,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何非要与她争?”
云清清闭上眼,连点头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不争了,我……不争了。”
云清清心口像压了一块重石,呼吸都滞涩起来。
但她依旧强撑着扯出一抹笑。
“也不嫁了!”
她说完,将手上的玉佩往地上狠狠一摔。
那玉佩顷刻间碎裂,宛如他们不能重圆的过去。
季书瑾骤然变了脸色。
“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能娶你为正妻已是你天大的福分,莫要以为是本官求着你。”
转身离开,屋内又恢复了一室寂静。
只有空气中残留着白玉莹爱用的熏香味道,证明季书瑾来过。
房门大敞着,屋外又下起了大雪。
有几片雪花被吹入房中,很快化成了水,仿佛从未出现过。
次日,天蒙蒙亮。
云清清带着一个包裹,绕开了门口的家丁,往丞相府外走去。
可是刚走出丞相府,云清清的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痛,喉间涌起一阵腥甜。
还未反应过来,一口血蓦地喷薄而出。
随即,一道久违的电子音在云清清的耳畔响起。
【宿主,由于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了让你在这里平安度过一生,系统已将你与季书瑾绑定】
云清清按着心口,看着那红得刺目的血怔怔发愣,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只要你离开季书瑾,你的身体便会出现排异反应,活不过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