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娴伸出手,却被一道急促的喊声叫醒。昏黄的灯光下,她透过文书郡疲惫的双眼,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一罐小小的骨灰盒。文书郡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殊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抱着文殊娴,让她的头靠在他身上。文殊娴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罐子,闷闷出声。“哥,爸爸那么高大的人,怎么会躺在那么小的罐子里。”文书郡没有回文殊娴,但她感觉到背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紧。文殊娴眼睛始终盯着那骨灰盒,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
胸口一阵刺痛袭来,嘴里的鲜血再难忍住,喷射而出。
这之后,文殊娴的世界一片黑白,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浪潮拍打在她的身上,她好像沉入了海底,咸咸的海水淹没了她的口鼻,一股窒息感涌上来。
她是要死了吗?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爱她的父亲、母亲来接她了。
文殊娴伸出手,却被一道急促的喊声叫醒。
昏黄的灯光下,她透过文书郡疲惫的双眼,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一罐小小的骨灰盒。
文书郡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殊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抱着文殊娴,让她的头靠在他身上。
文殊娴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罐子,闷闷出声。
“哥,爸爸那么高大的人,怎么会躺在那么小的罐子里。”
文书郡没有回文殊娴,但她感觉到背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紧。
文殊娴眼睛始终盯着那骨灰盒,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
很久之后,文书郡松开了她,将一个盒子交给文殊娴。
他沉默良久,哑声说:“是哥没用,用了无数办法也没能救出干爹。”
“你要好好的,离开岭南,忘记这些,重新生活下去。”
文殊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只是觉得手里的盒子有些眼熟。
当文殊娴要开口问他时,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
在她还没回神,范佩阳就上前擒住文书郡,冰冷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上。
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文殊娴猛地回神,双目惊慌:“范佩阳,你做什么?”
范佩阳拿出证件:“文书郡涉嫌行贿,现在依法逮捕。”
这话如刀剜进她的满目疮痍的心,她迷茫地看向文书郡。
却见他撇开文殊娴的视线道歉:“殊娴,对不起。”
文殊娴一怔,终于明白文书郡消失的这些天是去做什么了。
她哽咽地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文书郡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她温柔地笑着:“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被强硬的押下楼。
范佩阳看了一眼骨灰盒,很快地别过眼去:“节哀。”
文殊娴追着警车跑了一路,直到再也追不上。
明明是炎热的六月,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在这个夏天,她家破人亡,失去所有。
文殊娴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重新回到房里。
她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终于看清了父亲给我的信,一瞬间再次泪流满面。
……
三天后,看守所。
离开前,文殊娴去看了文书郡。
几日不见,他狼狈了不少,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看着她提着的行李箱,他挤出一抹笑:“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文殊娴点了点头,抿着干涩的唇叮嘱:“书郡哥,我给你找了律师,他会帮你的……”
文书郡却摇了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犯了错,就该受惩罚。”
“只是这段时间,没法再陪着你了。”
她鼻尖泛酸,沙哑出声:“没事,会有重逢的那天。”
文书郡哽咽的点头。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文书郡被押走了。
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许久之后,才提着行李,起身离开。
警局外,阳光刺眼,烈日当头。
她想起父亲留给她的信,还有那枚警徽。
以后,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的生活,离开这里。
吸了鼻子后,文殊娴伸手正要拦车,耳边传来范佩阳的声音:“文殊娴。”
她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范队长,你有事吗?”
文殊娴疏离的称呼让范佩阳剑眉微蹙,沉默转瞬,他才继续开口:“抓捕文书郡那天,我不知是你爸火化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文殊娴反问他。
范佩阳再次沉默了会。
最后,语气坚定的说:“不会。”
她笑了笑,早知道的答案,也早心如死灰。
范佩阳被同事叫走了,看着那道宽阔的背影,她涩涩出声。
“范佩阳,以后……就别再见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说完,她上了计程车。
一阵风划过,范佩阳下意识的回头,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不自觉抚上胸口,莫名钻心的疼。
“范队!”
直到同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回神,走进警局。
……
三年后,缅北。
灯火辉煌的轮船上,聚集了众多纸醉金迷的人。
远处的草丛中,由范佩阳带领的小队,个个子弹上膛,抵在紧绷的下颚线上。
这次接到上级的秘密任务,他要做的就是接应潜伏在里面的卧底‘蓝雪’。
他压低嗓子指挥:“保持警惕,在‘蓝雪’发出信号前,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船上就突然响起几声枪声!
范佩阳脸色一紧,立刻带人往船上冲去。
一顿火光争斗中,只见出现在照片上的毒枭头目都纷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范佩阳一个收网的手势后,率先冲进船舱大门。
下一秒,他瞳孔却骤然紧缩。
“文殊娴?”
文殊娴一身黑色T恤,双手熟练地收好了长枪。
她抬起头,眼神淡漠陌生:“范佩阳,任务收网,你可以回去报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