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脑子又好使了,“哦~~您这是准备带回家自己做啊?”“对~”陈冬月点点头,也不欲多做解释。实际上,俩活鸡陈冬月是用来给鸡蛋做幌子的。要不然她老凭空拿出鸡蛋来,也没个说法,总归不好。她总不能梗着脖子说这鸡蛋是她自己下的吧?虽说这话她也不是不敢说,可说出来的话,也得有人信啊!买俩母鸡,甭管它们下不下蛋,反正陈冬月觉得自己的鸡蛋能有个出处就行了。小二见陈冬月不欲多说,便也没再多问,很快便从厨房抓了两只活鸡出来,并要了陈冬月一百文钱。
亏得布店老板介绍的详细,买完了棉花的陈冬月,很快便在小巷弄里找到了巧娘绣坊。
这绣坊是个小院子,里头就两间正屋,东西还各有一个小厢房。
里头的绣娘也不多,陈冬月扫了一眼,估摸着里头也就三四个人。
绣坊老板娘听了陈冬月的来意,便笑盈盈的带着她在几个绣娘跟前转悠了一番,
“您看看咱们这儿的东西,虽然比不得府城的精美,但绣的宝相花,并蒂莲,荷花,葫芦之类的花样,也都是从府城拿来的。
而且咱们绣娘都是从小开始学绣艺,绣工虽不比得官办的绣坊,但下的针脚也密的很,从不会偷懒耍滑的。”
虽然陈冬月不懂绣花,但是见老板娘拿出来的荷包香囊和络子,确实都非常的精巧。
她问询了下价格,得知普通款式的荷包香囊,基本都只要十来文一个之后,便要了二十个样品,说要是卖的好的话,下回还来这儿拿。
临走,陈冬月还多问了一句,“要是这东西卖的好的话,到时候也许还会有定制的样式,不知道您这儿能不能绣?”
绣坊老板娘自称巧娘,她听陈冬月这么问,便盈盈笑答:“只要贵客您出的了花样,咱们这儿便都能绣的。
只是定制的话得费些时间,咱们一位绣娘一日不过能绣个四五个荷包,您要是要的急,东西多的话,可得跟咱们提前说。”
对于绣娘的本事,陈冬月瞬间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人一天居然能绣四五个荷包,要放她手上,四五天都不一定能绣完一个。
不过想着这东西恐怕销量也不会成千上万,所以陈冬月便也没太把巧娘的话放心上,随口道了声知道了,就回了驿站。
到得驿站,粮店的粮食皆已送到,见天色也已不早了,陈冬月让小二赶紧帮忙装了粮食,便准备抓紧时间往回赶。
可才赶着宋得柱走了没两步,陈冬月便又想起个事儿来。
“小二哥!”她转头喊了正准备回去的驿站小厮,“你们驿馆里有鸡吗?”
“有啊,”小二乐呵呵的又迎了上来,“咱们这儿的酱焖小公鸡,清炖老母鸡,小炒童子鸡,做的都特别好,您看您要哪个?”
陈冬月不假思索道:“给我两只活鸡。”
小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果然不一般,她吃活物啊!
可转念一想,脑子又好使了,“哦~~您这是准备带回家自己做啊?”
“对~”陈冬月点点头,也不欲多做解释。
实际上,俩活鸡陈冬月是用来给鸡蛋做幌子的。
要不然她老凭空拿出鸡蛋来,也没个说法,总归不好。
她总不能梗着脖子说这鸡蛋是她自己下的吧?
虽说这话她也不是不敢说,可说出来的话,也得有人信啊!
买俩母鸡,甭管它们下不下蛋,反正陈冬月觉得自己的鸡蛋能有个出处就行了。
小二见陈冬月不欲多说,便也没再多问,很快便从厨房抓了两只活鸡出来,并要了陈冬月一百文钱。
他这是活鸡卖了个菜的钱。
要不是因为天气不好,集市早就没人了,陈冬月今天也不会掏这个冤枉钱。
可.......算了算了,这天眼看着是越来越阴沉,还是早点儿回去才是正经事儿。
于是在掏钱买完了两只鸡,并绕到了三两豆酱之后,陈冬月便赶紧赶着宋得柱往家去。
行至半路,雪是愈发的大了。
地上积雪越来越多,宋得柱今日背的粮又多,好几段山路走得都是一脚一出溜,一脚一出溜。
把陈冬月吓得.......FXXK都骂出来了。
要不是她力气够大,好几次宋得柱都差点儿滑到山下去。
虽然往青山村走的一路,山路并不多,且也不算陡峭,摔下去也不一定会命丧当场。
但是想想到时候牛车上的粮食都会撒,陈冬月也是拼了老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让体内的肾上腺素迸发了几次,因此救了宋得柱好几次。
陈冬月在最后拉宋得柱回来的时候,都觉得腰子疼了,她跟宋得柱说自己的肾上腺好像要炸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玩意儿到底长在了哪儿,但是,不管,反正就是要炸了。
可怜宋得柱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它肯定也会哭诉自己的牛尾巴差点儿被陈冬月这婆娘给拽下来!!!
总而言之,一人一牛,一路艰辛。
当陈冬月回到青山村的时候,梆子都打过了三更。
到得村口,她见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在看到了牛车之后,便撒腿跑到了陈冬月跟前。
“宋杨?”看清来人之后,陈冬月很是惊诧,“这半夜三更的,还下这么大的雪,你在这儿干嘛?”
“说了我也去我也去,你偏是不听,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你滚山脚下去了!!”
这话,宋杨是对着宋得柱说的。
陈冬月严肃搭话,“可不咋滴?要不是有我在,宋得柱今天怎么的也得滚下山四五次了。”
宋杨气得弹了宋得柱一个脑瓜崩,“叫你逞能!下回天气不好,就别出门了。走了,回家。”
见状,陈冬月也给宋得柱来了个脑瓜崩,“宋杨说的听到没!!”
宋得柱:??????????
........
回到家中,已经久侯多时的宋芸赶紧给陈冬月递上了一杯生姜水。
而宋好婆一边给陈冬月脱蓑衣,一边看着一大车的粮食直犯愁,“冬月啊......怎么又买那么多粮啊?
咱们家手头也不是那么宽裕.......怎么还买了鸡?!
这大冬天的养鸡,也不下蛋啊,这不纯纯浪费粮食吗?”
“哦?!”陈冬月也第一次听说鸡冬天不下蛋这事儿,不过她眼珠子咕噜一转,自有说法,“卖这鸡的人说,这鸡是从.......宁古塔来的,不怕冷,越是冬天它们下的蛋越多。”
“宁古塔又是个啥地方?”宋好婆这辈子没出过仁义县,对外头的世界,基本一无所知。
虽然觉得很扯,但却又不敢骂嫂子的宋杨向母亲解释道:“宁古塔就是发配犯人的地方,那地方苦寒的很,一年里有多半都是冬天。
但是!!!!地方虽然是有这么个地方,可我却从来没听说过那儿的鸡有什么不一样。”
陈冬月呵呵憨笑两声,“这会儿不就见识到了吗?卖鸡的老板说了,这鸡要是下不了蛋,就赔我双倍的钱呢。”
说完,她便从牛车上把鸡给抱了下来,看似喃喃自语道:“小鸡儿们,以后你们就是老宋家的成员了,你~~鸡冠子大的,就叫宋志明,你~~鸡冠子小的,就叫宋春娇。”
........“嫂子.......那鸡冠子大的鸡,或许能不能是只公鸡呢?”宋芸一脸困惑的看着陈冬月。
“不能够。卖鸡的说了,这鸡就是......女生男相,它就是只母鸡。不信明天早上看她下不下蛋就知道了。”
其实,陈冬月知道那破鸡是只公的,刚才在半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之前买鸡的时候,因为急着往回赶,所以陈冬月没注意鸡的公母。
毕竟她以前生活的城市,压根就不能买卖活禽,所看到的鸡鸭都是在冰柜里杀好的。
因此陈冬月本来对鸡的公母,也不是很敏感。
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鸡就只有死鸡这一个概念。所以跟人买鸡的时候,她就压根没想过鸡的性别问题。
然而在牛车第一次差点儿滑下山的时候,那公鸡,就是宋志明,突然‘喔喔喔’叫了几声。
陈冬月眼看着鸡要掉出牛车,一个着急,就掐住了宋志明的脖子,险险把绑在一起的两只鸡给抓了回来。
之后,陈冬月才仔细端详了下志明和春娇,然后发现他们俩居然不是一个性别的。
好在,问题不大。
她还可以胡说八道。
一路上她都想好了,刚才那一掐之后,宋志明基本上已经被她掐得‘喔’不出来了,只要它别乱叫,那陈冬月就可以梗着脖子说这鸡就是个母鸡。
至于为啥不说这俩是一公和一母呢.......因为想要多吃蛋,多一只母鸡肯定比多一只公鸡有用嘛。
啊呀,反正事已至此了,她就咬定志明是母鸡,别人还能说啥呢?
而宋家其余人等,也放弃了和她辩驳。事实胜于雄辩,要是这鸡能生得出鸡蛋来,宋杨决定以后就跟陈冬月姓了。
等陈冬月安置好了两只鸡,她便让宋杨他们一起帮忙,把一车子的东西都给卸在了自己的卧室内屋。
片刻之后。
看着满满当当半屋子的粮食,宋好婆颤抖着双唇,又一次问道:“冬月啊,咱们买了那么多粮和棉花,是不是就没余钱了啊?”
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说好是要去讨要半两银的,这会儿看着又多了那么多粮食.......老太太估摸着那半两银没了不算,这里里外外还得贴进去五六两呢!
宋杨和宋芸虽然累得直喘粗气,说不出来话,可看向陈冬月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咳咳,”陈冬月清了清嗓子,小声道:“趁着李秀才和小米都不在,我就跟你们交个底。
这钱........并不是我出的,而是另有来路。”
三人皆是一惊,皆是想着这陈冬月别是........路上劫了人家的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