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白拿你的,喏,这红瓶的是长春绿袍散,有美容养颜之效,啧啧,瞅瞅你自己这黑黄干瘦的模样……”宋悠然:“多谢顾神医,但您这样搞人身攻击不太好吧?”“什么人身攻击?老夫实话实说而已!这黄瓶里的舒郁丸,是给平平、安安的,往常吃过,你自己知道怎么用。”宋悠然闻言愣了:“您老不一起回京吗?”顾神医:“是要回的,老夫哪舍得下这两个孩子。”“那您这话说的怎么跟要十年不见面似的?”宋悠然问道。
“嘘!”
安安不满的瞪了一眼,示意他噤声。
爹怎么回事,看不到娘亲在睡觉吗?
哼,二十岁的爹,就是不如三十岁的时候懂事啊!
“妹妹,你,醒了?”平平看到安安的动作,惊喜的说道。
宋悠然听到平平声音,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安安见状,拧着眉头对平平说:“笨哥哥,把娘亲吵醒了。”
平平争辩道:“不笨,安安,笨。”
果真跟娘说的一样,哥哥说话还不利索呢,她才懒得和小孩子吵架。
转头问江晏白:“爹,你为什么用被子裹着哥哥?”
语气熟稔,让江晏白有种安安跟他很熟的错觉。
哄臭小子叫爹用了半天,安安没用他哄就主动叫爹了。
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平平夜里尿床,把寝衣寝裤尿湿了……”江晏白解释道。
宋悠然还是被三人说话吵醒了:“不是让你多拿了一套换洗衣服吗?”
“给他换了的,可是后来他又尿了!”江晏白喃喃道。
宋悠然:听说男人带孩子只要活着就行了……
不过,孩子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以后家里有下人,也不能让江晏白这个当爹的当甩手掌柜。
为了不打击江晏白的积极性,她还是多给他点鼓励吧:“第一夜就能完整的带下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你多带带他,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做的更好。”
“来,孩子们,给爹爹鼓掌!”宋悠然带头拍了起来。
啪啪啪……安安跟着拍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不明所以的平平,也从被子里把两个手掌拿出来,使劲儿跟着拍了起来。
江晏白嘴角向上翘起,虽然知道宋氏是在忽悠他带孩子,但被两个孩子鼓掌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一家人收拾妥当又用过早膳,顾神医过来了。
先给安安看了下腿上的伤,重新抹了药。
又检查了宋悠然的伤处,号过脉,顾神医点点头:“淤血散的很快,除了你自己那外用的药,我另给你些内服的大内伤丸。”
顾神医打开药箱,拿出几个药瓶:“这个青色的是方才说的大内伤丸,白色的是归附丸,你原有些气血不顺,调理一下,日后才能给小安安再生几个弟弟妹妹。”
宋悠然还好,毕竟前世有过三年婚姻,又“见多识广”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
江晏白闻言,却微红了脸,脚挪了挪。
“啧啧啧,孩子都有了俩,咋还这么害羞呢?看看你媳妇,人家多淡定。”顾神医调侃道。
江晏白恨恨的瞥他一眼,对孩子们说:“爹带你们出去走走!”
宋悠然忍笑看着父子三人出去后,问道:“你故意笑他,好让他自己主动出去?”
顾神医问她:“他不出去,那药你能跟他解释清楚来处?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多谢,多谢!”宋悠然道,说着将昨日就准备好的药丸递给了顾神医。
见她随便拿了张纸包着十来颗红色小药丸,顾神医气的直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宋悠然摊手:“您也没给我药瓶啊!”
顾神医:……
“老夫也不白拿你的,喏,这红瓶的是长春绿袍散,有美容养颜之效,啧啧,瞅瞅你自己这黑黄干瘦的模样……”
宋悠然:“多谢顾神医,但您这样搞人身攻击不太好吧?”
“什么人身攻击?老夫实话实说而已!这黄瓶里的舒郁丸,是给平平、安安的,往常吃过,你自己知道怎么用。”
宋悠然闻言愣了:“您老不一起回京吗?”
顾神医:“是要回的,老夫哪舍得下这两个孩子。”
“那您这话说的怎么跟要十年不见面似的?”宋悠然问道。
顾神医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当进了镇国公府后宅,还能跟这山寨里似的,老夫说让安安跟我学医术吧,你还不让。老夫想跟孩子见个面都难咯!”
“你这老头,是我不让她学吗?”
宋悠然跟他掰扯道:“您可不要乱说,安安一直不肯学,您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两年您有努力提升自己,让安安看到您顾神医的魅力吗?
都在黑风寨,大家同一个起跑线,人家欧阳师傅怎么就能让平平乐意跟着学武呢?
我说的话,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顾神医:我特么怀疑你内涵我,而且我有证据……
老头儿不知是气的,还是气的,背上药箱就夺门而去,那小步伐飞快,一点儿也不像年逾花甲的老人。
正在不远处看着平平、安安跟杂毛小狼崽玩的江晏白,只见顾神医气呼呼的向自己冲了过来。
“你媳妇儿被人打了闷棍,闺女腿磕破了皮儿,儿子……大字儿不识几个,说话也不利索,你有没有找找自己原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喜欢跟个杂毛小奶狗玩,啧啧……”
……
江晏白:妻女受伤我很自责,可儿子还不到两岁半,不认识字也正常吧?
还有,这不是杂毛小狗,是狼崽儿……
可惜顾神医说完转身就走,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江晏白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了:“现在的孩子这么努力吗?两岁就开始识字了?平平说话都不利索,是不是太落后了?”
“爹,咱们回去吧!娘自己在屋我不放心。”安安扯扯江晏白的衣襟。
江晏白点点头:“好,安安,你……”
“怎么了?”安安抬头问他。
“没什么,没什么。走吧,不是要回去看你娘吗?”江晏白忙道。
江晏白是想问问安安,以前是不是见过自己,怎么感觉女儿对自己一副相熟的样子,可他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次是安安率先抱着小狼崽儿冲进屋内:“娘亲你看,这是毛豆。”
“安安,娘亲给你说,这是狼崽儿,长大会很凶狠能要死人的狼!咱们不能养它啊!”宋悠然看安安把小狼崽儿放在自己面前,吓坏了。
“娘亲,你别怕,毛豆虽然是狼,可它很乖的。”
江晏白和平平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没进来,安安回头瞅瞅他爹没进来,就贴到宋悠然耳边轻语。
“我梦里就有毛豆,娘去世后,爹带着我们和毛豆一起回了国公府,哥哥六岁的时候落水,是毛豆救了哥哥的命呢。”
宋悠然看着眼前一团杂毛小崽儿,有些怀疑:“你确定说的是它?”
“它真的就是小时候的毛豆,娘亲您看,它全身只有前腿儿上这一撮毛是白色的,我梦里的毛豆就是这样的。”
“可是狼本性凶猛,会不会伤了你和平平?”
安安自豪的回道:“毛豆从没有伤到过我们,马房里的廖伯擅长驯兽,毛豆被他驯的很通人性,哥哥很小的时候,毛豆也救过他一次,不过那时候我太小,记不太清了。”
“原来毛豆这么好。”
宋悠然决定,前世救了两次平平的救命恩狼,再丑也要供起来,再怕也要克服一下。
“娘亲太好了!”安安小心翼翼的和宋悠然贴了贴脸。
“也要,贴贴,平平,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