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黑夜,即便能见度很低,但是那男子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特别是阮棠,那股熟悉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地抓紧青峰的手臂。青峰也感觉到她的紧张,下意识地把她拉到自已的身后。春晗亦紧挨在她身侧,下意识地护着她。楚穆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站着的三人,眸光幽幽。“不想死,就乖乖配合。”楚穆的声音隔着雨幕传到了几人耳朵里,冷若寒霜。最冷的莫过于阮棠,因为那管声音,在她听来,再熟悉不过。
即便是黑夜,即便能见度很低,但是那男子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特别是阮棠,那股熟悉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地抓紧青峰的手臂。
青峰也感觉到她的紧张,下意识地把她拉到自已的身后。
春晗亦紧挨在她身侧,下意识地护着她。
楚穆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站着的三人,眸光幽幽。
“不想死,就乖乖配合。”楚穆的声音隔着雨幕传到了几人耳朵里,冷若寒霜。
最冷的莫过于阮棠,因为那管声音,在她听来,再熟悉不过。
而这时,一个闷雷带着闪电而来。
闪电的亮光瞬间照亮了马上人的面容。
阮棠心下狠狠一颤。
不正是她借种的主吗?
这下可好,她还没有揣上人家的种,人就找上门来了。
最要命的是,现在她正干着诛九族的勾当。
她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抖动起来,即便她努力在克制,都抑制不住。
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被雨水打湿全身冷的。
真是见鬼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青峰,你能拖住他们吗?”阮棠压低声音在青峰耳边问道。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立马逃之夭夭。
“可以是可以,但……”青峰顿了顿,目光定在楚穆手中的那把小巧的弓弩之上。
“但什么?”阮棠要急死了。
“他有弩,即便我拖住他们,你估计也跑不了,他只需一箭便可射穿你。”青峰如实告知阮棠。
刚才他可是亲眼见识了那弩厉害之处。
雨夜,一丈之外都难看清,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中伤了几个壮汉子,可想而知,他的箭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他虽能解决这些人。
但双手难敌四拳,他行动之时,很难保证阮棠的安全。
若那射箭之人趁机朝阮棠发出一箭,她是逃不掉的。
他的最终目的是保护好阮棠,自然是不能让她死的呀。
所以,现在有些进退两难。
阮棠咽了咽口水,颤抖地说道:“那怎么办?”
“谈判,和他谈判。”
“谈判?怎么谈?不行的,他是宁王,我一出声,他肯定会认出我来。”
青峰嘴角一抽!
抬眸看着马背上的那个拿着弓弩的男人,怪不得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老冤家。
“宁王?嘶!要不你从了他,说不定他念在那一夜,会放你一马也不一定。”青峰悠悠地说道,完全像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阮棠剐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你要造反啊?谁是你主子?”
“我说真的,不然你攻略他,让他成为你的裙下臣,这样我的主子可以有两个。”
“去死!”阮棠伸手在他的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青峰龇牙咧嘴,没敢叫出声。
没想到青峰这么不靠谱,打不过,竟想投降!
没骨气的家伙!
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阮棠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来,死就死!
她拨开他和春晗,向前走了几步。
昂起头,雄赳赳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楚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始舌战群雄之时。
突然‘扑通’一声,阮棠直接跪倒在地,而后把头磕在满是雨水和泥巴的地上。
“好汉饶命啊!”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就连青峰和春晗都被她惊呆了。
接下来阮棠开始胡诌。
“公子饶命啊!我们不是坏人,我是良家女子,出门游玩,在这山林里迷了路,没想到,却被那群山匪盯上了,我看公子正气凛然,必定也不是坏人,就饶我们一命吧!”
命比什么都重要,跪一跪又何妨?
楚穆看着地上跪着被雨淋湿透的女子,一身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的白衣,紧紧地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发丝凌乱,有些贴在脸上,分明就是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楚穆莫名觉得有股熟悉感,且从心底里觉得,此人奸诈。
他眸光暗了暗,嗤笑道:“姑娘别想与我装傻充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说自已是良家女子,有何证据?”
何证据?我的脸不就是证据吗?
长得这么倾国倾城,我见犹怜,这是土匪能长的模样?
阮棠把头抬高,抬手把脸上的碎发拨开,把整个嫩嘟嘟的脸庞暴露给他。
意思便是,你看,多良家,多纯情的一张脸。
可楚穆看着她的动作,眸光更沉,唇边也扯出一抹嗤笑。
他从马上跳下,走到阮棠面前,蹲下身子,而后掐住她的脖子。
“我没有时间和你装疯卖傻,说,私贩井盐,是不是你也参与了?”他的嘴角压着威仪,口吻酷烈如霜雪。
阮棠心下颤了颤,继续狡辩,“小女子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我们真的是游玩迷路了。”
雨依旧哗啦啦下着,打在山林里葱葱绿绿的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也掩盖不了她声音里的颤意。
“游玩?迷路?谁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带着随从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游玩,何况……”
楚穆说着,幽幽地眸光落在地上的七零八落的黄金上。
“谁游玩,会带着这么大一箱笨重的黄金?是生怕贼人不知姑娘你有钱?”
阮棠望着散落一地的黄金,一噎,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还是说,姑娘的这一箱黄金,便是那私贩井盐所得的钱财?”他的声音陡然加重,震得阮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辩驳。
他那双犀利的眸子,寒光乍现,透过黑夜和雨幕落在阮棠的身上,她竟觉得可怕如毒蛇。
“你若配合,可从轻发落,若反抗,死路一条!”楚穆冷冷地下达最后通牒。
而后又凑到她耳边轻声补上一句:“若反抗,姑娘睡我的那一账,我们一起算。”
阮棠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是何时暴露的?他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晚她全程都戴着面纱,即便他把她带着面纱的画像画出来了,但是她的真实容貌他并不知道。
而且现在是晚上,还下着雨,她还故意压低了声线,和那晚的她很不一样。
怎么可能发现?怎么可能暴露?
楚穆看着她的反应,勾起唇角,心情大好。
“把人带走。”他起身下达命令。
“是。”南风和其他的亲卫从马上跳下。
而这边的青峰,在楚穆下达命令的时候,便拉着春晗悄悄地退了几步。
就在南风和那些亲卫跳下马的时候,青峰抓起春晗的手臂,脚尖点地,人就飞到了半空了。
“主子,我先走一步,放心,我会回来救你的。”
青峰的声音落下,阮棠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消失在雨夜里的青峰和春晗。
气得肺都炸了!
她发誓,只要她从宁王手里脱困,她肯定,绝对要剐了青峰!
简直离了大普,竟然丢下自已的主子逃命?
一旁站起来了楚穆忍不住哼笑道:“姑娘的随从还真是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