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汇,所有人落座后不久,费南周的妹妹费南湘领着男朋友也来了。菜上齐,费南周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大家就开始动筷。栾茉本想安安静静吃顿饭,没想到曾利又来找茬儿:“栾茉啊,南周受伤吃饭不方便,你怎么不喂喂他啊?”费南周抢答:“妈!我伤的是左手,丝毫不耽误吃饭,不用喂。”曾利扔了双筷子到栾茉面前,“她以前怎么做的,现在也那么做就行!不至于结了个婚,就把自己当太太将养起来了吧!”
傍晚,费南周下班回龙江湾接上栾茉去见他的父母。
车上,费南周嘱咐:“我买了些烟酒水果,到时候你拎着给爸妈。”
费南周的意图明显,自掏腰包让栾茉讨好公婆。
栾茉并不领情,像他爸妈那种老顽固,认为她是浑身铜臭的资本家女儿,不是一点儿烟酒水果就能改变印象的。
再说,她现在连费南周都不放在眼里,他爸妈算个屁,敢叽里哇啦说些有的没的,她不在乎给医院再送去俩病号!
果然一进门,费南周他妈曾利就没给栾茉好脸色,拖鞋没拿栾茉的,她手里的东西也没接过去,更没回应栾茉那声好心好意的“妈”。
她只一心问她儿子胳膊是怎么受伤的,渴不渴累不累,尽然一副慈母形象。
费南周说健身时不小心被器材弄伤了,半分没提栾茉。
栾茉赤脚进去,刚想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曾利就开始炮语连珠:“哎哎,水果拿到厨房,挑出几样南周喜欢吃的,洗完了切块装到果盘里,烟酒拿到储藏室,烟放在架子顶层,酒放在酒柜里,你这样放在桌子上是准备让我收拾吗?”
哎哎,她连名字都不配有!
栾茉调侃道:“呦!您能看见我啊,我还以为我隐身了呢!”
费南周走了过来,把拖鞋放在栾茉脚下,再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把鞋穿好别着凉,东西我去放,你别跟妈吵。”
曾利走过来,依然没好气儿地说:“南周受伤都不知道帮忙,还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过来给我打下手,一会儿南湘和他男朋友要来。”
说打下手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曾利写了份菜单,然后让栾茉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一大家子的饭菜。
她仍然记得,她边百度做法边手忙脚乱,大汗淋漓不说,还被他们全家一顿点评,最后他们决定去饭店吃饭,留下她一个人在家收拾厨房。
往日心酸历历在目,她不怨费家对她不公,只恨从前的自己太窝囊!
曾利见栾茉没有跟过来,就折返回来,“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洗手进厨房呀!”
“我不要!”
这句话让曾利、费杨、费南周聚集在她身边。
老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栾茉,不敢想这么“有骨气”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毕竟,她舔费南周已经登峰造极,即使在吃错药的情况下也绝不可能说一个“不”字。
曾利心高气傲、鼻孔看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有什么资格要不要的,进我费家的门守我费家的规,哪个媳妇儿不是这么过来的!”
费杨也随声附和:“把你大小姐的脾气收一收,别丢了你爸妈的脸!”
栾茉靠在桌子边,双臂交叉胸前,淡定看向费南周:“你爸妈有医保吧!”
深受其害的费南周真的怕栾茉动手,连忙出来打圆场:“爸妈,栾茉今天身体不舒服,咱们今天不在家吃了,我请客,就...万恒那家鼎丰汇怎么样?”
曾利:“菜都买好了,出去吃干什么?让栾茉做啊!”
栾茉站直身体...
费南周这边挽着他妈的手,那边推着他爸,“就当庆祝我新婚,你们赶紧去换衣服!”
转身,费南周面对栾茉,小声道:“你不愿意的事情,跟我说就行了,他们是老人,你...最好不要跟他们起争执。”
“我就活该忍受他们为老不尊?费南周,我很贱吗?”
费南周:“......”
栾茉离开了,费南周心里五味杂陈。
......
鼎丰汇,所有人落座后不久,费南周的妹妹费南湘领着男朋友也来了。
菜上齐,费南周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大家就开始动筷。
栾茉本想安安静静吃顿饭,没想到曾利又来找茬儿:“栾茉啊,南周受伤吃饭不方便,你怎么不喂喂他啊?”
费南周抢答:“妈!我伤的是左手,丝毫不耽误吃饭,不用喂。”
曾利扔了双筷子到栾茉面前,“她以前怎么做的,现在也那么做就行!不至于结了个婚,就把自己当太太将养起来了吧!”
“妈!”
费南湘把她男朋友的手从裙底拿出来,“哥,你手臂怎么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没事,不小心扭了一下...都别小题大做,赶紧吃饭!”
曾利心里犯嘀咕,这分明就是南周借南湘堵她的嘴!可为什么,他为什么明里暗里都在袒护栾茉?
“栾茉,给南周夹菜!”曾利不依不饶。
栾茉睥睨费南周一眼,“你用吗?”
“不用,我自己来!”
在曾利眼里,自己儿子卑微到极致!
“啪”的一声,曾利将自己手中的筷子狠拍在桌子上,再气鼓鼓地抚着自己的胸口。
费杨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药带了吧!”
在曾利随身携带的包里,费杨拿出了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塞到了曾利嘴里。
曾利生吞下去,缓了一会儿,变紫的嘴唇才恢复正常。
费杨长舒一口气,指着栾茉嗔怪:“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