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上前,把包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景深回首,背靠包厢门,捏下了唇角的烟,指尖轻弹,看向南桑。他的动作很稀疏平常,却和他的声音一样,带了种说不出的禁欲质感。南珠看了他几秒,蓦地抬起了手臂。“哥哥。”南桑眼底带了水汽,唇角往下弯,小声说:“哥哥……你抱抱我。”景深的眉头悄无声息的皱了起来。南桑哭了。她有五年没在景深面前哭了。南桑眼泪断了线的从眼眶掉落,眼睛雾蒙蒙到眼尾泛红,和嫣红的唇,颜色近乎一般无二。
南镇懒洋洋道:“至于桑桑,她的名声全毁了,却也不是没好处,从前那些看上她的脸,不好意思提的老东西,在我把她的事放出去后,都来主动找我,提出想养她。她既然不能给我换块地,就给我换点别的东西,这样也不枉我生了她。”
“她现在在外面,被堵的无处可去。时间久了,无人可靠,自然会回来,就和从前离家出走那次一样。”
“到时候看谁给的价高吧,那丫头因为被宠着长大,想什么全在眼睛里,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要钱……”南镇讥讽一笑:“然后找我报在她外公家出事后落井下石的仇,只要价格开的高,赵欣和初初过的再比她好个十几倍。不管多大年龄,哪怕对方比她大个几十岁,她都会同意跟,这孩子……”
南镇笑了笑,意味不明道:“现在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的性格比小时候那愚蠢的样子,合我心意太多了。”
南镇在书房里坐下,打了十几分钟电话。
南桑也沉默了十几分钟。
在南镇挂断电话哼着小曲从书房里出去后,一直拉不开的抽屉终于被南桑拉出来了。
南桑打开户口本。
看着南镇的户主名字,往下翻到自己的名字,喃喃:“长女。”
有父才有女。
可她哪来的父?
南镇从不窝囊,也不愚蠢。
相反,他太聪明了。
所以才能哄骗精明的外公和舅舅把他一手给扶了起来。
他聪明到甚至早就摸透了她的性格。
故意在她回家后给她买七十坪的公寓,不给配车配司机,零花钱寥寥,然后看着南初和赵欣过的好。
踧就她的仇恨在心里滋生,最后一头扎进复仇的漩涡里。
在她和江州婚礼告吹的下一秒,直接把她的消息放出去,让她在京市身败名裂。
他从没把她当成他的女儿,只是当成一个能为他往上爬的梯子而已。
南桑起身绕开前院,回家换了身衣服,去景深名下京市最大的一个野吧。
散着长发抬高手臂,随着重型DJ在舞池中摇摆。
南桑和一个男人抱在了一起。
她手指勾着他的衣襟,将他朝胸前拉。
近在咫尺的时候,二人中间被个手臂隔开。
南桑眯了眯眼,看面前凭空出现的密密麻麻的西装大汉,打了个酒嗝:“约吗?”
南桑被几人半请半拖的拽去后面的包厢。
昏昏沉沉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
景深常年沉默,话很少,但大约是有小时候品学兼优的滤镜在,南桑一直觉得景深身上有种很干净的清隽气。
可换了个场所。
明明穿的还是他惯常穿的黑西装白衬衫,感觉却就是不一样了。
清隽犹在,冷清和贵气也是。
却平白多了种阴沉的野性。
尤其是唇角叼着根烟,手插兜走近,开着的包厢门外是一排排高大的黑衣大汉。
他微微抬额。
一人走上前,把包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景深回首,背靠包厢门,捏下了唇角的烟,指尖轻弹,看向南桑。
他的动作很稀疏平常,却和他的声音一样,带了种说不出的禁欲质感。
南珠看了他几秒,蓦地抬起了手臂。
“哥哥。”
南桑眼底带了水汽,唇角往下弯,小声说:“哥哥……你抱抱我。”
景深的眉头悄无声息的皱了起来。
南桑哭了。
她有五年没在景深面前哭了。
南桑眼泪断了线的从眼眶掉落,眼睛雾蒙蒙到眼尾泛红,和嫣红的唇,颜色近乎一般无二。
她声音软和了八个度,很小声的说:“哥哥……”
景深刚来南家的时候不吃她这套。
可久了之后。
只要南桑喊一声哥哥。
景深会皱皱眉,有点烦,却处处依。
他坐在书桌边看书,任由那会不管喝多少牛奶,却依旧比同龄人矮了很多,像个孩子的她在他身边爬来爬去,揪他的头发不生气,拧他的脸不生气。
最后抬高他的胳膊,挤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打了个哈欠呼呼大睡也不生气。
还会少年老成的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
南桑说:“哥哥抱抱。”
景深垂首丢掉了唇角的烟。
侧目和她对视几秒后走近弯腰,把南桑抱了起来。
南桑手臂揽着他的脖颈,脸在他身上蹭了蹭,轻声说:“我有点难过。”
景深走到门口,在门开后抱着南桑出去。
南桑挨着他的心口说:“我好难过啊。”
景深没说话,把一身酒气的南桑抱进车里开车。
南桑在后座却一点不老实。
像个蛆一样扭巴了两下,银色亮片小吊带往下掉,漏出大半胸线,还有肩膀和锁骨。
白生生一片,在漆黑的车里悠悠的闪着光。
景深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从怀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
点燃后,下了车。
开后备箱扯出一条毛毯。
在后面车辆鸣笛不断时,躬身给南桑盖上,转身想回驾驶座时。
南珠拉住他的手臂,微微侧了身子,整张脸埋进了景深怀里。
景深顿了两秒。
把顿在鼻间的发丝捋开。
回去重新开车。
后座的南桑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朝景深瞄了眼,闭上。
夜半。
景深的房门被拧动。
南桑是睡衣是三件套。
粉色上衣裤子和吊带。
她没穿上衣,只穿了吊带和睡裤。
钻进景深的被窝,细白香软的胳膊探出去,抱住他的腰。
腿翘起,搭在他腿间,朝上蹿了蹿,脸埋进他肩膀,像是梦魇似的趴在他耳边呢喃:“哥哥……”
声音又小又软,全是依恋。
景深睁开眼,侧目看向南桑。
南桑长睫毛纹丝不动的压着眼帘,粉红的唇贴着他的肩膀,微微嘟起。
景深手微动,想拉开她。
本睡的正香的南桑,突兀皱起了秀气的眉。
从鼻腔里哼出了细碎的哽咽,“哥哥……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桑桑……”
景深顿了几秒,闭了眼。
却不过几分钟。
老老实实抱着他的人轻微的蠕动。
很软的那处挨着他的手臂磨蹭。
景深腾空的手抬起,按了按眉心。
几秒后挣开南桑。
昏暗中的南桑呜咽了一声,接着抱紧怀里的被子,闭眼睡了。
景深起身换衣服走了。
南桑在门被关上后睁眼,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